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離開後,何雨柱讓雨水自己搭公交車回家。他自己則騎著自行車去了軋鋼廠,去找保衛科科長陳金山。


    那天參加完招待幾位上級領導的宴席後,陳金山專門找到何雨柱,問他想不想買自行車。


    “想,做夢都想!”何雨柱脫口而出。


    他最近因為要與婁曉娥約會,沒有自行車,真的不方便,所以一直籌劃買一輛。


    但苦於手頭沒有自行車票,也沒有相應的工業券,正在苦惱。


    陳金山笑著告訴他:“我們保衛科這邊有一輛二手的自行車,你想要就抽個時間來推走。”


    還有這等好事?


    何雨柱不斷道謝,當時就跟著陳科長去看了自行車。


    那是一輛飛鴿牌二八載重自行車,看上去有個七成新。


    何雨柱試騎了幾次,愛不釋手。當場定下來要買,但要一手錢一手貨。他當時沒帶那麽多錢在身上,所以兩人約定,這周日陳金山值班的時候去拿車。


    他到廠裏時,陳金山剛剛喝完酒,滿臉通紅。


    見他來了,親熱地上來搭著他的肩膀:“何師傅,你的廚藝前途無量啊!”


    何雨柱見他喝多了,尷尬地笑笑:“哪裏哪裏,陳科長說笑了。”


    陳金山一手搭著他的肩,一手在空中飛舞。


    “你……以後,若是去了部裏,可別忘了我們廠裏的這些哥兒們。”


    “我不會離開廠裏的,我喜歡這裏的環境,我離不開一食堂的小灶。哈哈!”


    何雨柱說的是心裏話,他想起前世的經曆,在大浪潮時期,還是在廠裏安全。如果去了新的環境,前世沒有經曆過,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大浪潮時期怎麽站隊,有哪些派係,太危險了。


    這車,最後收了他70塊錢,不要票,所有手續都是正規齊全的。


    不過從陳科長的話語中,他明白人家是從李副廠長的嶽父和周領導的話語裏,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才會主動對他示好的。


    前世,他和陳金山接觸並不多,隻是在大浪潮時期,李懷德升任廠革委主任後,要找他算舊賬,把他關起來時,與陳金山有過交集。


    重生歸來,卻已經打了好幾次交道了。


    看來,是因為廠領導對自己態度的變化,讓陳科長變了,開始關注自己。上次專門用便車帶自己去保城,這次又送自己一個機會。


    這人真的會揣摩領導的心思,難怪他一直混得很好。


    前世,陳科長是在大浪潮結束之後,才慢慢被邊緣化的。這個人還有十幾年的好運,所以和他搞好關係有好處。


    等處理完易中海的事情,他準備就在一食堂請這位陳科長和食堂的張金財主任一起吃個飯,聯絡感情。張金財主任在大浪潮時期,與李懷德關係,職位還往上升了一級。


    何雨柱把劉嵐的自行車鎖到了軋鋼廠的車棚裏,騎著自己新買的自行車,又去了北新橋的儲蓄所。


    他身上還有父親何大清給的那兩百塊帶著父親腳臭味兒的錢,還是存放在銀行更安全。


    另外,重生歸來時,手裏當時還有八十塊錢,這些日子花了點,還有五十幾塊,加上準備的150塊錢買自行車,現在隻付了70塊。


    他決定再存300塊,手裏留著三十幾塊錢,應該是夠花了。


    從儲蓄所同來時,活期存折上已經有了900塊錢。他心情大好地去了一趟菜市場,買好了晚上的菜,這才回到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剛到大門口,就碰上了三大爺閻埠貴。


    “傻柱,你新買的自行車?”三大爺鏡片後的小眼睛裏放著光,大聲打招呼。


    何雨柱趕緊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是的。”


    “我瞧瞧。”三大爺饒有興趣地圍著車觀看起來,“二手自行車?”


    “哈哈,三大爺眼真毒。這是廠裏保衛科的陳科長幫的忙,二手的,不要票。”


    何雨柱故意把陳科長給帶出來,這個年代的人服這個。


    說話間,大院裏三大媽,前院劉嬸的婆婆,還有六根、閻解成等人都熱議起來。


    待何雨柱把車推進院子裏,閻解成上來躍躍欲試,何雨柱就將車把手交到他手上:“想試就試試吧。”


    “哎。”閻解成高興地騎著車在院子裏轉圈圈,六根就跳上後座,兩人玩得開心極了。


    此刻,中院東廂房南屋的易中海和一大媽,坐如坐針氈。


    昨晚,何雨柱兄妹離開後,一大媽硬著頭皮說了自己的看法。


    “老易,其實六百多塊錢,我覺得可以接受。


    又不傷筋動骨,不如給他們算了。


    你要是真鬧開了,一是我們在大院裏抹不開麵子。


    二是如果真鬧到與何大清魚死網破,那可能去大牢裏。


    你說你這個年紀了,那多吃虧!”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可他們一下子就想訛走我們2000塊錢,太黑心了!”


    一大媽有些哭笑不得:“老易,那1350塊錢本來就是他們的錢,他們要我們賠償的是六百多塊。”


    易中海當然知道這個理,但他實在舍不得,才拿話想唬住那兄妹倆。可是傻柱這人變了,他不服軟,硬杠。


    見一大爺不出聲,一大媽知道他是拉不下臉麵,便提議道:“不如明天,我們去找聾老太太出麵調停,這樣你就不用出麵了。”


    今天早晨,等何雨柱兄妹出了門,易中海就去了後院。


    聾老太太直呼:“糊塗哇!”


    老人家決定幫她的好大兒,要是易中海真出了事,那老太太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養老工具。


    所以,她比易中海本人還要著急。


    一上午,就來中院轉了好幾趟。


    何雨柱他們都沒有回來,下午,她再來轉的時候,發現何雨水回來了。但老人家不喜何雨水,不想和她多說,便又回後院去了。


    一大媽在中院晃悠,終於聽到前院那邊傳來傻柱的聲音,便去通知了聾老太太。


    何雨柱回到中院的時候,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來到他屋門前。


    一進屋,老太太就說道:“大孫子啊,你不能與一大爺撕破臉。不然,大院裏的人怎麽看你?”


    “老太太,不是我要撕破臉。是一大爺要搞事,他還想拉我父親何大清墊背呢。”


    聾老太太勸道:“我讓他把錢給你們。”


    何雨柱點頭:“那您要和他說清楚,他要是再搞事,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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