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四合院後院的劉海中家,一片淒厲的哭聲。


    但許大茂家,則是歡聲笑語。


    秦京茹朝著劉家揚揚下巴,笑著說:“大茂,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車間領導了。”


    許大茂把臉伸向老婆,笑嘻嘻道:“我告訴你,這才是萬裏長征邁開了第一步。


    你準備怎麽恭喜我?


    隻用語言說說可不行,沒有誠意。”


    秦京茹故意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瞧你那色迷迷的樣兒,沒出息!”


    許大茂一聽,眯著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


    “京茹,可不興你這樣的。


    快點,朝著這裏來一下。”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臉上的梨渦。


    秦京茹開心得親了一口,又主動扳過他的臉,喊道:“另一邊!”


    她知道,許大茂每次讓她親他,都必須對稱。


    親完後,許大茂哈哈大笑。


    大手朝著空中一揮,聲音洪亮。


    “走!外麵餐館走起。”


    秦京茹一驚:“要下館子呀?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大餐呢。”


    許大茂搖搖頭:“我已經約了黎愛軍,我們要請他吃飯。


    柱子哥說,讓我和黎愛軍擰成一股繩。


    我今天能從二大爺手中搶過這個車間主任,多虧了柱子哥。


    可是,我請他吃飯,他卻說要避嫌。


    不想影響我和黎愛軍的前程。


    那我就必須聽他的,與黎愛軍同心協力。”


    秦京茹一邊點頭,一邊問:“怪不得何雨柱好長時間不到四合院來了呢。


    是不是有人使壞?


    不然,他為什麽說要避嫌?”


    許大茂鄭重點頭:“是的,有人寫信舉報他和婁曉娥。


    說他們是過著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


    現在,他不與我們接觸,雨水也和他劃清了界限。


    要不是李廠長力保他,說不定他都要挨批鬥了。”


    秦京茹想了想,說道:“大茂,我覺得我們不與婁曉娥接觸就行了。


    何雨柱他是地地道道的工人階級,廠裏領導信任他。


    你看寧青霞和李廠長,都與他親著呢。


    你不必避開他,至少暫時不必。”


    許大茂點頭:“我知道。”


    和秦京茹一起帶著女兒,去約黎愛軍上餐館。


    在中院的東廂房裏,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都在黎愛軍的家裏,三個人一起坐著聊天。


    見許大茂一家子過來,聾老太太大聲叫道:“許大茂,聽說你升官了。我必須提醒你,你要是在我大孫子麵前使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大茂生怕老太太一拐杖打過來,他警惕地後退一步。


    連連擺手:“那哪能呢?


    我能有今天,不是還靠柱子哥嗎?


    今天,我就是遵循他的意思,與黎副廠長站同一陣線。”


    秦京茹怪會來事兒,便笑著道:“聾老太太,一大媽。大茂他請黎副廠長吃飯,不如兩位老人家一起去吧?”


    黎愛軍這個人對許大茂沒有好感,但是現階段又要與他團結在一起,這頓飯是要吃的,這也是傻柱哥的意思。


    他便也相邀:“老太太,一大媽,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往餐館去。


    中院西廂房裏,秦淮茹躲在窗簾後麵看到了這一幕,她恨得牙癢癢。


    看樣子,黎愛軍要和許大茂抱團了。


    這兩人都與傻柱關係不錯,寧青霞和李懷德都與傻柱關係好,這下基本上沒人能動得了這兩人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十分不服氣。


    明明她是給京茹出了主意的,現如今許大茂剛升官,就請那幾位去吃飯,完全把她忘在腦後,壓根兒沒有想到要請她和她的三個孩子。


    棒梗在一旁看到母親緊緊攥著拳頭,咬著嘴唇,便上前一步,問。


    “媽,這幾個人一起進餐。


    我們要不要去軋鋼廠,舉報一下?”


    秦淮茹搖搖頭:“棒梗,你們小孩子不要參與。盡量少管大浪潮的事兒,明哲保身就好。”


    小當和槐花聽到了,也過來問:“媽媽,那我們呢?”


    秦淮茹臉上僵了一下,這麽小的小孩子也在問大浪潮的事嗎?


    她想了想,臉色嚴肅地說道:“你們倆在外麵,一句關於大浪潮的話都不要說。隻有別人喊革命口號時,你們跟著舉拳頭,喊口號就行了。”


    槐花舉著向上不斷舉拳頭,問:“媽媽,是不是這樣?”


    秦淮茹難得笑了:“嗯,槐花真聰明。就是這樣的,記住,一句其他話都不要說。”


    前院,三大爺在大門口訕訕地問了幾句,臉色十分難看。


    劉嬸和她婆婆則是熱情地打了招呼。


    整個四合院裏,人人知道許大茂和黎愛軍是一派的了。


    黎愛軍和許大茂都很高興,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望著他們出去的背影,劉光福垂頭喪氣地對閻家兩兄弟說:“學校今天給我回話了,那何雨水已經高調地與何雨柱、婁曉娥劃清界限了。”


    閻解曠十分失望:“那我們的想法落空了。”


    閻解放則皺著眉頭問:“你們說……會不會有高人出主意?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剛好我們要舉報她,她就高調與她哥哥斷絕兄妹關係?”


    劉光福低著頭,喃喃道:“我總覺得是傻柱在搗鬼。從前,這院子裏都叫他傻柱,但我要說,傻柱不傻。”


    他這話說完,三個人久久沒有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閻解曠幽幽地說道:“我覺得,他不僅不傻,這院子裏好多事情都是他在掌控。”


    閻解放點頭:“你看剛剛出去的那幾個人,他們互相之間哪有什麽關係?


    分明都是與傻柱親近……”


    “二哥說得對!”他話沒說完,閻解曠就打斷他:“黎愛軍和許大茂本不來往,現在兩人都升官了,反倒抱成一團。還不是傻柱在後麵指揮?”


    三人感歎了一會兒,決定放棄何家人,再找下一個揪鬥的目標去。


    各自散了。


    劉光福一點兒也不想回家,父親又在抽二哥皮帶呢。


    那個家從來就沒有安寧過,不像家。


    他低著頭,默默走向後院。


    這三人的話語又被於莉聽到了,她也看到了那幾人出去的身影,看來是抱團了。她告訴閻解成。


    “解成,你師傅現在避嫌。


    完全不參與大浪潮,但我們還是要積極投身其中。


    既然黎愛軍和許大茂抱團打天下了。


    不如你就緊跟黎愛軍吧。


    聽他的,準沒錯!


    看在師傅的麵子上,他一定會善待你的。”


    閻解成覺得有道理:“好,我明天就去向他表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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