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八月十三日),在劉公鄉的這次遭遇,也令雲堯霖欫失去了繼續微訪雲琅縣。幾人策馬向著雲琅縣東部港口馳騁。


    朔望4601年(華祿元年)八月十六日。懸掛玄黑色紫金龍旗的龍舟抵達雲衡島雲屏縣西南港口。雲堯霖欫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帶著眾人緩緩走下龍舟。在未驚動地方官員的情況下,由雲屏縣開始,曆經一個月有餘的時間,向北經過諸崟旗縣,然後經過雲溪縣,在經雲衡島東海岸,一路南下。最終於九月二十一日(華祿元年)抵達丹泉崟丹泉山。


    丹泉山:


    丹泉山是位於雲衡島東偏南,上昭崟以東500尋,麵積約2萬坪廣闊區域的衡東邱陵中偏西,丹泉崟境內東北方向。其山勢:西北高而平緩,東南低而陡峭。是為雲衡島地勢最複雜區域。由於丹泉山地勢險峻,為了方便管理,在其南麓山穀山腰處的緩衝區域,設立了南丹亭和樂丹鄉。


    “陛下,過了前麵山穀,就到達南丹亭和樂丹鄉了。是否需要……”行進在丹泉山山地中,第五炫蕤拿著地圖眺望的前方。


    雲堯霖欫端坐在影驃背上,神色平靜的眺望著前方的山穀:“兩鄉(亭)共治,在此地就多待幾日吧。朕倒想看看:我大瀾才立國短短1年不到,是新法沒有傳遞到位,還是故意有人為之!”雲堯霖欫這一路走來的24崟旗縣,都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寒門子弟很難進入朝堂一展宏圖。


    “諾!”第五炫蕤先行一步先去安排。


    “陛下,這次估計有點棘手……”一旁的天辰師望荻微微皺眉,眺望著前方的山穀。


    “此話何解?”雲堯霖欫緊縮額眉。


    “兩鄉(亭)共治,並且其鄉(亭)政機構都在一個地方。這其中的矛盾可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的那樣。甚至……”望荻隱隱約約感覺這南丹亭和樂丹鄉有些不一樣。


    雲堯霖欫目光一淩,感受到望荻話中的凝重,沉聲叮囑眾女:“孤晴,讓白夜校密切關注此地一切狀況;其餘人與朕一起去看看此地究竟有什麽奧妙。”


    “諾!”


    兩刻之後,南丹亭三個大字的牌坊屹立在眾人麵前。第五炫蕤則在牌坊下恭敬的等候著雲堯霖欫眾人:“公子,已經安排好了。”


    雲堯霖欫聞言點點頭:“孤晴,望荻,漂兒你三人隨本公子去逛逛;其他人先跟炫蕤去歇息。”


    “諾!”


    “沒想到啊,在這深山裏,還有如此熱鬧繁華之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崟廳呢。”半個時辰的遊逛,雲堯霖欫總算體會到了亭的“繁華”。


    “這位公子這話說的不錯!”一位身穿錦服的公子哥聞言,略微好奇的打理著雲堯霖欫四人:“看公子這身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吧。”


    “哈哈,兄台果然好眼光啊。”雲堯霖欫聞言心生一計,哈哈大笑:“在下是隔壁雲泗縣人士,聽聞這裏有好玩的,就帶著內人莫名而來。”


    “原來如此。”錦服公子哥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在下常濤,衡陰縣人士,也是慕名而來,已有多日。”又稍微打量一下龍亭孤晴三人,擠眉弄眼的詢問雲堯霖欫:“兄台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玩玩?”


    雲堯霖欫正想著如何探查此地,這不就送上門來了:“那就麻煩常兄了。”


    “好說好說。出門在外都是靠朋友的嘛。”常濤哈哈一笑似乎想到什麽:“對了,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雲天,就麻煩常兄多多關照了。”雲堯霖欫哈哈一笑。


    “哈哈,雲兄,遇到我那你可算有福了。”常濤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表情。


    “那就請常兄賜教了。” 雲堯霖欫隨即和常濤勾肩搭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令得龍亭孤晴和望荻都一副詫異的神色。心想: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陛下嗎?


    “賜教談不上,但是她們有些不合適吧。”常濤意有所指。


    “常兄說的是,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雲堯霖欫轉身隱晦的冷笑,厲聲嗬斥:“漂兒跟著本公子,你們倆滾吧。”霸氣的摟著雲堯漂就走。


    “雲兄,等等我。”常濤嘴角微微的上翹。


    龍亭孤晴和望荻對視一眼,還是選擇隱秘的跟上雲堯霖欫。當然,中途也是解決了幾個“浪蕩子弟”。


    “這個常濤不是表麵上的這麽簡單。而且我感覺這南丹亭似乎控製在他手中。”在清除幾人之後,望荻沉思道。


    “你說的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龍亭孤晴望了望樂亭鄉的方向,緊鎖秀眉:“我們還是警惕一些,陛下的安全最重要。”兩女也相視一眼,沉重的相互點頭。


    半個時辰後,常濤帶著雲堯霖欫七拐八拐,來到了樂亭鄉一處隱秘的祠堂。雲堯霖欫一副玩世不恭的摟著雲堯漂,迷茫的問道:“常兄,你怎麽帶我來祠堂呢?”


