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揭開層層包裹,裏麵露出一個青花瓷盤。汪大爺眼睛一亮,開始細細鑒賞。


    汪大爺先前就說了,讓何雨柱跟著現場學習。


    所以,汪大爺在看瓷盤,何雨柱在看汪大爺。


    汪大爺翻過來看了瓷盤底部,何雨柱認出底部的漢字。


    「大明宣德年製」!


    汪大爺又用手輕輕觸摸底盤邊緣部分。


    過了好一會兒,汪大爺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先是看了何雨柱一眼,意思是等會兒出去再告訴他真相。


    然後,不露聲色地對金老太太說道:“你出個價!”


    金老太太卻不緊不慢地說道:“且慢!”


    嗯?


    這一下,汪大爺與何雨柱都愣住了。


    他們本來已經誌在必得,沒想到卻被叫停。


    汪大爺急問:“什麽意思?”


    金老太太淡淡地道:“還有買家沒有到。”


    “小韻,你什麽意思?一件貨,許兩家?”汪大爺心中一急,脫口而出叫了金老太太的小名兒。


    金老太太詭詐地眨眨眼睛:“汪汪,我可沒有許兩家。”


    何雨柱聽金老太太叫汪大爺的昵稱,差點繃不住,要大笑了。


    汪大爺卻是喜出望外:“沒有許兩家就好。小韻,你快開個價吧。”


    金老太太白了汪大爺一眼:“我這個盤兒,今天有三位主顧。”


    汪大爺急得跳腳:“小韻,你不講武德。一件貨,許三家?”


    正在這時,金老太太的孫子又帶著兩個買家進屋來了。


    一位買主胖胖的,姓王。他腆著個大肚子,後麵跟著兩個副手,應該是專業的鑒定人員吧?


    另一位買主又黑又瘦,姓孫。後麵跟著一位和汪大爺差不多年紀的長者。


    汪大爺心中有氣,但他已經認定這是一個真品,又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


    便悄悄告訴何雨柱:“今天誌在必得!”


    何雨柱就是一個門外漢,隻能是先跟著買回去,再讓汪大爺給自己詳細講解,到底是怎麽鑒定的?


    雖然有打眼的時候,但至少要有較高的成功率,不然,那就是燒錢行為。


    金老太太這時中氣十足地說道:“三家買主到齊,你們自己先行品鑒,再一起競價吧!”


    現在有其他買家在此,汪大爺肯定不能告訴何雨柱要如何鑒定,隻能是先認真等待。


    他問何雨柱:“那些票券,你待會兒自己折合成錢來計算。我隻管喊物件的現金價。”


    何雨柱點頭,他手中的票券,大多都是人送的,不買東西也就沒有價值,隻要能搶回物伯,送點票券給人家,也沒什麽。


    不大一會兒,另外兩家表示已經鑒賞完畢。


    金老太重新喊競價。


    話音剛落,那個王胖子就喊道:“我出二十塊!”


    汪大爺心中一驚,開價就二十,看來今天壓力蠻大。


    不過,他馬上跟在這人後麵開了價:“二十塊五!”


    何雨柱點讚,汪大爺隻加了五毛錢。這樣,不至於一下子就把價格給抬起來。價格抬早了,最後不得翻倍才能成交啊?


    孫瘦子也不甘落後:“二十二塊!”


    他話間剛落下,王胖子就第二次喊價:“二十五塊。”


    汪大爺似乎有些急了,一下子喊出:“二十八!”


    孫瘦子一聽二十八,直接放棄。


    就剩下兩家人來競拍這小物件了。


    王胖子:“二十九。”


    何雨柱猛然想起,金老太太還說到要票券的,如果價格太高,會不會不劃算?


    他在心裏暗自計算票券的價格,對他來說就是人家送的東西,不必太在意。


    但汪大爺覺得今天遇到了勁敵,心裏已經有點鬆動,超過自己的底價就放棄算了,便喊道:“三十一!”


    這是他心中願意出的最高價了,他準備自己買不成,也絕對不讓對方買到低價貨。


    王胖子也不傻,到了高價處,他不喊多的了:“三十一塊五!”


    超出汪大爺的心裏預期了,他表示不跟了。


    可何雨柱卻想的是,前世到了二十一世紀,一個普通的碗隻要精致一點,也可能要幾十塊錢。


    而這時的三十塊錢,放到那個時代,也沒多少利息。不如換成物件更值錢。


    所以,他也加五毛。


    “三十二塊!”


    不過,汪大爺手快。


    捂住了他的嘴巴:“別喊了,再喊就虧了。”


    讓他的三十二塊沒有喊出來。


    汪大爺馬上表示放棄:“不跟了,給你。”


    胖子喜出望外,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三十一塊五,甩在桌子上。


    嘴裏激動地喊著:“瓷盤歸我囉!”


    他正準備從桌上抱起瓷盤時,金老太太卻伸手擋住他。


    “慢著,我還有附加條件呢。”


    這話一出,王胖子愣住。


    孫瘦子來了精神,有附加條件,意味著他也有可能重新得到物件。


    金老太太這時向汪大爺眨了眨眼,何雨柱心中盤算,莫非金老太太說要票券這件事情,隻通知了汪大爺?


    給這位年邁的青梅竹馬透了底兒?


    哈哈,那小物件隻能歸我們!


    胖子這時才緩過氣兒來,問:“什麽條件?”


    金老太太的孫子似乎有些不高興:“奶奶,什麽條件?難道三家競爭,不應該是價高者得嗎?”


    金老太太沒有理睬質疑,隻是輕輕說道:“三十一塊五,另加收音機票一張。”


    孫瘦子一聽,眼中燃起的火苗瞬間熄滅了。


    誰出門還帶著這些票券?


    而王胖子口袋裏還有很多錢,唯獨沒有帶票券。


    他還想爭取一下:“老太太,這貨您給我留著,我喊人送票券過來。”


    此時,何雨柱卻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收音機票,在大家眼前晃了又晃。


    喊道:“收音機票在此,瓷盤歸我!”


    說完,瀟灑地從口袋裏掏出三十一塊五,輕輕放在桌子上,再把那張收音機票放在錢上麵。


    示意汪大爺抱物件,他自己站得稍遠一些。


    萬一有人武力搶貨呢?


    他就要發揮四合院戰神的作用了。


    金老太太和她的孫子,收起三十一塊五毛錢,又把收音機票拿在手心裏,開心得點頭:“成交!”


    何雨柱擔心的強搶情況並未發生,王胖子和孫瘦子垂頭喪氣地走了。


    汪大爺告訴何雨柱。


    “這樣的活計,本來就是私底下悄悄進行。


    強搶就容易走漏風聲。


    出了事,現場任何一方都有責任。


    而且一旦被同行們知曉,再無人與之合作。


    所以,現階段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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