縹筠元君緩緩打開墨黑色瓶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解藥:“君上,按照妾之前的解毒之法,再配上這個解藥,宋家的那八位女子會完完整整的好起來。”


    “這次算你識時務。也勸你今後最好別用這麽下作的手段對付朕的人!”看來這永生元尊很是忌憚天策武士團啊。莫不是他當初隱退不僅僅是因為雲緲族的族長?瀾皇深思中驟然釋放出自己那堪比雲緲一族隱逸境的帝王之氣。


    他怎麽可能可能有如此極盛的帝王之氣!?若是按照我雲緲族的修煉來算,他這也是接近界藏境的高手,就算是本尊,或許隻能略勝他一籌。但他卻又擁有天界劍,估計本尊也很難在他手上套的便宜。


    為什麽?還有這至聖一族的女子,為何他跟在這大瀾皇帝身邊,並且還自願獻身,難道當初族長說的是真的:


    重塑天華大陸秩序的人現世,我雲緲一族也將會解除千年的避世。難道這重塑天華大陸秩序的人是他大瀾皇帝!


    “你何為甘願侍奉在他身邊。”永生元尊帶著最後一點瘋癲的理智注視著縹筠元君。


    “你既然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舉。”縹筠元君一直留意著永生元尊的一舉一動。看來這永生元尊的心性不壞,隻不過是走上了邪路,這也導致了他那極其極端的做法:“你修煉的功法本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你不應該急於求成,折磨那些‘願意’與你雙修的女子。”


    折磨?願意?原來本尊一直是曲解這門功法的含義了。但那又如何?本尊現在可是界藏境的高手,誰能奈何的了我?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不,本尊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錯沒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該如何抉擇。”縹筠元君默然的看著陷入自我“瘋癲”中永生元尊,不由得升起一股同族之情:“你當下有兩個選擇:要麽回族內接受懲罰,幽閉終身;要麽就一條道走到底,最終死於君上的劍上。”


    “本尊活了百來年,想要我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囚籠裏,還不如殺了本尊。”永生元尊聞言瞬間清醒,搖了搖頭目視著縹筠元君:“你這小妮子說的不錯,錯沒錯對於如今的本尊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努力了百來年,你要讓本尊放棄,那麽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本尊還是選擇一條道走到底。”


    “你真是把我族的隨心所欲做到了淋漓盡致。”


    “大瀾皇帝,你是想現在與本尊決一死戰呢?還是往後……”永生元尊直接無視了縹筠元君的話語看向瀾皇:“若是現在你要與本尊決一死戰的話,你就要做好隨時被大昕皇帝他們獵殺的準備!”


    瀾皇緩緩收斂自己的帝王之氣,佇劍而立輕言一眼聲:“永生元尊,你應該知道朕想知道什麽?”


    “本尊可以答應你,不參與你們人族的任何紛爭;包括這些女子。”


    “看來朕還是得跟你來一場生死之戰吧。”


    “你就不怕你這麽多年來的付出將會付之東流!?”


    “若是朕真的死在了你的手中,那麽朕會相信:過不了幾年,有人會繼續完成朕尚未完成的夙願。”


    老家夥,要不是看你和縹筠屬於同族,朕可不會有這麽多耐心和你繼續在這裏掰扯。所以:你最好給朕一個滿意的回複。


    大瀾皇帝,沒想到年紀不大,但這心眼和膽量還真是讓本尊刮目相待。不過,光靠這些可是很難在這縱橫交錯的世界中建立正常的秩序。就算你與天策武士團有著莫逆之交,也將是難上加難。


    至於本尊這麽多年確實錯了很多,不過隻要本尊不覺得是錯,那麽就不是錯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對與錯皆是勝利者書寫的!


    “大瀾皇帝真要知道……?”永生元尊心中突然有了另外的一種計劃。


    “朕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


    永生元尊瞅著瀾皇那淡然的模樣,狡黠一笑:“大瀾皇帝若是想一統東陸人族的話,最應該提防的是空冥教和你人族中那錯綜複雜的一切勢力。”


    “這代表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雲緲族的意思?”瀾皇微微眯眼。


    “就看大瀾皇帝你如何理解了。”永生元尊“嗬嗬”一笑,又注視縹筠元君:“你應該在至聖一族有著很高的地位,那麽你就應該明白我們雲緲一族守衛和追求的是什麽。”


    “你想表達什麽?”縹筠元君凝視注視著永生元尊。


    “若是這文猇崟最終落入你大瀾皇帝手中,希望大瀾皇帝你把這小小的廢棄營房留給本尊,本尊倒是想看看你建立的是怎樣的天華秩序。”


    永生元尊這是打算不參與文猇崟的紛爭了?還是有別的打算?明日大昕皇帝過來,他又會不會出賣了我們?


