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舞陽郡!!


    雲堯竣不等眾人的回應,心中就已快速想到了相應的對策:“既然父皇的意思讓我等去這裏,那我們就遵從父皇的旨意:莫回天祿、遠走海域、等待時機、兵鋒天祿。”


    “是,吾等謹遵皇兄指令”雲堯竦聞言低沉的應道。


    “玄殿師。”雲堯竣望了望天祿城方向,沉重的歎息道:“父皇和太子的遺體就麻煩玄殿師多多費點心,幫本王接回隱龍皇莊。”


    “殿下請放心,老臣定不辱使命!”


    …………


    雲堯竣望著躁動的幾人,冷肅的厲聲道:“父皇生前密令本王帶領你們延續雲堯皇氏,那麽今後一切事物皆以本王的王令為準。” 雲堯竣深深看了一眼雲堯竑後,正聲說道:“至於接下來該如何進行,一切聽從本王王令。”經過在這隱龍皇莊的幾個時辰,以及緋慕懿鈴帶來的信息。雲堯竣既認清了當下的一個實情;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以目前雲堯皇族的力量,強奪天祿無疑是增加徒勞,所以得做長久考慮。但是,也得必須樹立一個準則,否則就真的連兵鋒天祿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堯竣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道出自己的策略:


    “一:遵循父皇旨意,齊王、邢王,你二人與本王一起護送皇族血脈,寅時三刻喬裝離開隱龍皇莊,三日之內到達舞陽郡與容肅烈會和;二:玄塵烽殿師,隻能麻煩您老繼續留守隱龍皇莊,一方麵就麻煩您老照顧藺王和藺王妃廟祠;再則就幫本王留意天祿城的一切動向,但是不能私自行動,等本王回歸;三:緋慕家主,本王就麻煩你和左家家主繼續‘隱匿’在天祿皇城;幫本王隨時留意陛下的消息,以及其它重要信息。”


    雲堯竣一口氣說完自己的三步策略後,就平靜的看著眾人。


    “老臣謹遵殿下王令。”沉靜片刻之後,玄塵烽首先打破寧靜。隨後起身去處理自己的事。因為他知道:寅時三刻之前,他必須德把藺王夫婦倆的廟祠供奉起來。


    “臣弟(臣弟)謹遵王令!”待玄塵烽離開書房後,雲堯竑和雲堯竦也跪領王令後,也隨即離開書房去準備。與其一起離開的還有一眾王妃。但是雲堯竑臨走時嘴角的一抹狐疑卻正好被雲堯竣捕捉到。


    “緋慕家主,你還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見緋慕懿鈴久久沒有言語,雲堯竣微微歎息道。麵對著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緋慕懿鈴,雲堯竣有時候還真沒辦法跟她計較什麽。因為要不是自己當年為了雲堯皇族的穩定,說不定現在的宇王妃就是她了。


    緋慕懿鈴看了一眼雲堯竣身旁的宇王妃,緩緩道:“要讓妾身幫你傳遞天祿城的信息可以。但是你得答應妾身兩個條件!”


    雲堯竣聞言深深注視著緋慕懿鈴良久,無奈的歎息道:“什麽條件?”


    聞言緋慕懿鈴莞爾一笑,還不由得瞟了一眼一旁的宇王妃來表明雲堯竣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而宇王妃麵對這挑釁的目光,也隻是微微一笑:畢竟在她和雲堯竣成婚之前,就已經知道雲堯竣和緋慕懿鈴之間的事情,所以也很期盼緋慕懿鈴嫁進宇王府。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卻也無可奈何。


    緋慕懿鈴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黃衣宮裙女子道:“這位是左家的世女,年芳18;下一任家主,左家主拜托妾身帶來:一是表明她左家的立場;二是讓她今後跟在你身邊。”


    “臣女左清瀾,拜見宇王殿下。”緋慕懿鈴說完,推了推黃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齊王妃左清漂是臣女宗姐。”


    雲堯竣平靜的聽著左清瀾的話語,似乎也大概知道了左家出了點問題。隨後看向緋慕懿鈴,語氣平和道:“那第二個條件呢?”


