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是在等朕嗎?”


    “你是誰?”伶國王庭內,幾人目視著身著赤青色錦繡行服的男子,及其身後跟著的幾名絕妙女子:“你是大瀾皇帝雲堯霖欫?”


    “看來還有人記得朕啊。”瀾皇注視著其中一身著石青色蟒袍,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大昕翟王,朕可記得20年前你還是朕家族的臣子。怎麽?如今見到朕是不是都忘記禮數了?”


    “這裏似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譚榣臉色驟降,寒聲說道。


    “是嗎?天下之大,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難道翟王你要阻攔朕?”


    “王叔,跟他廢什麽話!既然他自投羅網,那麽我們就成全他!”略微年輕的石青色蟒袍青年眼色狠厲的提劍就向瀾皇刺去。


    “鐺”的一聲,石青色蟒袍青年手中的劍應聲而斷,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響徹王庭:“在君上麵前動武,你是覺得自己的命夠硬嗎!?”


    “炫蕤,退下!”瀾皇微微注視一眼石青色蟒袍青年:“秦王。年輕人你就應該多學學你王叔,不然很容易步入你父親的後塵的。”


    “你……”


    “翟王,說說吧。你們在談什麽?也讓朕看看有沒有興趣。”瀾皇直接無視秦王的怒視,緩緩向一邊向王座靠近,一邊瞥向伶宣王:“伶王,你是不是也該給朕一個解釋?”


    “大瀾皇帝,我……”伶宣王有些不敢直視瀾皇的眼睛。


    “伶王,你這是要撕毀我們剛剛的約定嗎?”譚榣聞言旋即冷視這伶宣王,略微誘逼道:“伶王最好想想:若你撕毀約定,城裏的那些百姓和你伶國王室的結果。”


    “翟王,真要是是你的話,這會兒考慮的就不是在誘逼伶王了,而是想想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瀾皇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譚榣:“世人都說:大昕翟王心思敏捷、聰慧過人,可朕怎麽覺得和傳言的不一樣啊。”


    “你什麽意思!?”譚榣聞言首先考慮的並不是瀾皇的冷嘲熱諷。


    “什麽意思?翟王你自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瀾皇撇撇嘴輕笑道。


    “啟稟陛下,包圍伶國王城的大昕軍隊已全部被末將拿下,殘部正向著跑馬穀地逃竄。”也就這時,南宮先宇一身戎裝稟告道。


    “不錯,迅速控製伶國王城;另:命覃徹追擊殘部,在跑馬穀地配合雲郎衛將其全部生擒。”瀾皇瞥了瞥譚榣那震驚的神色,戲謔道:“翟王?不打算去看一看嗎?”


    “諾!末將謹遵皇命!”


    “不可能!本王帶了兩萬大軍,怎麽可能就會被你悄無聲息的殲滅。這絕對的不可能!”譚榣有些難以置信,踉蹌的跑出殿外。


    “你不也去看一看?”瀾皇瞥了一旁傻眼的秦王,又望向王座上的伶宣王:“伶王,你也隨朕出去看看這盛況吧。”


    大昕軍隊就這麽不經打嗎?本王可是依靠王城那堅固的城牆才勉強抵抗了一個月,要不是這翟、秦二王沒打算屠城,否則這伶國王城早就化為一片廢墟了。


    伶宣王帶著滿心疑惑,很不情願的跟著瀾皇向著王庭外走去:“伶王看起來很不高興啊?”


    擔心什麽就來什麽。伶宣王苦澀著擠出一絲笑容道:“大瀾皇帝幫小王我解決了燃眉之急,小王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嗎?可朕總覺得伶王還沒有給朕一個解釋呢?”瀾皇微微一笑。


    “雲堯霖欫,你個混蛋,竟敢屠殺我大昕將士。”伶國王城城門外,譚榣正好望著自己的將士被梟首的一幕,回首冷視這瀾皇。


    “屠殺?”瀾皇顏色一狠:“你大昕當初屠戮我雲堯氏投降的將士的時候,可曾想你譚氏也會有今日。”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開端,真要讓你們明白:我大瀾既然繼承了大銳的香火,那麽你們當初欠下的債,朕會一一找你們索要的。”語落,一股淩冽肅殺的氣息就從瀾皇身上迸發而出。


    “本王跟你拚了!”緊隨譚榣身後的秦王,見被屠殺的絕大多數都是他秦王府這麽多年來的家底,悲憤難忍,血紅的眼睛怒視著緊握長槍向著瀾皇殺來。


    “雲堯婕,殺!”瀾皇望著衝向自己的秦王,毫無感情的冷冷道。


    “諾!”一縷白影瞬間從瀾皇身邊掠過,就連跟在瀾皇身後的伶宣王,隻感覺到一陣清風拂過,就看見:衝殺的秦王就噶然止住了腳步。愣愣用手摸了摸自己脖頸,然後一句話也沒留下就是身首分離。


    “雲堯霖欫,你!”譚榣注視著秦王一瞬間就被身首分離,震驚之餘怒壓心中的憤怒,冷冷的注視著瀾皇:“你先屠殺我大昕將士在先,又虐殺我大昕藩王,你真覺得如今的東陸是你大瀾嗎!?”


