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證絕對不闖禍，隻是去玩……”
琳琅話沒說完崔知意就露出【我不相信】的表情。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我第一次見麵就用匕首威脅我，你現在不僅離家出走，準備辦假證混進城，還想去京城，我又不是傻子，你一看就是那種在家被寵壞還調皮的姑娘，我管不動你。”
眼看被拆穿，琳琅依舊臉不紅心不喘地繼續哄人。
“那是因為他們不準我出去，我是人，又不是她們養的鳥，憑什麽不讓我出去，我威脅你也是因為我走投無路需要幫助，辦假證是因為家人四處逮我回去關起來，我實在沒辦法找人給我證明才這樣的。”
“再說了我就是出來玩的，能闖什麽禍，咱們上次碰麵也就二月左右，眼下都六月了，足足四個月，我若是真闖了禍，早就被抓起來是不是？”
“你就幫幫我，把我買了，奴籍就奴籍，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大不了我就跟你在身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等我在你身邊待個一兩年，再把奴籍銷了，在此期間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琳琅鬼鬼祟祟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告訴你，有我在，保你在後宅暢通無阻，想不想要孩子？我能幫你趕快懷上孩子的辦法，還有讓你變漂亮的辦法，若是你男人欺負你，我還能想到一百種讓他哭著求饒的辦法，相信我，隻要你帶上我，絕對有利。”
崔知意下意識想要離她遠一點。
她可沒忘記這人會的那些，不管她用不用那些東西，隻要被人發現就會帶來危險。
“京城真的不適合你去，住著很多高門顯貴，你這種性子很容易得罪人，我不是嚇唬你，在京城你去街上隨便找一個人，說不定都跟哪一戶高門顯貴有關係，你若是去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不小心得罪誰。”
“聽我的，你若是想去玩，就去江南，那邊很漂亮，而且比京城安全，你若是想去江南，可以走水路，走水路沒那麽講究，隻要給銀子，人家不會查來查去，適合你去玩。”
“而且馬上到六月了，正是下江南避暑遊玩的時候，你去那邊絕對能玩盡興，也能吃盡興，你若是想去，我告訴你去哪裏坐船。”
琳琅聽著這話，直勾勾望著她。
她又不傻，隻要是沒有身份和通關文牒，去到江南一樣會不安全。
她已經在這邊溜達四個月了，就是因為沒有身份才走這麽點路。
給別人為奴為婢指不定會被坑，這人好說話，安全一些。
“你別說那麽多，窩不去江南，就要去京城，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你若是不信，我把這東西給你，這可是我的寶貝，能不能回家就靠它。”
說著琳琅取下手上的飾品，是一個像是什麽圖騰的鐲子。
崔知意看著琳琅遞過來的鐲子，看著上麵複雜的圖騰，眼神很複雜。
去到雲州之後她跟至少三個民族的人來往過，從她們口中得知有些民族非常重視他們自己的文化，圖騰就是身份的象征，若是把身份象征給了別人，就說明忠誠和信任。
她不知道琳琅為什麽這樣做，但是一個姑娘家沒有身份根本走不了。
一個小部落的姑娘能幹什麽壞事，或許就像她自己說的，隻是貪玩想要想去玩。
崔知意看著眼巴巴莫名有些可憐的琳琅，沒有收那個圖騰手鐲。
若是琳琅有壞心，想要把手鐲奪回去很簡單，若是沒有壞心，手鐲對她來說沒用。
“鐲子你收起來，但是我們約法三章，你若是答應我的要求，我帶你上路。”
不收手手鐲。
琳琅立馬收起鐲子戴回手上，猛點頭，別說約法三章，就是十章都可以。
——
“馬上就要到京城，我教你的規矩千萬要記住……”
小崔瑜看著這一路上囉哩巴嗦占著崔知意全部休閑的琳琅，表情有些幽怨。
他不知道這個琳琅怎麽那麽多話，一路上喳喳喳個沒完，他姐姐還不厭其煩教她京城的規矩。
眼下大家停下來休息順便吃些幹糧，人家還沒完沒了，現在搞的他剛靠近都被擠走。
想到這兒小崔瑜走上前，把水袋遞過去。
“喝點水，說得嘴巴都幹了。”
崔知意接過水袋喝了起來。
說話被打斷，琳琅有些不滿地看著又湊過來的男的，表情有些嫌棄。
這男的是怎麽回事？一路上總是過來打擾她們，不想讓她們好好說話，還用怪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看什麽看？你問題怎麽這麽多，看你把我姐姐渴成什麽樣，平時一堆問題，問這個問那個，我們告訴你還不樂意，沒見過你這麽多事的姑娘家，不知道不給別人添麻煩是最基本的禮儀嗎？”
琳琅一聽不樂意了，當即站起身，仗著身高比小崔瑜高，插著腰像看矮冬瓜一樣俯視他。
“我又沒問你，知意姐都沒說什麽，你在這兒說什麽說。”