    常濤對著雲堯霖欫神秘一笑:“雲兄,這可不是一般的祠堂喲。”


    “額……那常兄給我說說哪裏不一般了。”雲堯霖欫聞言停止了對雲堯漂的“調戲”。


    “在下聽說:我們那位大瀾新帝在建立瀾朝之時,召見過這樂亭鄉的鄉正,讓他在這裏打造一個後花園。”常濤還不時的觀察一下四周:“白天此地乃樂丹鄉丹泉氏的祠堂;晚上麽這裏則會歌舞升平。”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在皇帝的後花園走一遭,也不枉此生啊……”常濤說著說著就找不到南北了。


    “那豈不是說當今皇帝……”雲堯霖欫震驚道。


    “是的,雲兄。”常濤給了雲堯霖欫一個都懂的表情,但隨後又有有些悲憫:“就是可惜了那些忠貞之士,攤上這麽個‘昏君’。”


    雲堯霖欫深深注視了一下常濤的表情,又隱晦的給了雲堯漂一個眼神:“忠貞之士?常兄,恕在下學術尚淺,有點不理解。”


    “天色還早,罷了!”常濤看了看天色,拉著雲堯霖欫躲在一處角落,猶如兩個叫花子一樣,不過他們倆的衣服在一對比,不由的顯得有些滑稽:“在下聽說:在這祠堂裏麵的人,都是樂亭鄉鄉正從周邊幾個崟旗縣中弄來的;而這些人那麽就是一些很有才華,治國之道的寒門子弟;要麽就是因獲罪或者得罪的人而被賣到此處的。”


    “這些事府廳不管嗎?”雲堯霖欫強壓心中的怒火。


    “雲兄,不是府廳不管,而是此地以前本就是容客丹泉一族的領地。自從經曆過玄族和雲堯氏的戰火後,丹泉一族族人所剩無幾,幾乎都已被一眾皇室所把控。”常濤微微歎息:“府廳帶兵鎮壓,可是卻被這些皇室以謀反之名震懾回去;丹泉族人想要反抗,就會遭受到無情的摧殘鎮壓。”


    …………


    “你為什麽知道這些?這不應該是一個公子哥該關心的事吧。”聽了兩個時辰的雲堯霖欫,心情也變得沉重:要想清除這些毒瘤,看來還需要漫長的過程。漸漸的又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雲兄,我也隻是偶然聽說到這些事的。”常濤突然暢懷一笑:“不過這裏麵的姑娘,確實有驚豔之處;男子則是有治國之才的。”


    “常兄。你是故意說這些給我聽的吧。”雲堯霖欫眼神微眯。


    “雲兄,今日我們隻談玩樂,你想知道更多的,就得隨在下去這祠堂裏看看。”常濤看了看天色,意有所指的微微一笑:“走吧,雲兄,裏麵現在可是非常的精彩絕倫了。”


    也就此時,雲堯霖欫從雲堯漂手中接過一份紙條,緩緩打開:常濤,原名韓天賜,乃雲衡府府尉寧康侯韓秉坤之子。奉府守中行闡之令,任南丹亭亭正,徹查此事。


    “漂兒,讓她們時刻注意這南丹亭和樂丹鄉的一舉一動。”雲堯霖欫略思片刻:“另外,傳令懸明府雲章使青鸞,讓她徹查雲堯皇室,到底是哪一位藩王在背後策劃此事。”


    “諾!”雲堯漂感受到雲堯霖欫身上那股冷冽之氣,立即傳令而去。


    “常兄,等等我。”雲堯霖欫回頭望著即將踏進祠堂韓天賜,快步上前。


    “待會兒在下做東,雲兄可要玩的盡興喲。”韓天賜微微一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雲堯霖欫哈哈一笑,主動與韓天賜勾肩搭背的走進祠堂。


    “常公子,這邊請。”剛一走入祠堂大門,一位老鴇就招呼兩名姑娘迎了上來。


    “包媽媽,這位雲公子是我的摯友;給她安排一個機靈點姑娘,如果惹到我這位朋友,本公子的脾氣,包媽媽可是知道的喲。”韓天賜一上來就告誡老鴇,一看就是常客。


    “琴奴姑娘如何?”包媽媽一邊打量雲堯霖欫,一邊試探著詢問。


    “律歌姑娘吧。”韓天賜沉思片刻,直截了當說道。


    “常公子,這律歌姑娘可是……”包媽媽欲言又止,很是隱晦。


    “沒有什麽可是的,隻要律歌姑娘把本公子這位摯友服侍開心了,什麽都好說。比如……”韓天賜說著就拿出一錠銀珠打量了起來。


    “哎呀,韓公子這說的哪裏話。媽媽馬上給你安排,保證這位雲公子滿意。”一邊說著一邊從韓天賜手中接過那一錠銀珠。


    “這律歌姑娘,有一身傲骨,性情冰冷,雲公子可從詩詞歌賦入手。”見包媽媽帶著律歌姑娘過來,韓天賜微微一笑:“就祝雲公子玩的開心。”


    “也祝常公子玩的愉快。”雲堯霖欫能隱晦的感受到韓天賜給他的暗示,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寧康侯府的少侯爺,就由律歌姑娘挽著其胳膊走向那燈紅酒綠之地。


    韓天賜深深看著二人的背影,向暗中揮了揮手中的折扇,心中暗暗祈禱:陛下,希望在這裏您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阻止這場風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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