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堯竣沉思片刻還是有的不放心:“本王說的安定是指整個瀾海淵海海域的安定,而不僅僅隻是這雲影航線。”


    “這個是自然。”蒼離先生也是有所顧慮道:“不過本使可以答應宇王你的這四點要求,隻限在這瀾海和淵海海域。其餘海域的話,此份契約就自當作廢,時間的話十年,”在蒼離先生知道雲堯竣在天策武士團的身份後,為了避免提前與之碰撞,保守估計總教能接受的範圍後,還是先同意了雲堯竣要求。


    “十年。”雲堯竣同時也思索著一係列的因素,點頭應道:“可以,今後凡我宇王府在瀾海淵海的行動,都會以玄黑色紫金龍旗為標誌。”


    “好。”蒼離先生最終還是隱晦的點到:“沛王府阮家之事,本使還是希望宇王仔細斟酌該如何做。記住:《瀾淵契約》本使隻能給你們十年時間!”隨即蒼離先生嗬嗬一笑,留下一句話抱著陰鸞夫人離開。


    雲堯竣望著漸漸隱沒在幽冥島山林中蒼離先生二人,默默的思索著蒼離先生最後一句話的深意:“瓊娟,此事結束後,你把重心放在沛王府和空冥教身上。找出其中的秘密,記住:隻有十年時間。”


    《瀾淵契約》之所以能夠這麽順利的得到空冥教的同意,外乎就是兩個原因:一是:亂世漸起,各方勢力都在暗中以一個相對平衡的方式尋得興起的機遇;二是:空冥教和天策武士團這兩個極端的組織,是相伴相生而存在著,自天華大陸創世以來,這兩個組織就在相互影響著天華大陸的曆史車輪。為此,不管雲堯竣以哪個身份來跟空冥教談,隻要他在天策武士團有權柄,就足以讓空冥教妥協。當然這種妥協也是有一個中間點存在的。這也是為什麽雲堯竣在說出自己的身份後,還要隱晦的證明一下自己天策武士團的身份。這就是這幾千年來天策武士團和空冥教高層之間的一種的奇妙的默契。


    “殿下,我們真的有十年時間嗎?”左奕歡望著幽冥島上的漫天血霧和陣陣死亡的餘音,不由得擔心道。


    “放心吧。”雲堯竣也注視著幽冥島此時發生的一切:“估計再過一個月左右,幽冥,古墳二島將會新入一批空冥教的人,同時這二島的環境格局也會慢慢改變的。”


    左奕歡何其聰慧,一點就透:“如果在多幾年時間該多好啊。”


    雲堯竣聞言笑了笑:“待雲堯竦,玉辰龍匯合後,繼續向瀛州忘川島出發。”


    一個時辰後,雲堯竦和玉辰龍的匯聚到主船,雲堯竣看著隻剩下300人左右的船隊,其中雲堯竦身受重傷,此時還在醫官們的極力搶救之下,憤怒的望著幽冥島山林中的蒼離先生,怒火攻心,一口鮮血逆出,想說什麽卻還來不及說出,就昏厥過去了。


    “殿下!”阮瓊娟眼疾手快扶著搖搖欲墜的雲堯竣急喚:“醫官何在?”同時也在侍衛的幫助下,將雲堯竣抬進了臥室。


    “左家主,殿下他……”玉辰龍情況稍微好一點,所以此時還在甲板上。


    “夏王殿下,殿下在剛剛戰鬥中身受內傷,此次又遇這事,估計是氣急攻心所致。”左奕歡環視了四周,低語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前往瀛州忘川島吧。這後麵還望夏王殿下多多費心。”


    玉辰龍深深看了一眼船艙,微微點頭:“左家主放心,本王就算身死,也定會保護殿下安全。”隨即便傳來溫孤承宣和北冥雄二人,指引前往忘川島的航線。


    左奕歡默默的看著忙碌的玉辰龍,回首警惕的留意著漸行漸遠的幽冥二島,腦海裏時常浮現出雲堯竣左手上“絕雲之鷹”玄玉扳指的畫麵。隨後孤身一人隱秘的前往雲堯竦所在的船艙。


    “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嗎?”幽冥島上,此時恢複過來的陰鸞夫人望著漸行漸遠的玄黑色紫金龍旗船隊,擔憂道。


    “教長和教主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話,估計也會選擇以禮相待。畢竟現如今的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至於幫他處理掉一些渾水摸魚的人,他應該也會感謝本使才對。”隨即摟著陰鸞夫人,一同消失在幽冥島。


    不過確實應了蒼離先生那句話,此時的雲堯竣已經蘇醒,心裏還真感謝他幫忙清理了一些朝三暮四之人,畢竟雲堯竣吐血是真,昏迷是假,有時候演戲也得演的真實一點。同時,蒼離先生內心也是狠狠的感謝了一把雲堯竣,讓他今天終於抱得美人歸。


    一個多月後,大昕皇統二年(朔望4589年)正月初十,新年伊始。在海上飄蕩整數十天的北路船隊,迎來了尋找新航線這幾個月中最高光的時刻。


    “齊王,徐王。你們快看,忘川島到了!忘川島到了!”


