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子墨驚慌恐懼的樣子,穆長歌嘴角緩緩勾出一抹笑。


    “前世今生,你欠我的,該清算了。”


    聽到‘前世今生’四個字,盧子墨腦子‘轟’了一聲,眼神從震驚到不可置信。


    “你……你……果然是……重生的……”


    穆長歌兄妹的今生軌跡,與前世差異巨大,他早就懷疑她可能是重生的了。


    畢竟他能重生,與他同歸於盡的穆長歌,也就有機會重生。


    穆長歌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卻隻有冰寒殺意。


    “盧子墨,我原本不想殺你,是你湊上來自掘墳墓。過來的路上我都在想,該怎麽送你上路?隻讓你經受我和我哥受過的痛苦,有點太便宜你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背叛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盧子墨不停地磕頭求饒。


    “晚了!”


    穆長歌臉上的笑意消失,運轉精神異能,把盧子墨的意識拉入幻境。


    幻境裏時間無休無止,盧子墨一遍遍經曆穆長歌兄妹受過的痛苦,被斷四肢,被雷係碾碎,自爆身體……


    隨著精神折磨加劇,盧子墨開始翻白眼抽搐,嘴角流出痰液,生機一點點消散。


    不過十分鍾的時間,盧子墨就被折磨得隻剩一口氣。


    “真弱!”


    穆長歌嫌棄地看了眼,覺得讓他就這麽死了不解氣。


    感知到她的情緒,閻熙用木係異能吊住盧子墨的命,然後強勢地進入盧子墨的精神世界,挖掘出他內心的恐懼,把恐懼在幻境中放大。


    幻境中,盧子墨再次被折斷四肢,絕望無助地癱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螞蟻爬向他,一點點蠶食他的血肉,身上露出森森白骨……


    穆長歌隻會製造幻境,無法進入幻境,所以看不到幻境裏盧子墨的慘狀,但看他身體抽搐顫抖的頻率,也能猜到他在幻境有多痛苦。


    盧子墨越痛苦,穆長歌心情越好。


    見折磨盧子墨能使穆長歌心情更好,閻熙視線落到一旁的穆老爺子身上。


    他視線冰冷殘忍,就像刑場上劊子手的刀,刺激得穆老爺子不敢再裝昏迷。


    穆老爺子驚顫地睜開眼,急忙道:“長歌,我是你爺爺,你不能殺我。”


    其實,盧子墨醒來那會,他就已經醒了,隻是不想麵對穆長歌,所以才選擇裝昏迷。


    穆長歌斜了眼穆老爺子,“急什麽!我不會殺你!”


    聽到穆長歌說不會殺他,穆老爺子輕輕舒了口氣,算這孽障還有人性。


    “長歌啊!爺爺之前傷了你們的心,爺爺已經醒悟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們,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們,咱們還是一家人。”穆老爺子打起親情牌。


    穆長歌沒說話,杏眸看向他,說不上來的嘲諷。


    穆老爺子避開她的視線,心裏不停地咒罵著,語氣卻格外慈愛。


    “長歌,血濃於水,我們始終是親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隻要活著,他早晚有收拾這孽障的時候。


    穆長歌緩緩揚起唇,笑容卻無比森冷,“我不殺你,不代表他不殺你。”


    穆老爺子再怎麽不堪,也是她的長輩,她肯定不會親自動手。


    不過,即便她不動手,也有人替她動手。


    穆老爺子慈愛的表情寸寸龜裂,神色變得驚恐,看了眼閻熙,瞪著穆長歌道:“我是你的親爺爺,你讓人殺了我,也是天理難容。”


    “虎毒不食子,你縱容穆城番父子害我爸媽時,怎麽不想想天理難容。”


    “你爸媽不是我們害死的,害死他們的是風家,你有仇有怨就找他們。”


    “嗬……沒被你們殺死,你們就無辜嗎!這些年,你們為了穆家股份,暗殺了我們多少次,暗中打壓了我哥多少回,又是怎麽欺辱我們兄妹的,難道你忘了嗎!”


    穆老爺子嘴唇顫抖,像是有滿腔悲憤怒火,“穆家能發展得那麽好,全都是依仗我的付出,我辛辛苦苦半輩子,你那賤人奶奶卻什麽都不給我留,她憑什麽這麽對我!”


    “穆家的支柱產業,是我奶奶的嫁妝,也是她一直在經營,你上班打卡算什麽付出,職業經理都做的比你好,還辛辛苦苦半輩子,別搞笑了。”


    “那也有我的付出!”穆老爺子不甘道。


    穆長歌不耐地皺了皺眉,明白這人死到臨頭也不會悔過,隻會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閻熙,動手吧。”


    穆老爺子瞳孔一縮,還想再說什麽,眼神卻失去了神采。


    閻熙已經用精神力控製了他,問什麽答什麽。


    半小時後。


    穆長歌從穆老爺子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盧子墨也被折磨得隻剩一口氣。


    她看著昏迷的兩人,轉頭看向閻熙,“我要讓他們痛苦的死去。”


    “好。”


    閻熙應了一聲,指揮黑鷹飛向龍城護城河。


    到了護城河半空,閻熙讓黑鷹飛得更低,然後弄醒了盧子墨和穆老爺子,直接把兩人丟下了護城河。


    末世後,護城河河水渾濁,河底變異魚群集。


    盧子墨和穆老爺子剛落水,聞到血肉氣息的變異魚就竄出河麵,向兩人聚集而去。


    “啊——”


    河水在慘叫聲中暈開血花,河麵上碎肉零散,魚群爭食。


    半小時後,河麵重新恢複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穆長歌盯著湖麵怔愣良久,才道:“走吧。”


    閻熙指揮著黑鷹起飛,來到一處巍峨的高樓天台,破敗的城市一覽無餘。


    穆長歌從空間取出沙發,坐在天台望著破敗的城市發呆。


    閻熙挨著她坐下,攬著她的纖腰,問:“不開心?”


    “沒有,隻是感覺心裏空鬧鬧的。”


    穆長歌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平穩的心跳,慢慢變得踏實。


    害死爸媽的人,她絕不會放過,不管那人是誰。


    閻熙伸手撫摸著她柔嫩的俏臉,“別怕,有我在。”


    “嗯。”穆長歌抓住他修長的大手,揚起頭,視線從他隆起的喉結劃過,定格在他精致俊美的臉上。


    “閻熙,你不是想看我換衣服嗎?現在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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