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半個時辰後,第五炫蕤一聲冷喝,政極殿頃刻間落針可聞。


    雲堯霖欫陰冷的注視著景襄寧忠,緩緩從禦座上起身:“景國公,你老是不是仗著朕未行冠禮;或者又仗著自己6朝老臣的資曆來教訓朕做事!?”


    景襄寧忠不愧是6朝老臣,麵對雲堯霖欫的質問,依舊麵色不改:“陛下嚴重了。老臣隻是覺得我們應該堅持祖製,否則將會動搖國本。30多年前,宣穆帝也曽進行過改革,但是終止宣穆帝一朝也沒有成功,甚至動搖國本,才導致最後遠走瀛州。”說著說著就用懇切的目光注視著雲堯霖欫:“老臣,還請陛下三思,勿動國本。另外,還望陛下處斬以明皇妃為首的容客族人!”


    雲堯霖欫強壓心中的怒火,神色微眯,冷冽而又平靜的注視著景襄寧忠:“景國公,朕記得當初逃離東陸的時候,你的反抗是最大的。甚至還帶領著你景國公府的侍衛打死了幾名前來官兵”。雲堯霖欫隨即看向容肅烈:“容肅太尉,朕說的可否屬實?”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到了這一步容肅烈就算再傻也知道雲堯霖欫的決心:改革選官製度:恩科取第——科舉製!!!


    “本王也依稀記得:景國公當初還試圖給昕皇譚嶽傳遞先帝逃離的路線。”華章郡王玉辰宸濠恰到時機的言語。


    “啟稟陛下,臣這裏還有一份當初記錄那些王侯勳貴的案牘。其中就有關於景國公的一係列罪狀。”天宇都都守陳宮也迅速讓人把案牘抬上政極殿,看著滿滿3箱的案牘,陳宮微微道來:“陛下,這些案牘是先帝在世時,讓臣準備的,它記錄了當初所有強征王侯勳貴的所有事件。”


    看著這滿滿3箱案牘,百官中有的人不由的顫抖起來,甚至就連剛剛叫囂最凶的景國公景襄寧忠此時也閉口不在言語,但餘光不時地掃視著雲堯霖欫手中那份寫著《景國公府》的案牘,冷汗也不自然的戰戰兢兢的劃過臉頰,滴落在朝殿上,猶如一根針紮入自己的心髒一樣。


    雲堯霖欫看著陳宮抬進來的3箱案牘,緩緩走下禦座,在大殿上緩緩看完《景國公府》的案牘後,又從第五炫蕤手中接過《城陽侯府》、《休遠侯府》(陶明)、《吳國公府》等的案牘看了起來。一刻鍾後,雲堯霖欫快速預覽部分勳貴的案牘些許時間,憤怒的把手中的案牘重重的砸向景襄寧忠:


    “景國公,你給朕好好瞅瞅,到底誰才是斷送大瀾基石的罪魁禍首!?”


    “陛下,這肯定是陳宮在誣陷老臣。”景襄寧忠一邊強製自己鎮靜,一邊假裝淡然的翻越雲堯霖欫砸向自己的《景國公府》案牘。臉色陰冷的看向陳宮:“陳都守,你為什麽要陷害老夫!?”


    “什麽陷害?本國公看陳都守記錄的確實屬實。”韓定山也看向自己的《吳國公府》案牘,記錄的還算中肯,看向景襄寧忠揶揄道。


    “陳宮,你個滾蛋,本國公跟你有什麽仇!本國公跟你勢不兩立……”


    “陳都守辦事真是秉公執法,我們的功過都一一記錄,看來先帝也早已料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


    麵對天宇都都守陳宮拿出來的案牘,也確實給百官打了個措手不及,尤其是以景國公景襄寧忠為首的守舊一排。雲堯霖欫緩緩回到禦座前,深深注視許久之後,看了看朝堂上口誅筆伐幹嘴仗的一群官員。給了第五炫蕤一個眼神。


    “肅靜!!”


    雲堯霖欫神色冷鬱的掃視以景襄寧忠為首的幾個官員,聲音冷肅:“景國公,還要朕處斬明皇妃嗎!?”


    “陛下,老臣不敢。”到了此刻,景襄寧忠看著手中的案牘,終於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的愚蠢,敗給了一個16歲的孩子。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看向禦座上的雲堯霖欫,仍不死心的說道:“陛下,就算老臣有再多的過錯,但是這麽多年來為大銳的付出,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因此:老臣最後還是懇請陛下三思,勿動國本!”


    “臣等懇請陛下三思,勿動國本!”一眾守舊派官員緊跟著附議。


    雲堯霖欫冷若寒霜的臉頰上,帶著冷漠的眼神掃視一眾以景襄寧忠為首的官員,冷不丁的問向另一端:“太宰,太尉,吳國公;麵對選官製度的改革,你們三位有什麽看法!?”