    雲堯竣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這第二條件”已經讓她知道雲堯竣同意了,隨即道:“第二個條件是:妾緋慕家和左家商量,由妾緋慕家世女緋慕洛楠帶領兩家總共十人,會在寅時三刻之前抵達這裏,到時會和殿下一起離開。”


    雲堯竣深深看了看緋慕懿鈴,再一次無奈的歎息點頭:她或許明白左家是在下賭注;但是緋慕家無非是在走鋼絲。


    “王妃,你也看看孩子吧。記得在寅時三刻前準備好一切。”隨後默默的走出書房,一邊漫步在隱龍皇莊內的花園裏;一邊遙望著天祿城那衝天而起的點點星火。


    寅時三刻,隱龍皇莊書房:


    雲堯竑,雲堯竦等一眾雲堯皇族的嫡係,以及及時趕到的緋慕洛楠等人都匯聚在了書房外的院落。


    雲堯竣掃視眾人,以確保無一人落下。繼而對著玄塵烽和緋慕懿鈴道:“這天祿皇宮的事就拜托二位了!”深深一鞠躬。旋即帶著眾人從暗道離開,直奔雲州舞陽郡。


    玄塵烽看著雲堯竣等人漸漸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喃喃道:“陛下,希望你的心血沒有白費……”隨即又望向天祿皇城的方向。


    緋慕懿鈴聽著玄塵烽喃喃話語,一邊若有所思;一邊也望向天祿皇城方向:“玄殿師,以後這八卦宮就麻煩你了。有什麽需要就派人知會我。”話畢,縱身一躍,旋即也消失在了隱龍皇莊的黑暗中。


    玄塵烽聞聲一邊看著消失在黑夜的緋慕懿鈴,一邊正咀嚼著他這話的意思的時候,突然發現在緋慕懿鈴離開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個黑影就已隱沒在這隱龍皇莊內外。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老夫也得做一些準備了。”隨即離開了書房院落。


    天祿皇宮正泰殿:


    正泰殿位於天祿皇宮中心軸,坐北朝南,離皇城南門宣武門1尋。是銳朝曆朝曆代參政議政,朝會的中心樞紐。


    大昕皇統元年(朔望4588年)九月初十辰時,伴隨著正泰殿的新一天早朝的開始,文武百官也陸陸續續進入大殿。但細心的大臣就會發現,今日上早朝的人員已經出現了很多生麵孔。就連之前從未出現在正泰殿的戰國十一家家主,今日也出現在了朝堂上。頓時頓感不妙,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大殿。


    辰時一刻,伴隨著朝廷官員已全部進入正泰殿內,正泰殿的大門也就緩緩被殿前軍尉給關上,頓時一股陰雲籠罩在所有官員頭頂。


    “皇上駕到……”隨著早朝太監的一句話。譚嶽麵色紅潤的在百官的山呼聲中緩緩走到龍椅前坐下:“眾愛卿平身!”


    百官聞聲緩緩起身,但是其中幾個官員感覺這皇帝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緩緩抬頭看向龍椅上正座之人。不由得震驚起來。


    “譚嶽,你是想造反嗎?”脾氣火爆的諫臣南宮直見龍椅上坐著的人是譚嶽,立即反問道。


    譚嶽微微一笑,略微解釋道:“昨晚叛軍攻入天祿,先帝在臨終前已傳位於朕。所以何談篡位一說?”再怎麽說還是得給百官一個交代的。


    南宮直聞言氣笑道:“就算昨晚陛下遇害,繼位的也應該是太子。怎麽可能是你?”南宮直又掃視一眼大殿前排的人:“他們是誰?宇王等五位殿下又身處何處?”南宮直直視著譚嶽質問道。


    “太子和五位殿下也隨先帝一起葬身於長樂門前。”譚嶽次子譚鬆替譚嶽解圍道。


    “譚將軍,不對,下官昨晚在混亂中看見宇王等幾位殿下已經離開天祿了。”吏部尚書商渠天和也隨即質問道:“既然宇王等人還在世,那我們就應該先迎回宇王,而不是丞相你這種竊國行為。”突然眼神犀利的看向龍椅上的譚嶽。


    …………


    譚嶽一邊聽著南宮直和商渠天和犀利的話語,一邊掃視著朝代上眾官員的一舉一動,就算一點輕微的破綻,都恨不得能看出來。同時心裏也在盤算著,他知道雲堯竣等人還活著,但是要怎麽才能穩住自己的皇位,怎麽才能壓下百官的聲音。


    突然,眼前一亮,立即對身邊的太監道:“去把容肅大將軍請到殿前來。”


    “南宮直,商渠天和,”譚嶽看著這二人,眼神不由得狠辣起來:“你們既然說宇王還活著,那麽請拿出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那麽也就別怪朕不念往日同朝之情了!”


    “譚嶽,就算如你所說,那麽陛下的遺詔你有嗎?”南宮直剛正不阿的硬剛道。


    “對,就算太子和五位殿下有什麽意外。陛下也肯定會有所安排的。”商渠天和附和南宮直道:“還請丞相出示先帝遺詔!”


    譚嶽注視著南宮直二人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緩緩道:“遺詔已經在長樂門大戰中損毀了。”


    “損毀?”南宮直不由冷哼道:“譚嶽,這種借口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隻不過是想掩飾你篡位的遮羞布嗎?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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