小崔瑜氣得踮起腳尖就要罵回來，琳琅一臉嫌棄地伸出手指把他一推。
“站遠點，臭男的，身上全是汗味，離我遠點。”
“說誰臭呢？你也沒香到哪兒去……”
崔知意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兩孩子吵架，一個才九歲，一個十四歲。
雖說琳琅已經十四歲，但是性子一點不穩重，甚至可以說有些幼稚。
之前隻覺得她有些天真，現在看是幼稚。
就這種孩子心性的姑娘家，她還真不怕人家有什麽歪心思，就是離家出走出來玩的。
不過這姑娘似乎很討厭男的，平時都不帶搭理其他三個男的，不管是男孩還是男人，一視同仁。
“別吵了，該上路了。”
——
“這就是長安城？真漂亮。”
琳琅騎在馬上，眼睛四處看，若不是礙於跟崔知意的約法三章，她現在就要下去撒歡。
“先跟我回家，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逛。”
“哦！”
雖然有些不情願，琳琅還是跟著崔知意去了崔家。
當看到崔家側門時，琳琅瞪圓了眼：“知意姐，你家挺窮的，整個宅子還沒我的院子大。”
崔知意就當聽不見，她知道琳琅說的是真的。
人家雖然沒出過部落，但是偶爾提及的一些話就可以聽出是個身份高的。
就是這姑娘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說她精明吧，為了出來玩什麽都做得出來，連賣身契都敢隨便給，說她傻吧，誰也騙不到她，而且下手挺狠。
崔知意沒有帶人從正門入，而是去了側門，她現在還穿著男裝，若是被京城裏一些世婦看到，影響不好。
叩叩叩！
敲了門，崔知意靜靜等著，心情竟然有些忐忑。
沒過一會兒裏麵傳來聲音，並未直接開門，而是問話。
“誰啊？”
“胡嬸，是我！”
“小姐？真的是你嗎小姐？”
房門立馬被打開，胡嬸看到穿著男裝的崔知意時表情一僵，看到崔知意身邊的俊後生時，表情更僵了。
“她是小姑娘，跟家人走散，差一點被賣，我就把她買下來帶回來。”
琳琅乖巧衝著胡嬸問候：“胡嬸，我是琳琅。”
“琳琅你好，都別站著了，快進來，老爺還在衙門，夫人去了空蟬寺，要到下午才回來。”
“父親母親還好嗎？”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就是整日唉聲歎氣，說小姐你跟大爺在雲州過得不好，就去空蟬寺給你們祈福……”
崔知意一邊安排人讓琳琅去休息，一邊聽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其中還包括穆子昭的消息。
穆子昭高調送穆家二少夫人和穆家長孫回祖宅。
這是外人所知道的，但是穆子昭給她的信裏提過，說易婷婷已經是妾室。
夜晚崔知意洗去一身風塵仆仆，躺在床上休息。
她決定在見穆子昭之前先見一見易婷婷，不過怎麽約易婷婷單獨見麵需要好好想想。
【穆家】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半坐在榻上的穆子昭看著洗漱好的易婷婷，伸手把她摟在懷裏。
“知意回來了。”
易婷婷神色一頓，側過頭瞧著他，清楚看到他眼裏的欣喜。
易婷婷幾乎趴在他身上，裝作沒看見他眼裏的欣喜，伸手摟住他的腰。
她不喜歡跟他聊崔知意的話題，因為離他越近，越發現他心裏有人家。
他在睡夢中都會喊崔知意的名字，還會喊一個孩子的名字。
那個孩子是他跟崔知意生的孩子，他在夢裏幻想著跟崔知意過著有孩子的幸福的生活，夢裏嘴角都是笑的。
她現在覺得穆子昭已經不屬於她了，他的心裏，他的夢裏，已經被崔知意占據。
“怎麽了，又失眠嗎？不是叫宋大夫過來看過了嗎？怎麽還沒治好？”
失眠？
易婷婷閉上眼掩住眼裏的酸澀，她不會失眠，每一次失眠都是他在夢裏喊了崔知意的名字。
他在她的床上喊了多少個夜晚，她就失眠了多少次。
她現在開始害怕崔知意回來，怕人家一回來就會奪走她的一切。
易婷婷手上一用力，把臉貼在他心口，聽著他心髒一下一下跳動，小聲開口。
“子昭……我跟知意你更愛誰？”
琳琅話沒說完崔知意就露出【我不相信】的表情。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我第一次見麵就用匕首威脅我，你現在不僅離家出走，準備辦假證混進城，還想去京城，我又不是傻子，你一看就是那種在家被寵壞還調皮的姑娘，我管不動你。”
眼看被拆穿，琳琅依舊臉不紅心不喘地繼續哄人。
“那是因為他們不準我出去，我是人，又不是她們養的鳥，憑什麽不讓我出去，我威脅你也是因為我走投無路需要幫助，辦假證是因為家人四處逮我回去關起來，我實在沒辦法找人給我證明才這樣的。”
“再說了我就是出來玩的，能闖什麽禍，咱們上次碰麵也就二月左右，眼下都六月了，足足四個月，我若是真闖了禍，早就被抓起來是不是？”