    “伶王,如今你伶國的形勢你也看見了,你是打算繼續一直隱藏下去呢?還是如數的告知朕所有。你自己好好斟酌,一炷香之內你若沒有任何想說的,那麽你伶國也就沒必要存在了。”瀾皇注視著憤怒中的譚榣,對著身後的伶宣王下達了最後的通牒:“看來大昕翟王的腦子確實跟傳說中的一樣?不太靈光!”


    “你想死嗎?”譚榣眯眼冷視著瀾皇,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批將士潰逃,但那也是一條死路:“如果我大昕剩下的將士也隕滅的話,那你就等著不死不休吧。”


    “說的朕不殺你,你就能放過朕似的。”


    “放?倒是不可能放過,但是可以放過你這一次!”


    “那你還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吧?”瀾皇白了一眼譚榣後微微搖搖頭:“伶王!想好了沒?”


    本是處於優勢的譚榣,在瀾皇出其不意降臨伶國之後,就已經宣告他此次的計劃失敗了。在三番思慮下,不自主的把目光投向難以抉擇中伶宣王:“伶王,你最好想清楚了。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跟著翟王,不僅要麵對大昕皇帝,還要麵對東陸的各方勢力和瀾海瀛州的大瀾。


    跟著大瀾皇帝,所麵對的隻是大昕和東陸各方勢力,似乎要比翟王這邊好一點。


    但翟王知道哪個秘密,孤若跟大瀾皇帝結盟,那我伶國將萬劫不複,更何況當初大瀾皇帝的協調信件,孤也未回複,而是……


    “大瀾皇帝,小王感謝你的這次幫助,希望您能理解小王的選擇。”伶宣王深深一躬,忐忑的表示著歉意。


    “朕明白!”瀾皇聞言淡然道:“青彥賜,屠殺伶國王室所有男子;女子盡皆充入軍妓。”


    “諾!末將領命!”青彥賜隨即就帶兵衝入伶國王庭。


    “大瀾皇帝,還望您讓將軍住手,小王願意……”伶宣王被瀾皇這突如其來的一命令,嚇得愣住了。望著衝入王庭的雲郎衛,緊接著跪在瀾皇腳下乞求道。


    “自己做的決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得走完的。伶王,你設計讓朕失去最疼愛的郡主,這一切的因果你和你的整個王室都要背負。怪就怪你剛才沒有把握住朕給你的機會。”瀾皇望著腳邊匍匐祈求的伶宣王,冷冷的“安慰”著:“來人,用伶王的頭顱來宣告此次登陸的勝利!”


    “大瀾皇帝,小王錯了,小王……”隨著伶宣王的聲音緩緩落下,這個在天華曆史上存在數年的伶國走去了曆史的塵埃。


    “雲堯霖欫,你知道你做什麽嗎?”譚榣望著伶宣王的頭顱滾落而下,似乎都忘記了自己的殘部還危在旦夕?


    “譚榣,你費盡心思的想要這伶國,不就是為了爭奪皇位嗎?”瀾皇此時也不在裝了:“從你攻打伶國到現在,差不多已經一個多月了吧。你真以為譚承綸不知道你的計劃?還有,這伶國的某樣東西不是你能擁有,所以朕勸你最好別動歪心思。”


    譚榣愣了愣,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瀾皇:“你怎麽知道的?”


    “朕怎麽知道的?”瀾皇緩緩投頭望向嶽峙旗清月隘口:“滄瀾殿的事不是你能參與的。你若想知道為什麽?就回去問問你的皇帝陛下,看看他會不會立馬殺了你!?”


    “原來宗主您一直都隱藏著。”譚榣忽然慘然一笑,瞬間從“滄瀾殿”三個字中明白了諸多事情原由:“沒想到流傳的哪個猜測一直是真的。”


    “所以,你知道該如何做了?”瀾皇平靜的質問道。


    “屬下明白了。”譚榣瞬間單膝跪地。令得在眾的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你帶著秦王的屍首回去吧,另外,你的殘部能省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瀾皇最終叮囑道:“回去之後,立刻把舊部召集起來,不久之後,天祿會形成兩個煉獄場;那時候,你是否能晉級就看你自己的了。”


    “屬下遵命!”譚榣也沒想到,自己隱藏身份數十年,竟然今日被瀾皇發現了。並且瀾皇還真有流傳的那層身份。


    “慕晴,你即刻趕赴宸華帝陵,告知翟王譚榣的情況,讓她密切關注!”望著天祿城方向,瀾皇深思片刻。


    “諾!”言落,邢慕晴的身影迅速就朝著天祿城方向而去。


    良久過後,瀾皇望著昕伶之戰下,滿目瘡痍的伶王城,深吸一口氣:“即日起:伶國更名伶治崟,為我大瀾立足東陸之根基。另:傳令太宰安排相關人員趕赴此地;南宮先宇,你和青彥賜帶領雲郎衛駐守此地,鞏固好我大瀾在東陸的第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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