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一大媽、黎愛軍和何雨柱,四家人一起過年。


    年夜飯剛要在正屋裏開席時,有人推開了何雨柱家的門。


    誰呀?


    這麽不懂事兒,人家要團年的時候,來打擾?


    何雨柱扭頭一看,是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三兄妹穿著新衣服,進門就雙手合十。


    嘴裏說著過年好,過年旺。


    三人首先走向聾老太太,嘴裏喊著:“太太過年好!來年身體健康,四季平安!”


    何雨柱心中非常生氣,但因為今天是除夕,又因為剛剛當了新郎倌,新媳婦也在麵前,所以,不好大發脾氣。


    隻是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喝了一聲:“出去!”


    嘿,誰知三人不僅沒有走,而是轉頭就三人朝著何雨柱開始說著祝福的話語。


    “傻叔過年好!”


    “傻叔新婚快樂!”


    “傻叔來年興旺發達!”


    ……


    瑪丹!


    何雨柱想起前世,他常帶著這幾個孩子家家去拜年,討一些壓歲錢。


    可這不是還沒到過年嗎?


    要拜年,也是明天,正月初一開始吧?


    他還在發愣的時候,三個人又走向了一大媽。


    黎愛軍心中有些煩惱,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春節。好好吃頓年飯都不行嗎?


    他看何雨柱發呆去了,便主動站起來,攔住棒梗三人。


    “棒梗,剛剛叫你們出去,你沒聽見嗎?”


    三人就都麵向黎愛軍雙手合十,開始說話。


    黎愛軍跳開一步,老子才不要你們拜年呢。


    他有些怒了:“棒梗,你們就是要拜年,也該過完這個除夕再行禮!趕緊走,不然,黎叔可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哎喲,黎愛軍。


    這不是過年嗎?


    孩子們來送個祝福,你幹嘛這麽凶?”


    接著閃進一個身影,是秦淮茹!


    何雨柱想上前阻攔,可婁曉娥警告過他,他也答應過,一定不和這寡婦接觸,要接觸也得是婁曉娥。


    何雨水反應快,她站起來,攔在秦淮茹麵前。


    “秦姐,我們這還沒吃年飯呢。


    要拜年,就讓他們明天,不!


    明年再來吧!”


    “好雨水,你糊塗了?


    家裏人之間拜年,就是要年三十的晚上啊!


    我特意叫孩子們這時候過來的。”


    神特麽家裏人?


    何雨柱心中罵娘:“特麽的,隻知道秦淮茹臉皮厚,卻不知她這麽不要臉。說家裏人,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


    婁曉娥心裏也非常不開心,但做為一個新媳婦,家裏突然來了客人,不能不站起來打招呼了。


    她謹記母親的叮囑,要善待大院的鄰居。


    至少麵子上看來,一定是如此。


    此刻,自己家裏就坐著聾老太太,一大媽,還有黎愛軍。


    她不能顯得小氣,有句俗話怎麽說的?


    “不看人待己,就看人待人。”


    人家看你接人待物,不是看你如何對待人家自己,而是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你怎麽對待旁人。


    所以,她必須在大家麵前表現得大氣,有禮數。


    她便站起來,把桌上給丫丫和雨水準備的糖果、點心端起來。


    走到秦淮茹麵前,笑著說道:“嫂子,你和孩子們來吃幾顆糖果吧!”


    棒梗和兩個妹妹一聽,三人一起朝著婁曉娥跑過來。


    三人把婁曉娥圍在中間,手就伸向盤子。


    這糖果和點心昨天吃過了,真好吃,和他們平時吃的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三人的小手還沒伸到盤子裏,婁曉娥手中的盤子就被何雨柱給接走了。


    秦淮茹臉色一黑,棒梗三人都特別失望,眼睛不盯著點心盤子看。


    聾老太太大聲發話了:“柱子,把盤子收好!年三十的,自家東西不能給外人,不吉利。”


    一大媽接話:“老太太說得對。年三十應該給父母拜年,要說新時代,那也隻能延伸到家裏的長輩。”


    秦淮茹不高興了,她對著兩位老人說道:“老太太,我們幾家一直是一起過年三十的。”


    “請問哪一年,我家三個孩子不是先拜太太您?


    還有一大媽,難道往年這個時候,他們沒有給您拜過年嗎?”


    一大媽冷著臉,沒有看她。


    冷聲問她:“往年老易還在家呢,今年他在哪兒?”


    說到這裏,她突然激動起來,聲調提高了三倍不止。


    “你說,你把老易害到哪裏去了?”


    聾老太太兩手在桌子上一拍,厲聲喊道:“秦淮茹,你還要臉不要臉?我們不找茬,你還把臉伸過來,讓人打?”


    “柱子,送客!”


    黎愛軍非常主動,過來,招呼三個孩子趕緊走。


    秦淮茹一雙大眼睛裏,滾出兩滴淚珠。


    不過,嘴巴還挺硬。


    “棒梗,我們走。


    明天再來拜年!”


    三人走了,何雨柱卻被氣得不輕,秦寡婦就是來惡心婁曉娥的。


    如果婁曉娥給她臉色看了,她不會等到明天,今晚就得傳到大院的每一個角落。


    婁曉娥若是心一軟,給她孩子們壓歲錢了,那就中了她的圈套。


    按她的話說,就是把她們當成了一家人,她同樣會在今晚就傳得每一個人都知曉。


    婁曉娥見他氣得臉色鐵青,便上來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伸手撫上她的小手,兩人重新回到座位上。


    聾老太太發話:“我們開席,開開心心過大年。別生氣,生氣就上了人家的當。”


    等晚宴散席,何雨柱和婁曉娥兩人依偎在沙發裏。


    婁曉娥剝了一顆奶糖,喂到他嘴裏。


    然後靠在他肩膀上,柔聲道:“今天是過年,也是我到這個家裏的第一個整天,開心點。何必為不相幹的人生氣呢?”


    何雨柱伸出手,擁住她的肩,歎了一口氣:“就是覺得賈家人這樣做,冒犯了你,所以心中有氣。秦寡婦故意說話氣你,讓你受委屈了。”


    婁曉娥唇角彎彎,笑得甜。


    “這些瑣事,你不用管。


    以後哇,這樣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


    我才不會和你慪氣呢,絕對不會上這個女人的當。”


    晚上,何雨柱又做足了功課。


    初一的早晨,兩人醒得晚。


    婁曉娥一看時間:“快點,怕家裏的車要來接人了。”


    今天是要回門的日子,婁家會派車來接小夫妻倆。


    兩人急急忙忙,打開門,門口就跳進三個小孩。


    棒梗帶著他的兩個妹妹進來了。


    “傻叔,婁姨新年好!”


    “拜年拜年,壓歲錢!”


    何雨柱真氣著了,抬腳就要踢上去。


    婁曉娥攔住了,她掏出三塊錢,給他們一人一塊壓歲錢。


    三人開開心心跑出去了,何雨柱還在一旁咬牙切齒。


    婁曉娥笑著拉他。


    “快,刷牙去!


    秦淮茹是故意的,這錢必須得給。


    不給,就會在大院裏說三道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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