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不跳的人得去幫我們幹活了。”


    幹活?又是幫他們訂鋼板封窗嗎?學生很是疑惑。


    然而黃狩接下來的回答卻讓他們剛剛平穩的心情又不斷激蕩起來。


    “昨天那位同學的屍體我們還沒有完全處理幹淨呢,雖然已經肢解完成了大的部分,但是一些小部分還得處理呢,動作太慢的話就臭了呢,福爾馬林也沒準備全用他一個人身上呢。”


    “所以啊,你們要是不想跳的話,就來幫忙處理下,隻剩些小部件而已,像這樣。”


    說著,黃狩將他帶來一直放在講台上沒動,用白布裹著的東西拿了起來。


    解開白布,一隻斷手赫然展現在全班眼前,斷處還滲著些許血漬,將那部分的白布都染紅了。


    全部皆是震驚地望著那隻斷手,更有甚者沒法壓住自己的恐懼,連聲尖叫。


    連甲斐隼人以及諏訪唯月這兩個在班上大部分時間都十分拽的兩個男女校霸也麵露驚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怎麽會這樣!蓮真的...”


    而中尾的女朋友也從一直頹喪冷漠旁觀的樣子轉變成一臉悲痛,痛哭流涕的樣貌。


    “噓...”黃狩一手托著斷手,一手豎起食指抵在嘴前,示意學生們安靜。


    “怎麽,你們這次行動之一不就是想確認下我們是不是真的殺了中尾嗎?現在驗證真相機會擺在這了,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吧,還是我扔給你們?”


    黃狩作勢要將斷手遞過去,前方的學生被嚇尖叫退後,桌椅被推得東倒西斜,哐哐作響。


    見此,黃狩輕笑著搖頭,斷手沒有被扔過去。


    “看來沒人質疑真實性,那麽是跳操還是來幫忙,自己決定吧,我開始播放音樂了。”


    黃狩開始播放音樂,還在驚慌中的眾人在前奏響起時,連忙收拾好自己的狀態,哪怕是剛剛還在抽泣的女生們,也以最快的速度將桌椅移開,乖乖站好準備跳操。


    就這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他們的助教給他們太多“驚喜”了,他們總算意識到了:


    跳早操可比處理自己同學的屍體好太多了!


    這個助教比阿颯要恐怖多了!


    黃狩看著乖乖跳起來的學生,也不由暗道心情舒暢。


    總算給這幫貨鎮住了一回。


    不過他覺得這幫人遲早還是會跳臉上來的,尤其後麵還要告知他們真相呢。


    甚至可能跳出來的不是現在最跳的那幾個。


    畢竟有些人啊隻有確認情況安全,你是好人的時候才會跳出來用他的方式威脅你呢。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後麵自然會對付這種人的。


    ......


    “辛苦辛苦,大家可以坐回位置休息休息了,那個沒了桌子的同學可以去對麵美術室拿個過來用。”


    看著眾人已經跳完,黃狩拍手鼓勵。


    “那麽,接下來...就是回答問題時間了,噢,不好意思,我先去把這個手放回去,不然就臭了。”


    見眾人已搬回桌椅就座,黃狩開始準備回答西崎颯真的問題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把“道具”放回準備室裏去,不然時間長了容易暴露。


    柊一颯嶽父特攝公司的道具還是比較逼真的,還有塗在斷口處的拍戲血包的血液,但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會被看出問題的。


    不過對付這幫心高氣傲但實際上沒見過啥世麵的學生,尤其是處在這麽個環境下,還是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但是除了個別的學生以外。


    黃狩離開後,門口處低頭的班長茅野櫻鼻子抽動,悄悄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確定。


    片刻過後,黃狩再次回到教室。


    “想好了問什麽了嗎?記住,三個。期間其他同學最好不要出聲,我不喜歡被人打斷說話哦。”


    麵對助教的詢問,西崎颯真遲疑地偏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夥伴,堀部瑠奈與其對視,點了點頭。


    西崎颯真做了次深呼吸後,抬頭對著黃狩說道:“我想好了。”


    “那麽開始吧。”


    其他同學開始聆聽二人對話。


    “第一個問題,助教你為什麽要和柊老師合作,是因為你們是好友嗎?”


    黃狩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想。


    “我和你們的柊老師並不是什麽好友,甚至在昨天之前都不認識。之所以合作,是因為我通過一些渠道了解了他的計劃,對於他的計劃和目的我非常欽佩,所以打算幫他一把,讓他更順利進行下去。當然還有個理由就是,我也很想參與到對你們這個班的同學的教育中。簡而言之,就是我佩服他,看不起你們,所以合作了。”


    西崎颯真對這個答案有些不能接受。


    “就因為這個,你就敢參與到這個和你毫不相幹的綁架事件裏嗎?後果沒有想過會有多嚴重的嗎?這個事件你們網上發布直播很宣告後恐怕都全國轟動了吧。”


    對此,黃狩表示並不在意。


    “嗬,後果這個東西我想得絕對會比你們要多,不用操心我。第二個問題吧。”


    眼看不能深入了解,西崎颯真隻好繼續提問。


    “第二個問題,為什麽挾持我們全班呢?根據昨天情況,柊老師說綁架我們是因為景山的死和我們之間一些脫不了幹係,可是全班都與之相關嗎?”


    這個問題恐怕是所有學生,尤其是那些覺得自己沒做什麽的人最想知道吧。


    黃狩觀察著那些盯著他等待答案的學生們,笑了笑道:“你覺得和景山澪奈的死有關的人應該是什麽樣的人?”


    西崎颯真有些猶豫:“就像今天這個跟蹤狂一樣,騷擾和攻擊過景山的人吧。”


    黃狩指著黑板上那些留言圖片,看向學生們:“這個人屬於直接凶手之一,但是在我看來你們和這個人區別不大,程度或許有區別,可問題是景山死了,一條生命的逝去之下,你們再小的惡也無比沉重。”


    見到有人臉上有些不服氣,黃狩道:“別說你們多麽無意,不知情什麽的,我沒那個耐心聽並和你們辯論,說教你們是你們老師的工作,不是我的。我隻知道你們全班基本上都傷害過景山澪奈,言語羞辱、背地裏小動作、跟風造謠你們這幫人都沾點,說不好聽點來了沉默避開這種自保行為在你們班居然都少得可憐。就這樣你們還覺得自己冤枉?如果有,來,舉個手給我們看看,證明好了我放你出去。”


    聞言有的學生蠢蠢欲動,然而......


    “但是,如果站出來的人幹過什麽被我指出來的話,後果自己想清楚了,確認好自己是除了沉默真的什麽也沒做過,沒說過的嗎?”


    美好的幻想被打破,本來覺得自己可能沒那麽嚴重的人開始懷疑自己站出來會不會被當典型對付了。


    這種人隻會順應跟風,讓他們有勇氣自己當出頭鳥,可太看得起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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