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周放有一句話說的對,這許家的產業,再怎麽說也是您跟我祖母打拚下來的,我自然不喜歡讓它便宜給了外人不是?”


    這話一說完,許詩情臉色一僵,她自然知道許家的這些事情,但自從她幾年前來到許家之後,就沒在聽人提起過這位許南枳,爺爺更公司不許家裏人提,她隻知道人是出國了,甚至還在心裏嘲諷成王敗寇,自小錦衣玉食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要給他們一家人騰位置,甚至在她的想象中,這位怕是在國外過著艱難度日的生活。


    萬萬沒想到幾年之後人竟然回來了,而且看樣子生活的還很不錯,不僅如此,蘇嚴清的那個前女友似乎也是她。


    不由的心裏湧現出一股怨憤,想著,為什麽這個人什麽都要跟她搶。


    但她沒有想過的是,這些本來就是許南枳的,她才是鳩占鵲巢的那一個。


    沒有忍住,許詩情開口:“這些都是爺爺做的決定,我覺得咱們作為小輩,對於這些,是不應該置喙的。”


    許南枳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卻讓許詩情深覺自己被鄙夷了,憤憤不平的開口說道:“南枳妹妹,再怎麽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你不應該讓爺爺這麽下不來台的。”


    聽著她這冠冕堂皇的語氣,周放冷哼一聲沒有開口,許南枳卻是嘲諷的開口道:“這位小姐,我是獨生子女,我爸也是,所以,我不覺得咱們之間存在什麽所謂姐姐妹妹的稱呼。”


    “你。”許詩情一噎。


    語氣帶著不悅:“不管怎麽說,我爸也是爺爺的兒子,如今許家唯一的兒子。”


    說起這話的時候,許詩情特意加重了語氣,眉眼間難免帶了些得意。


    “更何況我弟弟可也是咱們這一輩唯一的男孩子,即便你的祖母是爺爺的妻子,但如今我們也是在許家的戶口上,怎麽不是一家人?”


    許南枳一樂:“你們可以說自己是許家人,但永遠不會跟我是一家人。”


    “我這人討厭髒東西。”許南枳這話說道可謂是毫不客氣,聽的就連許老爺子的臉色都是一沉。


    “南枳,怎麽說話呢?”


    看了許老爺子一眼,許南枳依舊沒有任何的收斂:“爺爺,我不覺得我說的有什麽問題,畢竟恬不知恥這樣的行為,我從小就沒有學過的,所以自然厭憎。”


    “還有,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讓爺爺享受您如今的這所謂的天倫之樂,也請爺爺不要操手我的喜好。”


    說這話的時候許南枳麵帶微笑,但說出來的話確實一點都不客氣。


    老爺子一噎,但也說不出什麽:“罷了,我知道你需要時間。”


    之前徐老爺子擺了擺手,一副先這樣的神色。


    許南枳看向他繼續開口:“還有一件事情,借著今天公司周年慶這個時機,人來到比較齊,我還有一件事情宣布。”


    “作為許氏的股東,我準備之後去許氏,所以麻煩給我整理一個辦公室。”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我這個也沒有什麽太多說法,就之前老許的那間吧,我覺得還不錯。”


    許南枳這話說的囂張,偏偏還讓人反駁不得,畢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確確實實的。


    許氏集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許南枳的手中,不僅如此,周家同樣擁有許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本來之前一直是被忽略的事情,如今被提起,倒是讓大家心頭一震。


    整個許家,除了老爺子,如今也就是許南枳持有的股份最多,許老爺子是個不服輸的,一直大權在握,所以對於許氏集團的股份也同樣一直握在自己的手裏。


    這也是為什麽今天老爺子突然給許詩情百分之二的集團股份的時候許家夫妻二人的震驚。


    許南枳的話說完,許詩情的眸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嫉妒。


    這個當初就讓她無比的羨慕跟嫉妒的人,當初還沒有回到許家的時候,單單隻是聽到有關的傳聞就已經讓她豔羨不已了。


    後來她成了人們心中個的許家大小姐,而當初讓她羨慕不已的人確是灰溜溜的出了國,這幾年,她頂著許家的名頭在這個圈子裏過得風聲水起,但這一切,在今天都被毀了。


    本來應該是她今天的高光時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人給徹底打亂,此時周圍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許南枳的身上,就連她一直心儀的蘇嚴清也是看向許南枳一眨不眨的。


    手指用力攥緊,要不是場合不對,她是真想上前在這個囂張的麵容上打一巴掌。


    許南枳這話說完,還不等許老爺子開口,許奎就已經麵色不虞的開口道:“南枳,雖然你爺爺寵你,但作為你的長輩誒,在這樣的場合我還是說一些的。


    “公司不是說你想去就去的地方,我不可能任由你胡鬧的。”