    雲堯霆:“啟稟陛下,臣支持改革選官製,臣認為:不僅增加容客一族對大瀾的歸屬感;還可以更加的推進大瀾內政的發展。每個朝代都離不開黎明百姓,同時也可以給大瀾朝廷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


    容肅烈:“啟稟陛下,臣隻說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臣附議太宰的提議。”


    吳國公韓定山:“啟稟陛下,老臣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不過老臣覺得:恩科取第——科舉製。這個選官製是不錯的。所以老臣附議太宰和太尉的提議。隻求陛下到時候能給一個武科舉的權限。”


    “臣等附議太宰,太尉,吳國公的提議!!”除了守舊派和幾人保持中立外,剩下的將近一半的官員附議:恩科取第——科舉製!!


    “朕知道你們當中有的人不服朕,但是沒關係!”對於吳國公韓定山的話語,雲堯霖欫也隻是微微一笑。肅穆的注視著一眾朝臣,帝王威壓籠罩政極殿:“大瀾立國與東南海域瀛州諸島,這是我們的一個開始。而這個開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去繼承以往的,而是根據時代的進步,做出革新。這樣的話:大瀾才能屹立在天華大陸鼎峰。”雲堯霖欫頓了頓,掃視一眼吏部、太學府、文淵署的一眾官員:“朕決定:廢除立國的察舉製選官製度;變革為:恩科取第——科舉製的選官製度!!!”


    “諾,臣謹遵皇令!!”除了景襄寧忠為首的守舊派官員,其餘的不管是不是真心支持選官製變革的,盡皆雙膝跪地領旨。


    領旨後緩緩起身的雲堯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麵向禦座的雲堯霖欫問道:“陛下,敢問這恩科取第——科舉製的內容是什麽?又該如何推行?”


    “具體內容稍後中行尚書會頒布。”雲堯霖欫冷視著景襄寧忠:“景國公景襄寧忠,身為銳眀章慜文皇後的兄長,在故銳遇到滅國危機之時,卻想著叛逃逆賊。按《華祿律》夷滅九族。但念你身為故銳6朝老臣,又於新朝大瀾無任何功勳,廢其景國公爵,禁足府邸。無朕旨意,不可擅自出府。違者,滿門皆斬!”


    雲堯霖欫盡皆又掃視一眾守舊派官員,冷漠的氣息寒冷徹骨:“城陽侯等一眾勳貴,廢除其爵位,解除大瀾的所有職務,禁足各自府邸。無朕旨意,擅自出府者:淩遲!由青宇衛辰夜校全日監控。”


    雲堯霖欫帝王威壓再一次加深,掃視百官:“另外,還望諸位愛卿,今後莫要把大銳的功績拿到大瀾來說。朕隻想告訴你們一句話:從大瀾立國的那一刻起,大銳就已成過去。今後這天華大陸的天下,將會是大瀾的,望諸位謹記!!”


    “諾!臣謹遵皇令!”此刻起,百官也漸漸意識到他們這位年輕的開國之君,已經不能用同齡人的標準去評判。而以容肅烈為首的幾名勳貴官員,看著盡顯帝王之氣的雲堯霖欫,盡皆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以景國公為首的一眾守舊派勳貴,也被天宸旗的將士親自押解出政極殿,禁足各自府邸。


    二刻鍾後,待政極殿清淨之後。雲堯霖欫希冀的注視著中行闡:“中行尚書,你來給諸位愛卿解釋一下:恩科取第——科舉製的詳細政律!”


    “諾!”中行闡躬身一拜,緩緩從丹泉瀚手中接過早已擬定好的《恩科取第——科舉製政律》的卷軸:


    一:科舉製是一種不分貴賤,不分貧富、不分種族(大瀾疆域的族群)的一種以考試的形式選擇人才的途徑。其報考人員不局限於景亭書苑,各郡(都府)縣(崟旗)的其它書院的學子皆可參加科舉考試。


    二:科舉製內容分文舉和武舉,文舉主要以治國策略為主、其餘雜學為輔;武舉以弓馬騎射、行軍謀略等為主。


    三:科舉製考試由低到高分為4個等級:童試—鄉試—會試—殿試,4等級考試劃分將在附錄裏有注解。


    四:童試、鄉試由文淵署負責在各郡(都府)縣(崟旗)廳舉行考試;會試由太學府出題,文淵署為主考官在大瀾皇城中紫薇殿舉行;殿試則由皇帝親自出題考察,決出三甲,為恩科取第。


    五:景亭書苑嚴格按照禮部的政令,統納大瀾各級書院完成對學子的授業。太學府(京城)和文淵署(郡縣地方)隨時監察大瀾全境各書院的授業狀況。


    六:文淵署每三年兩次在各郡(都府)縣(崟旗)廳舉行童試、鄉試;太學府每兩年在京城(天宇城)舉行一次會試。


    七:科舉考第期間,凡有徇私舞弊而入及第者,經大理寺查驗屬實,則廢除其所取得的成績,並終身不得入朝為官。


    中行闡緩緩合上《恩科取第——科舉製政律》的卷軸後,麵向禦座上的雲堯霖欫深深一躬,雙手奉上卷軸:“陛下,《恩科取第——科舉製政律》以宣告完畢,請陛下預覽!!”


    雲堯霖欫示意第五炫蕤接過《恩科取第——科舉製政律》,無任何問題的情況下就蓋上玉璽:“諸位愛卿,你們有何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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