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告辭出去。


    重生歸來之後,他成功改善了和李懷德的關係。


    憑他自己的能力,要想在大浪潮中保護婁曉娥,是很困難的。但若有李懷德做靠山,那就不一樣了。


    當然,他還得做一些準備和鋪墊,來築一個安全筏。


    在拐角處下樓梯時,他迎麵撞上一個人。


    是保衛科長陳金山。


    “對不起,陳科長!”


    “何師傅。”陳金山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


    何雨柱正想去看看許大茂是啥情況,既然碰上了陳科長,他便笑著打聽。


    前不久,陳科長剛接受李副廠長的指派,去四合院處理過何雨柱和許大茂之間的糾紛。


    他不知道何雨柱是什麽想法,便含蓄地問道:“何師傅有什麽想法?我正要向李副廠長匯報這件事。”


    李副廠長分管後勤和安全。


    何雨柱連忙拉住陳科長:“陳科長,我能不能討個人情?”


    陳金山還以為何雨柱會讓他嚴懲許大茂呢,沒想到他替許大茂求情,頓時對他生出一絲好感。


    便淡笑著問:“哦,上次他們家不是還找你茬嗎?”


    “許大茂這人,有點痞壞。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常常打打鬧鬧,但我不想看著他前途盡毀。”何雨柱解釋道。


    如果前世碰到這樣的事候,他一定會火上澆油,恨不得親自把許大茂送入大牢。


    但經曆過風雪夜橋洞下的慘景之後,他永遠忘不了許大茂為他驅趕野狗的恩情。


    陳金山點點頭:“好,我心中有數了。”


    兩人別過,陳金山上前敲響了李副廠長的門。


    李副廠長正在接電話,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李副廠長打完電話,他才進去。


    “哎呀,何雨柱同誌的廚藝名聲在外,成了香餑餑。”李副廠長臉上滿是笑容。


    陳金山打聲招呼,李副廠長解釋道:“昨晚,何師傅的廚藝得到大首長的賞識,剛剛周領導打來電話,點名要何師傅去他母親的壽宴上掌勺。”


    陳金山眉頭皺了一下,何雨柱的廚藝是不差,但不至於到人人稱讚的程度。


    他以前也常跟著領導們吃小灶,非常熟悉何雨柱燒菜的味道。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何雨柱的廚藝好像突然就又上了一個大台階。


    特別是那次,楊廠長為了考查他的廚藝,宴請幾位領導。不僅要求有川菜,還要有譚家菜,那次陳金山明顯感到他的廚藝變化。


    記得席上周領導和李副廠長的嶽丈都對何雨柱讚賞有加。


    當時,婁董還邀請何雨柱上他家去做一頓家宴。


    能得這些上一級的領導們賞識,看來,何雨柱前途無量。


    回到保衛科,陳金山就決定盡快了結這件事情。


    昨晚,黎愛軍審了一夜,秦淮茹和許大茂兩人都隻承認是在菜窖裏說話。


    當事人不承認,其他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如果硬要深挖,等當事人扛不住了,自然說法就會不同。陳科長有經驗,不過,何雨柱幫忙求情,他想送這個人情。


    便揮手讓黎愛軍出去,他單獨和許大茂聊一會兒。


    一夜未眠,許大茂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誠惶誠恐地站在陳金山麵前。早晨,黎愛軍沒讓他去吃早飯,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


    “許大茂,別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老子想要挖的料,就沒有不成功的。”


    許大茂當然知道陳科長的手段,他點頭稱是。


    陳金山雙手叉腰,挺直了脊背,居高臨下望著佝僂著腰的許大茂。


    眼神裏滿是不屑:“老子用腳指頭想一想,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許大茂沒有說話,頭垂得更低。


    “不過,何雨柱幫忙求情,老子暫且放過你。”


    什麽?


    傻柱他會幫忙求情?


    許大茂低垂的頭往上抬起,看向陳科長,陳科長依然一臉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陳科長忽然抬高聲調:“以後,別特麽不知好歹,老是去跟人何師傅作對!去黎愛軍那裏簽個字,滾吧!”


    許大茂趕緊去找黎愛軍,陳金山這人轉業軍人,火爆脾氣。


    不僅深得主管副廠長李懷德信任,更是楊廠長的一個得力親信。他整人手段層出不窮。


    誰落在他手裏,都得當乖乖兒。


    這天中午,要開飯時,許大茂提前來到了一食堂。


    找到後廚,向何雨柱道謝。


    嘿,許大茂轉性了?


    他還知道要向人道謝?


    “知道了,你走吧!我正忙著呢,沒時間。”


    何雨柱雖然感念他為自己驅趕野狗,但心中確實對他沒有好感。不想和他多說話,隻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毀了前途。


    許大茂卻沒有計較他的冷淡,態度誠懇地對他說了一句:“等你忙完,我想和你談談。”


    何雨柱一想,這人萬一受秦淮茹唆使,破壞自己和婁曉娥的親事呢?


    談談也好,正好可以警告他一番,便點頭應下。


    等中午忙得差不多了,何雨柱讓馬華去叫許大茂,兩人坐到小食堂的餐桌前,邊吃飯邊聊天。


    見許大茂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態度誠懇地向他道謝。


    他心軟了一下,說出的話也夾雜著一些感情。


    “許大茂,你這人吧就是心眼太壞。你怎麽對別人我管不著,但你要是破壞我的事情,那就對不起嘍!”


    許大茂趕緊辯解:“傻柱,我仔細想了一下。


    其實我們倆之間沒有原則性的矛盾。


    但大院裏聾老太太和一大爺,總是拉偏架。


    讓我心裏不服,總想和你鬥一鬥。”


    何雨柱自嘲地笑笑,養老三人組嘛,許大茂這話沒有誇大。


    許大茂又十分委屈地說了一句:“還有,你這人吧拳頭太硬。說不過三句話,就喜歡打人。”


    “最近一個多月,我打你沒有?


    除了上次,你拿著木棍偷襲我,揍了你一頓。”


    何雨柱決定借這個機會洗白自己截胡婁曉娥的事,緩解和許大茂的矛盾。


    便不等許大茂回應,繼續說道:“就算上次你父母來鬧,我都是找保衛科解決的。”


    “我為什麽這麽做?


    老子拳頭一出,你爸你媽能不服?


    我是不想壞了我們倆的名聲,男人嘛,名聲很重要。”


    許大茂由衷地說了一句:“傻柱,你變了。行,是我錯了。以後,我絕對不再和你作對。”


    何雨柱解釋道:“其實我早就拜托街道王主任替我保媒,隻是時機剛好湊巧,你千萬不要誤會,是我截胡了婁曉娥。”


    見許大茂將信將疑,他繼續忽悠。


    “如果我想截胡,那你第一次沒有去赴約,我就會在婁曉娥麵前敗壞你的名聲了。


    但當時,我連你喝醉酒這樣的窘事,都幫你瞞下了。


    讓雨水告訴對方,你是有事兒才沒去。


    這次,我去找陳科長討人情,也是不想你壞了名聲,毀了前途。”


    許大茂這次真感動了。


    他望著何雨柱,突然說道:“傻柱,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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