    聽了這話,許南枳直接笑出了聲來,看她這模樣,許奎直覺自己被侮辱了,臉色漲得鐵青,隻聽許南枳開口說道:“許奎,人重在有自知之明,還有,作為許氏集團的股東,我去不去是我的權利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或許不是很清楚,整個集團,我的占股是第二多的,所以,去不去,你沒有任何的資格來決定。”


    “爺爺,您說是吧?”這話許南枳是看向許老爺說的。


    此時許老爺子神色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對,她的股份是她奶奶的。”


    老爺子這話說的含糊,姚麗華卻像是發現了什麽重點一樣:“老太太已經去世了,那這股份這麽說也算是遺產,是要被均分的。”


    這話讓周圍的人想看想她的目光有些鄙夷,許南枳更是滿眼的嘲諷,隻見周放開口:“要是沒有見識就去多讀讀書,姑奶奶當初是立過遺囑的,怎麽,占便宜占上癮了?什麽都想搶過來?”


    被許奎瞪了一眼,姚麗華有些羞憤的低下了頭。


    “壞女人,你是壞女人,不可以這麽說媽媽跟姐姐。”


    這時一個小男孩從不遠處朝著許南枳衝了過來,直接被周放給攔住。


    許詩情見狀趕緊上前把男孩抱在懷裏:“時鈺,你怎麽過來了?”


    “姐姐。”小男孩抱住許詩情。


    “你不是說困了要提前回去的嗎,怎麽過來了?”


    “姐姐,我,我。”


    對於這個弟弟,許詩情還是很疼愛的,立刻讓身邊跟著的阿姨帶他回去,小男孩不願意,許詩情安慰一般開口:“你乖乖回去,這裏是大人的事情。”


    哄了好一會兒,小男孩才跟人離開。


    見到人走後,許詩情這才再一次看向許南枳:“你今天就是過來看我們的笑話的,我告訴你......”


    不等他說完,許南枳看向許詩情的脖子,眸光一閃,隨即開口說道:“許詩情,麻煩你把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拿下來。”


    “憑什麽?”


    “這條項鏈應該不是你的。”


    “怎麽不是?”


    許南枳看向她:“這條項鏈是我祖母的送給我的,當初京城這邊搬家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沒有拿走,因為實在太多了,但沒拿不代表這就可以成為你的東西。”


    “你怎麽證明是你的東西?”


    似乎不信,許詩情質問。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條項鏈的後麵刻著的字母是我名字的縮寫。”


    似乎是為了證明,許詩情拿了下來一看,果然如此,她臉色都黑的有些嚇人。


    周放卻是直接從許詩晴的手中搶了過來,對著許南枳說道:“隻隻,這個我先幫你收起來,等清理幹淨之後再給你,畢竟這染上了髒東西需要好好的清洗清洗。”


    這話聽得許詩情臉色更黑了,有些埋怨一般的看了姚麗華一眼。


    最後,還是許老爺子有些看不過眼開口:“好了南枳,別太過分了,這麽多年都是詩情陪在我的身邊,都是堂姐妹,不過就是一條項鏈,沒什麽的。”


    許南枳看了老爺子一眼:“爺爺,我這人有潔癖您也是知道的,這有些事情,您能將就,我就不行。”


    說到這裏,眼看老爺子神色越發的不對,許南枳話音一轉:“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著,就見許南枳從手包裏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


    剛拿出來,就被姚麗華嘲諷一般的開口的說道:“這禮物也太小了,我看根本就沒有用心準備。”


    瞥了她一眼,許南枳直接打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通體透亮的玉扳指:“爺爺,知道您喜好這個,這是我回來前在國外的一哥拍賣會上給您拍下來的,作為送給您今天的生日禮物。”


    這話簡直就是在打姚麗華的臉,許奎此時覺得她丟了自己的顏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但周圍的議論聲確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音:“我的天啊,許家還有這麽大的一個瓜啊,之前真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今年前鬧得挺大的,隻不過這兩年逐漸被掩蓋了。”


    “哎,你看那玉扳指的橙色,一看就價值不菲啊。””


    是啊是啊。


    “哎,你看這許南枳小姐,是不是眼熟,想前幾天拍賣會的時候,溫少的女伴。”


    說著一副知道了內情一般:“我知道了,怪不得溫少會突然帶女伴出席,這簡直就強強聯合吧,隻怕誰都沒想到當初出國的小姑娘幾年之後會強勢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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