    雲堯竑和第五永嘉聞言,立即拿出在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地圖確認起來:“徐王兄,真的是忘川島!真的是忘川島!”雲堯竑激動地語無倫次。


    “真沒想到我們在海上漂流了將近兩個月,竟然在新年伊始終於找到了忘川島。”第五永嘉也興奮的說道:“快,加速前進,日落之前登島。”隨著第五永嘉的命令,北路船隊也開足馬力的向忘川島行駛:


    忘川島:


    這是一座位於東南海島之州——瀛州西北的一座島嶼,麵積約為1000坪。西北部和北部緊臨瀾海;西南部為淵海;東南部、東部、東北部分別被烈焰島、甘霖島和蒼原島環抱。因此,後代史學家也把忘川島稱之為瀛州西北門戶或者瀛州門戶。


    夜幕時分,北路船隊已都緩緩停靠在忘川島的一處海灣。雲堯竑和第五永嘉分別帶著人員登上忘川島,在實地考察了一下忘川島及其四周的海域的情況後,眾人也在忘川島上安營紮寨。


    夜間,雲堯竑拿著酒壺找到第五永嘉:“徐王兄,你來說說,這份航線圖為什麽連忘川島這種地方都標誌的這麽明細。據本王所知,我們人族可是從來都沒有抵達過這麽遠的海域。”雲堯竑百思不得其解的找到第五永嘉。


    “說實話,本王也是有所懷疑。”第五永嘉抿了一口小酒:“但是這上麵記載的和當初在沛王府的那份航海圖上的差距不大,而且最明顯的幾處標記還是絲毫不差。”第五永嘉一邊在火光下看著手中的航海圖,一邊回憶起在沛王府看到的那份雲影航線的航海圖。


    雲堯竑也深深的陷入回憶,突然不可思議的注視著第五永嘉。隨即兩人異口同聲道:“莫不非是——泉客一族。”


    “泉客一族在天華大陸上是航海技術最厲害的種族,幾乎掌控了天華大陸所有內海的航海權限。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瀾海泉客一族的名聲。”第五永嘉回憶著關於泉客一族相關的信息。


    “信息越少的種族,要麽就是越神秘,要麽就是因為實力孱弱而隱匿了起來。就是不知道這瀾海泉客一族是哪一類。”雲堯竑端詳著手中的航海圖,仔細揣摩下,頓感驚訝:“徐王兄,你看這航海圖的材質。”


    “這不是羊皮,也不是牛皮,更不是虎皮。”第五永嘉聞言也仔細的揣摩這航海圖的材質:“本王感覺這像是一種海底海獸的皮質。”


    “海底海獸皮質!”雲堯竑瞳孔緊縮:“那莫不非這份地圖真是瀾海泉客一族繪製的!”


    “或許是吧。”第五永嘉含糊其辭,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份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地圖是不是和泉客一族有關係:“或許隻有宇王殿下到了才明白。”目光投向那深諳的海麵上。


    雲堯竑也深深的看了一眼漆黑的海麵上,然後又注視著航海圖:“不管這份航海圖是誰繪製的,既然到了本王手裏,那麽就是本王的了。”


    第五永嘉聞言在火光下深深注視了一眼雲堯竑,從他那微微有些狠烈的臉頰上看到了在流雲郡時沒有的韻味,尤其是從途嶼島到忘川島這期間,雲堯竑的變化被第五永嘉全然看在眼裏:“不論怎麽說,要不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份航海圖,我們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這忘川島。既然現在我們找到了這忘川島,今後在島上行事還是得注意點。”第五永嘉並未直接點明,而是默默的記在心裏,一切都等雲堯竣到了再說。


    雲堯竑聞言同意的點點頭:“我們接下來首要任務就是先謹慎的控製忘川島,然後再把途嶼島到忘川島之間的航線穩固住,這樣我們就掌握了流川航線的主導權,至於從流雲郡到途嶼島就更容易的多了。”雲堯竑借著酒意向第五永嘉談吐這自己心中的規劃。


    第五永嘉有些無語的看著雲堯竑,微微搖頭,心想:就你這樣子,難怪先帝最終把扛旗的責任交給了宇王。不過從雲堯竑醉意的話語中,讓他稍微擔憂起和沈王,葉王一起駐守途嶼島的遂江郡王的安危。不安的又默默的望向流川航線西北方向的途嶼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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