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嘛……我隻想上個廁所。”


    緋莎輕輕握著白然的小手,靜靜抱著白然,體會著白然身上的溫度。


    仿佛有魔法暫停了時間,凝固了空氣。


    直到白然臉上的熱氣漸漸消退,她們兩人才從擁抱中分開。


    緋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仿佛之前沒有什麽苦難降臨到她的身上。


    白然的臉紅撲撲的,直到現在白然還有些激動和羞澀。


    白然小聲地問道,“緋莎,我們還回去看電影嗎?”


    “電影應該結束了……你還想看?”


    白然輕輕地搖頭,“那就不看了。”


    聽到不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她們就知道電影院裏的那部愛情電影結束了。


    哭聲、笑聲、嬉鬧聲……繪製成一幅畫,蘊含著酸甜苦辣的百味人生。


    白然和緋莎的人生才剛剛步入正軌,各種滋味還沒有品嚐。


    她們悄無聲息地匯入人流,成為芸芸眾生的一員,如此自然。


    白然挽著緋莎的手臂,拿出手機翻找著旅行的計劃,“堆雪人、逛商場、吃火鍋、看電影……緋莎,我們忘記吃火鍋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嗯!快走快走,我都已經餓了!”


    按照計劃,緋莎和白然來到了一家牛肉火鍋店吃飯。


    她們的手臂始終挽著,仿佛像是一對不常見的情侶。


    服務員有些詫異,多看了她們幾眼。


    “我們兩個人吃。”緋莎突然這樣說。


    “嗯……對的。”白然讚同緋莎的話。


    服務員的兩隻眼睛沒有瞎,明眼人都能看出白然和緋莎的關係不一般。


    她們的小眼神時不時地落在對方身上,若是不經意間碰撞到一起,還會羞澀地扭過頭,假裝看向其他地方。


    點餐完畢,不用一會,肉片,蔬菜,肉丸……等等都下了火鍋洗澡,能吃了。


    白然連肉帶菜狂吃了兩大碗的米飯,好像白然餓了好幾天一樣。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緋莎給白然燙了幾塊牛肉,粘上了蘸料,放到了白然的碗裏。


    嘴巴塞滿肉飯的白然說不出謝謝,但她還是擠出微笑點點頭,有些勉強。


    飯後,緋莎輕輕把手掌攤開,放在白然的麵前。


    緋莎的眼睛盯著白然的粉嫩小手,意圖不言而喻。


    白然輕笑一聲,把手放到緋莎的手心。


    “緋莎,你可以直接說,不用這樣。”


    白然不知道緋莎聽懂沒有,但緋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至少她是開心的。


    白然翻出手機查看下一步的計劃,“接下來是做什麽呢……”


    此時此刻的緋莎突然抬頭看向窗外,白然也跟著看向窗外……下雪了。


    “下雪了?!我們到外麵看看吧。”


    白然一臉興奮地拉著緋莎走出了門店。


    緋莎有些疑惑地問道,“白然,那你的計劃怎麽辦?”


    “計劃有變!”


    眼前的白雪映襯著泛黃的夕陽,美不勝收,路人紛紛駐足停留,拍照留念。


    白然和緋莎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在雪天的夕陽下拍照留念。


    “緋莎,我們一起。”


    “嗯。”


    兩位少女同框,微笑的顏色,雪景的溫度,夕陽的光,編織的畫麵是那麽的美好。


    日落而息……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


    玩鬧了一天的白然帶著疲憊登上高鐵,她們剛坐下不久,白然就昏昏欲睡了。


    白然的腦袋一歪,睡著了。


    白然來到了一片熟悉的夢境,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白然的心頭。


    昏暗的房間,泛黃的桌子,半截的蠟燭。


    好消息:白然發現自己變回男生了!


    壞消息:白然被某人鎖在了地下室!


    “啊?這是什麽情況?”


    夢境裏的白然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前因後果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變回男生後的白然找到了紅眼的緋莎,憑借著長相的高度相似,白然說服了緋莎,讓緋莎承認了白然就是白然。


    然後,白然就被緋莎鎖起來了!


    白然的雙手被鎖鏈束縛,掛在牆上。


    噔噔噔~悠長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仿佛踩在白然的心髒上,讓白然忘記了呼吸。


    緋莎提著一盞亮度不高的油燈,緩緩地從樓梯下來。


    等到緋莎靠近白然時,白然才看清楚緋莎那血絲遍布了眼球,死死盯著。


    緋莎的表情是如此的平淡,冷漠,讓白然不禁發怵。


    緋莎來到桌邊點燃了半截的蠟燭,簇的一聲,一道火焰升起,驅散了房間裏的部分黑暗,但它還是很黑。


    緋莎掏出了一把剪刀,讓焰心炙烤刀刃。


    她低語呢喃著,“你不該騙我……”


    緋莎持著炙烤得通紅的刀刃逼近白然,扯掉了白然身上的衣服,噴上了酒精。


    臥槽?緋莎這是想要幹什麽?!


    物理閹割,這個詞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緋莎!我沒有騙你!你快停手啊!”


    緋莎聽到白然的話後愣了一下,淚眼婆娑的她抬起頭,“我記得……白然沒有這東西的,我幫你取掉。”


    “別……別害怕,我會讓你恢複正常的,外貌,器官,身高……一點都不能少,一點都不能差……”


    “我會一點點把你變回原樣的……”


    “你不能離開我……”


    “我不能沒有你……”


    通紅的刀刃逼近白然,哢嚓一聲!


    現實中的白然眉頭突然緊鎖,就連身邊的緋莎都發現了異樣。


    緋莎伸出手指頭停在白然的鼻尖,有些好笑地小聲說道。


    “白然這是做噩夢了嗎?真少見。”


    緋莎的另一隻手和白然牽在一起,她們上車時就一直牽到現在,感受到白然手上的力氣加大,緋莎更加好奇白然的夢了。


    “是什麽白然害怕的東西嗎?……”


    ……


    一輛高鐵穿過夜幕駛入紫花市。


    車廂的燈光有些微弱,但依舊能看到白然緊鎖的神情。


    “計劃……計劃有變。”她含糊不清地小聲念著,似乎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


    她的腦袋倚靠在緋莎的肩膀上,緋莎的腦袋倚靠在白然的身上,很安靜。


    她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十指交錯,密不可分。


    她們依偎著回家,回紫花市。


    ……


    (番外 周日的旅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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