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雲堯竣在一劍挑斷雲堯颯的右手腕後,冷不丁的被兩名死士以詭異的配合刀法齊肩斬下左臂,頓時鮮血橫飛,也牽動了之前留下的暗傷,搖搖欲墜。身邊的龍影衛將士見狀,不忘生死的解決掉自己麵前的死士,然後圍繞在雲堯竣四周,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前仆後繼的向著城外開路。沿途經過的街道,與死士拚殺的龍影衛將士,看見雲堯竣的慘狀,也紛紛舍棄對手,投入到開路的血戰中。


    “你逃不掉的!”雲堯颯在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望著逃離的雲堯竣,大手一揮:“所有人,都給我上,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宇王雲堯竣!”旋即,在其他街道與龍影衛拚殺的死士,瞬間放棄拚殺的對象。轉身奔向斬殺雲堯竣的行列中。


    與其拚殺的龍影衛成員,在發現死士撤離,也旋即轉身投入到往城門開路的行伍中,一場全新的血戰繼而在城西到慈椋縣縣城城門口的街道上愈演愈烈。而雲堯颯此時穩坐高台,身邊站著雲陽郡王雲堯秋葉,一起欣賞著這慈椋縣建縣以來的一大盛況。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雲桑古道,也經曆著瀛州曆史上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山地伏擊戰。


    當雲堯竑帶領著1萬多人的死士軍隊進入到雲桑古道中段時,就突然遭遇到山體落石,起初還以為是自然現象,但是緊接著的箭雨由雲桑古道兩端的高山落下時,他才意識到這是埋伏:“隱蔽!!”


    但是就算他再怎麽隱蔽,山體落石都無差別的砸落在死士隊伍中。頓時慘叫聲沿著雲桑古道四周的山穀連綿不斷。


    “不許停。”容肅寒川和玉辰忌望著雲桑古道的慘狀,毫無波瀾的異口同聲的下令:“射光你們手中箭,用完你們身邊可以運用的任何物體。給本將殺光這群叛逆!”


    山上的落石還在不停地的落下,箭雨也在連二連三射向死士軍隊。雲堯竑望著屍橫遍野的雲桑古道,仰天長歎:“老天,你為什麽對本王不公!”隨即帶著僅剩的幾名王侯和死士軍隊,向著慈椋縣的方向撤退。


    “他們要逃走。”容肅寒川冷視著除了桑樹之外,毫無岩體可言的雲桑古道。


    “他們逃不了的。”玉辰忌心中也有些窩火:“你在這裏繼續獵殺他們。我帶人去攔截他們。”玉辰忌可不敢放雲堯竑等人逃離回慈椋縣,畢竟雲堯竣還在慈椋縣內。


    “可惡!”在靠近慈椋縣方向,離雲桑古道道口還有2裏之距的地方,突然橫列了5層拒馬,玉辰忌也持劍站立在拒馬後,冷視著雲堯竑:“除了齊王及其重要將領,其餘叛亂者就地斬殺。”


    頓時,落石和箭雨再一次席卷整個雲桑古道。慘叫聲在古道裏此起彼伏。就連雲堯竑身邊僅存的幾位王侯目睹著這一切,都顫顫巍巍的癱軟在地。雲堯竑絕望的目睹著這一切,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三府可有異動?”布置好對雲衡,甘霖,天水的防衛後,容肅烈緊鎖眉頭詢問著身邊的衛將軍。


    “回稟將軍。雲衡,甘霖兩府暫無異樣。隻是天水府那邊,第五晟卿將在調撥軍隊。具體還不知道其動向。”


    容肅烈聞言臉色微微陰鬱,望向天水府的方向:“再探,本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天水府那邊具體情況。”


    同一時間,瀛州古淺島:


    古淺島,位於瀛州中南部,由於四周大島環繞,終年風平浪靜,環境優美。這不,容客一族的古淺部族就生活在這個島上。而此時的雲堯霖欫一行人也正好遊曆到此,已有3日有餘。


    “世子殿下,如此年紀,就有這番氣度,實在令領老夫敬佩啊。”古淺族長喝一口烈酒下肚,頗為讚許的注視著雲堯霖欫。


    “古淺族長客氣了。在下也隻是幸巧出身還不算差,否則也不會有這閑情雅致出來遊玩了。”雲堯霖欫也一口烈酒下肚,謙虛的回應著。一旁的雲堯昭昕則是緩緩為雲堯霖欫斟上小酒。


    古淺族長欣慰的望著雲堯昭昕賢良淑德的樣子,莞爾一笑:“世子夫人如此賢良,真乃是世子的福氣啊。”


    “古淺族長說笑……”雲堯霖欫和悅的笑容突然被打斷:“殿下,天宇城方向出事了!”