    “你們放心:你們的行蹤本尊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永生元尊望著二人凝重的神色,補充道。


    不對勁,看來這永生元尊還是有些不死心。但若是因為這斬殺了他的話,這神秘莫測的雲緲一族就將會成為我大瀾首先需要防備的勁敵。所是他暗中幫助譚承綸,也會給大瀾帶來一定的危機……


    縹筠元君感受著瀾皇那有些憂慮的神色,望著神色淡然永生元尊:“按照我們雲緲一族的規矩,你可敢與本君立下血誓!”


    永生元尊聞言白眉緊皺:“你可知這血誓意味著什麽!?”


    “你不敢?還是你有著其它的算計?”縹筠元君冷笑道:“看來即便是同族,本君也不應該對你有那麽一絲憐憫之心。”


    “憐憫之心?”永生元尊感受到縹筠元君身上那股極其純潔的冰之力越來越強盛,不由得深深注視著瀾皇:“真不明白你何德何能能使我族女子甘願傾心於你這人族帝王!”


    “縹筠。”瀾皇輕手按壓在縹筠元君肩頭,緩緩壓下她體內那股冰之力:“朕若不是考慮到殺了你會給人族和雲緲一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覺得朕還會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君上,不可。”縹筠元君緊握瀾皇手握天界劍的右手:“雲緲一族族人就算犯了天大的錯,若是死在了外族之手,那麽其後果將會是大瀾不能承受的。”


    看來和朕預料的一樣啊。不過最終也得賭上一把:“隻要朕在,任何人都需要染指大瀾百姓分毫!!”


    深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完全比本尊還要瘋狂:“大瀾皇帝,你贏了。雖然本尊很不喜歡你,但是為了……,本尊願意跟你一賭!”


    “縹筠元君是吧。本尊跟起血誓。”說著永生元尊劃破自己的手腕,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本尊倒是想看看,你維護的這位人族帝王,究竟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本君自己選擇的男人,外人何敢指手畫腳。”縹筠元君緊接著劃破手腕,用自己的鮮血一邊虛空書寫著,一邊隱晦的念著雲緲誓語:“雲緲九族、血誓之言;以我之血、立我之誓;禁用陰毒、封兵於營;大瀾車軌、序神之意;若違序列、身死道消!”


    永生元尊依照的縹筠元君的雲緲誓語寫下,然後在以雲緲族獨特的手法,相互將其封印在自己的體內。


    “大瀾皇帝,你們請回吧!”永生元尊做完這一切,隨即就毫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君上,我們回去吧。他給自己種下了雲緲誓語,那麽隻要他還是雲緲族人,那麽他就不敢再在暗中對我們出手了。否則,他隻要一有那個想法,立刻就會血脈爆裂而亡!”


    “你也中了自己的雲緲誓語,沒有什麽好得意的。”永生元尊有些不痛快的洗刷一句。


    “那是,我們都是以‘序神之意’立下的,卻是沒有什麽好得意的。”縹筠元君狡黠一笑,拉著瀾皇和曹娥霜就緩緩退出廢棄營房。


    “序神旨意?她的立場在大瀾!”永生元尊一聲怒吼傳出廢棄營房。


    “君上,縹筠聰明吧。”縹筠元君聽到永生元尊的那聲怒吼後,笑嘻嘻的說道。


    “得虧你是朕的女人,否則那天還真怕被你給陰了。”瀾皇調侃一句,回首望了望廢棄營房,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下:“走吧,回宋家古宅。”


    一夜春風吹起晨曦的暖陽,瀾皇緩緩沉睡幾女的床榻上,享受著難得的休憩時間。


    “蓮兒總管,你即刻召集分散於文猇崟的宋家成員返回古宅,等陛下醒來之後隨之我們一同回到軍營中。”第五炫蕤抬眸感受著這瀾州新年的晨曦,替瀾皇安排一些瑣事。


    “是,第五禦侍。”蓮兒應聲允諾:“那散布在其它崟旗縣的宋氏成員是否需要召回?”


    “不用,讓他們到時候配合大瀾軍隊迅速控製整個撫仙郡。”


    “諾。民女這就去安排。”


    “炫蕤姐,經過這麽幾個月來回周旋,終於是把雜事給擺平了。”雲堯漂張開雙臂沐浴著晨曦的光輝:“這文猇崟,也終將會成為我們正式拉起反攻天祿的號角。”


    隨著二女在晨曦下的閑談,圍繞著文猇崟數月的戰事,也在悄然的拉開了最後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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