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愛軍帶著劉海中父子回到廠裏,指示保衛科要嚴查兩人昨天的行蹤。


    保衛科陳科長親自抓這個案子,劉海中和劉光天兩人暗暗叫苦。


    本來是信心滿滿,要通過舉報為劉海中鋪墊升官道路的。


    按照原計劃,首先舉報何雨柱和婁曉娥的資產階級生活方式,進而舉報何雨水一麵在醫學院裏喊著革命,另一方麵卻對哥嫂的行為視而不見,甚至同流合汙。


    在此基礎上,再舉報車間主任的問題。


    沒想到昨天早晨兩人莫名其妙過了一天,完全沒有這一天的記憶。說出來還沒人信,現在被保衛科揪住不放。


    現在不能從保衛科裏出去,就沒法去實施後麵的進展。


    劉海中心裏急呀!


    父子倆交代了半天,也隻能說出昨天早晨出門就暈過去,沒有記憶了。醒來的時候,就是躺在派出所門口,被派出所關押。


    陳科長覺得這兩人不老實,劉海中隻能硬著頭皮向陳科長請示。


    “陳科長,我們說的都是實情。”


    陳金山一怒之下,一掌拍在辦公桌上。


    “特麽的劉海中,你把老子當傻子哄呢?


    實情?


    實情個屁!


    你給老子說說,兩個大活人暈倒在地,會沒人看見?


    尤其是你倆還說什麽在四合院裏暈倒的。


    四合院裏人來人往,有人看見你們倒地上了嗎?


    一個暈倒的人,能從四合院裏,跑到紅星派出所門口去?


    你們倆別想著蒙混過關,必須交代昨天一天的行蹤。”


    劉海中被罵得低下頭來,他說出的口供,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怎麽能讓別人相信呢?


    可他實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劉光天舉手發言:“陳科長,能不能讓我和我爸對一對昨天的情況?這事兒真的有些邪門。”


    陳金山氣呼呼地答應下來。


    “好,今天下午你們父子倆就好好理一理。


    你們說不出一個具體可信的東西,是沒辦法從這裏走出去的。”


    在保衛科幹事的監督下,這父子倆人一下午還是翻來覆去說著早晨說過的話。


    下午下班時,陳科長下令:“讓他們連夜交代,說不清楚不準睡覺。”


    劉海中父子倆這天晚上,被關在了軋鋼廠裏。


    劉光福今天情況就不一樣了,他算得上是春風得意。


    上午他們去學校,揭發了前一天準備好的東西。隻等中學裏麵和醫學院那邊交換情報,就可以有好消息了。


    閻解曠兄弟倆已經決定帶著自己那一派的人,全部跟隨劉光福。


    晚上回到家中,二大媽給劉海中和劉光天父子倆煎的雞蛋,因為那兩人沒回來,就成了劉光福和二大媽的美食。


    晚上吃了雞蛋,有營養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一晚上他睡得安穩又踏實。


    早晨醒來時,神清氣爽。


    他走出房門,就見母親坐在外間,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媽,您為什麽不回房間睡覺呢?”他趕緊上前扶著母親,問道。


    二大媽驚醒了,一看是三兒子劉光福,又唉聲歎氣起來。


    “光福,你爸和你哥到底上哪兒去了?


    前天早晨出門,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兩天兩夜沒歸家,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要不,你去軋鋼廠裏打聽打聽?


    他們手裏有重要的事情,這兩天要見成效了。


    這樣下去,會誤事兒的。”


    劉光福知道他二哥劉光天正在為父親的升官鋪路,此刻見母親這麽關心那兩人,心中還是有些吃味。


    這個家裏,從來沒有人像這樣關心過他自己。


    而且那兩人不在家的好處是,自己昨晚吃了一個煎雞蛋。


    想到這裏,他故意一臉迷茫地問道:“媽,您給我說說他們要做什麽大事?”


    二大媽就把劉海中父子倆的打算告訴了劉光福。


    劉光福就笑道:“媽,您要是擔心這個事兒,那我就以我哥和我爸的名義,去軋鋼廠投一封舉報信。不是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嗎?”


    “不!”二大媽幹脆拒絕,聲音大得嚇人。


    劉光福一愣:“為什麽?”


    二大媽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隻能以你爸的名義去舉報!功勞必須是你爸的,要確保你爸升官。”


    劉光福點頭:“好,以爸的名義。我今天上午就去辦!”


    這簡單,他本來就在學校舉報過一次了,去軋鋼廠,也用同樣的方法就行。


    等他去了紅星軋鋼廠,才知道父親和二哥被保衛科關押了。


    這怎麽得了?


    要救他們出來,如果他們有汙點,那他劉光福在學校裏麵也會被同學們嫌棄的,還有可能被揪鬥。


    他嚇得腿軟,好不容易才走回四合院,告訴二大媽之後,母子倆人在屋子裏瑟瑟發抖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劉光福道:“媽,隻靠舉報婁曉娥與何雨水這個,救不了我爸他們。”


    二大媽想了想,便把劉光天對劉海中那個車間的主任所做的事情,告訴了三兒子,如今隻有看看兩個事件,能不能救出人來。


    母子倆去商議要如何把車間主任的事情給坐實,畢竟是劉光天設計人家的,劉光天不在,這計劃實施肯定有難度。


    劉光福這天決定不去學校了,就在家裏落實這個事情。


    再說廠裏,劉家父子還在保衛科受審。


    但廠裏去收到了關於何雨柱和婁曉娥的舉報信,因為黎愛軍與何雨柱的親戚關係,隻能選擇回避,所以信件就落在了寧青霞手上。


    寧青霞看到這封舉報信,連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把這一封信從一堆舉報信中抽出來。


    她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她,她現在是廠裏炙手可熱的人物,可以說廠裏的大事小事,她可以做一半的主。


    她心中記著何雨柱當年介紹她與李懷德認識的情,大浪潮的風刮得很猛,誰也不知最後的情況是咋樣,她覺得要盡力幫助何雨柱,回避風險。


    她等到下班的時候,在何雨柱回家的路上等著他。


    兩人找了一個隱秘處,她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何雨柱。


    “舉報信,我可以壓四天,再拿出來。”


    “謝謝!”


    何雨柱心中有數,他們早就做了準備,所以雨水那邊不會受太大的牽連,他這邊不怕被調查,所以倒沒什麽可怕的。


    隻是,不能讓劉海中父子這樣挑釁他們何家的人!


    他去找了閻解成,讓閻解成帶著黎愛軍來見他。


    幾個人找了個遠離軋鋼廠的地方吃了一頓飯,何雨柱交待黎愛軍,先把劉光天父子放出來,讓他們去陷害車間主任,他要利用這一點,讓劉家父子再添壞印象。


    黎愛軍臉上帶著譏諷:“好,一定讓劉海中跌一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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