    “你說什麽?”雲堯霖欫臉色驟然微冷的看向說話之人提挺毅。一旁的雲堯昭昕也微微皺眉。


    提挺毅緩口氣,看了看古淺族族長,欲言又止。


    “老夫回避一下吧。”古淺族長看出了端倪,準備起身回避,就被雲堯霖欫攔住了:“古淺族長,你老在這裏坐著就行,不打緊的。”溫和一笑。其實雲堯霖欫也想收複容客族的這一支族人,這樣自己的的勝算也就更近一步了。古淺族長微微一愣,但是點點頭又緩緩的坐下來了。


    “天宇城方向究竟發生了什麽?快快說來。”雲堯昭昕秀眉顰蹙,微微催促道。自從三年前他佩戴上了翡翠羽鳳佩的那一刻起,也就注定了她這一生的命運。經過三年的相處,現如今她也終於說服自己,把自己也完完整整的交給了自己的這位堂弟。凡事以他為主,以雲堯皇族的江山為慮。


    提挺毅聞言也緩了一口,微微到來:“昨夜子夜,世子妃父母以及慈椋縣阮縣令一眾官員盡皆被齊王和蕭王斬殺;宇王親率龍影衛趕赴慈椋縣尋找世子妃父母的遺骸,玉辰忌和容肅寒川兩位將軍,則率領1萬將士扼守雲桑古道。”


    “齊王和蕭王謀反?”雲堯霖欫眼神犀利的質問著提挺毅:“這消息是從何而來?”


    “是,左清瀾世女親筆飛鴿傳書而來。”提挺毅頂著雲堯霖欫的壓力,趕緊遞上信件。


    雲堯霖欫打開信件,看到最後落筆人是左清瀾的名字的時候,他終於相信這則消息的真實性。畢竟他們一行人的行蹤,也隻有左清瀾知道。


    雲堯霖欫仔細斟酌著信件上的內容,隨後盯著提挺毅:“以後凡是飛鴿傳來的信件,除了雲良娣(雲堯昭昕的封號)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私自開啟。”看著是說給提挺毅的,其實是說給整個隨行的人。


    “目前天宇城,慈椋縣,雲桑古道這三個地方是什麽狀況?”雲堯霖欫旋即鎮定的詢問著提挺毅。


    “不清楚。估摸著現如今已經打起來了。”


    雲堯霖欫再一次反複斟酌信件的內容,他總感覺哪裏有點問題,並且心中也有一種不祥的直覺:“提挺毅,你召集所有人,一個時辰後出發,返回天宇城。”


    “是!”提挺毅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也不多問,迅速就安排去了。


    待提挺毅離開後。雲堯霖欫和煦的看著古淺族長,為其滿上一杯酒,雙手微端:“古淺族長,讓你見笑了,在下家裏出了點事,需要趕緊回去,這幾日的打擾,非常感謝。”然後一飲而盡:“來日古淺族長若方便,還請光臨在下的寒舍。”微微一拜,攜帶著雲堯昭昕欲轉身離開。


    “世子殿下,且慢。”古淺族長叫住了欲要離開的雲堯霖欫:“老夫聽北邊的族人說,在你們東陸人統治的的地區,他們都過得富足安康……”漸漸地,容客一族古淺部落的族人也圍了過來。


    “古淺族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雲堯昭昕側身擋在雲堯霖欫身前,注視著這些圍上來的古淺族人,打斷其話語。


    雲堯霖欫始終注視著古淺族長那平靜的麵容,在輕輕的把雲堯昭昕拉在自己身後,目光如炬的盯著古淺族長:“古淺族長想表達什麽意思?或者還是想把本世子留在這裏?”


    古淺族長聞言微微一笑:“不,老夫隻是想讓族人也過上和北邊的容客族人一樣的富足安康生活。”隨後又欲言又止的說道:“所以,老夫……想讓世子……”


    “想讓本世子幫你?”雲堯霖欫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古淺族長,沉思許久:“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需要本世子處理完事情之後再說。”隨後又補充一句:“不過,你們也必須的聽從我雲堯皇族的調遣才行。”


    “有世子殿下這句話就足夠了。”古淺族長注視著雲堯霖欫,微微一笑:“既然世子殿下有要事處理,那麽我古淺一族也不會置身事外。”


    雲堯霖欫就平靜的看著,不急著表達,不過卻看到兩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從古淺族人中走出來。


    “古淺宗茂、古淺奕萱。你們二人帶領我古淺一族200百精銳,隨世子殿下北上,協助世子完成所需之事。”古淺族長從雲堯昭昕等人到來就盤算著此事,畢竟,北邊容客一族念族人在得到東陸人的統治後,確實生活過的富足安康。雖然,之前有過叛亂,但是最終也是世子娶了念族族長的孫女後而平定。並且,這三年過去,念族人也有人在東陸朝廷做官了。這也是他所羨慕的。


    “那就多謝古淺族長了。”聽到古淺族長的話語,雲堯霖欫瞬間就明白了古淺族長打的什麽主意,但是他也樂得如此:“既然古淺族長幫本世子這麽大的忙,那麽本世子也讓容肅明誠、第五稷這兩位王侯將相之子留在你們容客古淺一族。也讓他們倆先帶你們族人學習一些東西。”


    雲堯昭昕聞言深深注視了一眼古淺宗茂和古淺奕萱二人:“你們倆跟本宮走吧。”隨後跟上了雲堯霖欫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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