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保衛科等不多時,陳科長就回來了。


    他支開保衛科的其他成員,親自查實這件事情。


    李懷德副廠長是怎麽吩咐陳科長的,何雨柱不知道。他隻知道陳科長回來之後,要他說明兩個方麵的問題。


    第一,是要他講清楚生活費的開支問題。


    何雨柱遞給陳科長兩份材料,一份是黎愛軍寫的證明材料。


    上麵有黎愛軍的每月收入,加上他的轉業費,還有國家每個月給丫丫的撫養費。


    然後是細算每個月的生活費開支。


    另一份材料是何雨柱自己算的賬。


    他每個月的收入是五十一塊錢,他的收入加上黎愛軍每月的收入,另加丫丫的撫恤金。


    每月總收入出來了,再對比他們每個月的生活費支出。


    收入是遠遠大於支出的。


    陳科長一看,人家兩個高收入的人,小女孩丫丫的撫恤金也不低,兩家人搭夥,生活開這個標準完全正常。


    壓根兒不存在入不敷出的問題。


    另外,對一個烈士的女兒好一點,有錯嗎?


    第二,陳科長要何雨柱說明一下購買結婚用品的經濟來源。


    何雨柱把自己寫的材料遞給陳科長,然後讓聾老太太和一大媽上前去作證。


    聾老太太解釋完事情,嚷嚷著要找誣告之人算賬。


    陳科長安撫老太太:“您放心,我們會盡快查出誣告之人。這個人是別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亂。所以,一經查實,我們一定會嚴厲處罰誣告之人。”


    一大媽問:“陳科長,廠裏查出這個人了嗎?”


    陳科長搖搖頭:“我這邊先處理完何主任的問題,再去查誣告之人。”


    聾老太太有些急,把手中的拐杖在地麵上點了幾下,然後很不客氣地直接告訴陳科長。


    “能寫出這樣誣告信的人,一定是四合院的二大爺劉海中。”


    “劉海中?他與何主任沒有利益衝突啊?”陳科長覺得這個猜測有些牽強。


    聾老太太告訴他理由:“我和劉海中在一個大院裏相處十多年。


    他這個人一心隻想當官,是個地地道道的官迷。


    可他這麽多年,啥也沒做成。


    他是嫉妒我家大孫子,年紀輕輕做了食堂的主任。


    所以,要誣陷搞臭我大孫子的名聲。”


    何雨柱把自己掌握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陳科長。


    陳金山綜合起來考慮,肯定是劉海中沒跑了。


    他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何雨柱送走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陳科長馬上就找了一個助手——小趙。


    小趙是總廠分管人事財務的副廠長的外甥,他是東北人,長得高大健壯。


    性情暴躁,在廠裏橫行霸道慣了,誰要是不服,那他就是話不多說直接幹。


    廠裏凡是知道他名的人,都怕他,背地裏戲稱他為“小霸王”。


    陳科長通知小趙配合他辦劉海中的案子,他把情況給小趙簡單交待幾句。


    兩人直接去車間和三分廠提人。


    劉海中和劉光天兩人被帶到保衛科,陳科長開門見山。


    “劉海中同誌,今天找你們來,是要求你們配合調查何雨柱同誌的相關問題……”


    陳金山話還沒說完,劉海中就興奮地插話了。


    “陳科長,有什麽需要問的,您就直接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以為是廠裏終於有人要查傻柱了,所以自告奮勇。


    陳金山聽完這話,就知道檢舉信是他們寫的,沒錯。


    他向小趙使了個眼色,小趙麵無表情,讓劉海中父子倆坐開一點,然後發給他們每人一張廠裏的信紙,一支圓珠筆。


    陳科長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說道:“最近,我們保衛科接到一封舉報信。舉報一食堂主任何雨柱同誌的收入與支出嚴重不符。”


    他說到這裏時,劉海中和劉光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眸中有星星在跳動。


    陳科長繼續往下說:“廠裏經過查證,這是誣告。”


    什麽?


    劉海中和劉光天兩人懵了,怎麽會這樣?


    兩人對望一眼,瞳孔微縮。


    父子倆經過長時間的籌劃,才整得一手材料,寫了那封舉報信。廠裏居然不信他們,說是誣告?


    劉海中不服!


    當然要辯解:“陳科長,信中所說全部屬實,那是我調查得來的結論。”


    小趙走到他麵前,鼻子裏哼了一聲。


    然後雙手撐在劉海中麵前的桌子上,雙眼盯著他看,直看得劉海中輕輕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小趙卻在這時大聲喊道:“劉海中,你這是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誣告者?”


    劉海中嚇得馬上睜開雙眼,下意識地說道:“不……”


    為什麽?


    這個年月,誰不怕匿名舉報?


    就算被舉報之人沒事兒,也會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可……現在,陳科長和小趙不去找傻柱的茬?


    傻柱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他還在遐想之中,小趙卻一掌拍在桌子上。


    劉海中和劉光天都嚇了一跳,這是小趙要爆發的前兆。


    試問軋鋼廠裏,誰敢惹怒小趙?


    正當他們有些瑟瑟發抖的時候,小趙又說話了。


    “既然你劉海中承認是那個誣告者,請你馬上把事情經過寫在信紙上。老實交代!”


    “劉光天,你是參與者,還是知情者?


    請你寫明情況!”


    說完這話,小趙就走到遠遠的地方,雙臂抱在胸前,不再理睬他們父子倆。


    陳科長則坐在不遠處,看報紙。


    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劉海中和劉光天兩人則對著信紙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但陳科長根本沒動,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劉海中肚子開始咕咕叫,劉光天今天早晚就喝了一碗稀飯,此時早已饑腸如鼓。


    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敲門。


    是一食堂的劉嵐,她拎著兩個飯盒過來了。


    “陳科長,小趙。


    這是我們主任親自給你們做的小灶。


    你們辛苦了,吃飯吧!”


    陳科長和小趙開始吃飯,滿屋子飄散著川菜特有的香氣。


    劉海中暗罵,特麽的傻柱,用公家的飯菜送人情。


    劉光天舔一舔幹枯的嘴唇,感歎:哎喲,那個飯菜真香。


    陳科長和小趙慢慢品嚐何雨柱燒的美味川菜,劉光天的雙眼都看直了。


    小趙走到他跟前,把那菜肴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讓香氣縈繞在他鼻尖。


    然後嘿嘿一笑:“誰交代完,誰吃飯!”


    劉海中盯了兒子一眼,劉光天眼神躲閃。


    又過了一會兒,劉光天實在餓得受不了。


    他閉上眼睛,舉起手來。


    “我要檢舉揭發!”


    陳科長和小趙兩人對視一眼,這父子倆鬧內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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