“你就幫幫我，把我買了，奴籍就奴籍，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大不了我就跟你在身邊，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等我在你身邊待個一兩年，再把奴籍銷了，在此期間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琳琅鬼鬼祟祟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告訴你，有我在，保你在後宅暢通無阻，想不想要孩子？我能幫你趕快懷上孩子的辦法，還有讓你變漂亮的辦法，若是你男人欺負你，我還能想到一百種讓他哭著求饒的辦法，相信我，隻要你帶上我，絕對有利。”
崔知意下意識想要離她遠一點。
她可沒忘記這人會的那些，不管她用不用那些東西，隻要被人發現就會帶來危險。
“京城真的不適合你去，住著很多高門顯貴，你這種性子很容易得罪人，我不是嚇唬你，在京城你去街上隨便找一個人，說不定都跟哪一戶高門顯貴有關係，你若是去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不小心得罪誰。”
“聽我的，你若是想去玩，就去江南，那邊很漂亮，而且比京城安全，你若是想去江南，可以走水路，走水路沒那麽講究，隻要給銀子，人家不會查來查去，適合你去玩。”
“而且馬上到六月了，正是下江南避暑遊玩的時候，你去那邊絕對能玩盡興，也能吃盡興，你若是想去，我告訴你去哪裏坐船。”
琳琅聽著這話，直勾勾望著她。
她又不傻，隻要是沒有身份和通關文牒，去到江南一樣會不安全。
她已經在這邊溜達四個月了，就是因為沒有身份才走這麽點路。
給別人為奴為婢指不定會被坑，這人好說話，安全一些。
“你別說那麽多，窩不去江南，就要去京城，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你若是不信，我把這東西給你，這可是我的寶貝，能不能回家就靠它。”
說著琳琅取下手上的飾品，是一個像是什麽圖騰的鐲子。
崔知意看著琳琅遞過來的鐲子，看著上麵複雜的圖騰，眼神很複雜。
去到雲州之後她跟至少三個民族的人來往過，從她們口中得知有些民族非常重視他們自己的文化，圖騰就是身份的象征，若是把身份象征給了別人，就說明忠誠和信任。
她不知道琳琅為什麽這樣做，但是一個姑娘家沒有身份根本走不了。
一個小部落的姑娘能幹什麽壞事，或許就像她自己說的，隻是貪玩想要想去玩。
崔知意看著眼巴巴莫名有些可憐的琳琅，沒有收那個圖騰手鐲。
若是琳琅有壞心，想要把手鐲奪回去很簡單，若是沒有壞心，手鐲對她來說沒用。
“鐲子你收起來，但是我們約法三章，你若是答應我的要求，我帶你上路。”
不收手手鐲。
琳琅立馬收起鐲子戴回手上，猛點頭，別說約法三章，就是十章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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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到京城，我教你的規矩千萬要記住……”
小崔瑜看著這一路上囉哩巴嗦占著崔知意全部休閑的琳琅，表情有些幽怨。
他不知道這個琳琅怎麽那麽多話，一路上喳喳喳個沒完，他姐姐還不厭其煩教她京城的規矩。
眼下大家停下來休息順便吃些幹糧，人家還沒完沒了，現在搞的他剛靠近都被擠走。
想到這兒小崔瑜走上前，把水袋遞過去。
“喝點水，說得嘴巴都幹了。”
崔知意接過水袋喝了起來。
說話被打斷，琳琅有些不滿地看著又湊過來的男的，表情有些嫌棄。
這男的是怎麽回事？一路上總是過來打擾她們，不想讓她們好好說話，還用怪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看什麽看？你問題怎麽這麽多，看你把我姐姐渴成什麽樣，平時一堆問題，問這個問那個，我們告訴你還不樂意，沒見過你這麽多事的姑娘家，不知道不給別人添麻煩是最基本的禮儀嗎？”
琳琅一聽不樂意了，當即站起身，仗著身高比小崔瑜高，插著腰像看矮冬瓜一樣俯視他。
“我又沒問你，知意姐都沒說什麽，你在這兒說什麽說。”
小崔瑜氣得踮起腳尖就要罵回來，琳琅一臉嫌棄地伸出手指把他一推。
“站遠點，臭男的，身上全是汗味，離我遠點。”
“說誰臭呢？你也沒香到哪兒去……”
崔知意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兩孩子吵架，一個才九歲，一個十四歲。
雖說琳琅已經十四歲，但是性子一點不穩重，甚至可以說有些幼稚。
之前隻覺得她有些天真，現在看是幼稚。
就這種孩子心性的姑娘家，她還真不怕人家有什麽歪心思，就是離家出走出來玩的。
不過這姑娘似乎很討厭男的，平時都不帶搭理其他三個男的，不管是男孩還是男人，一視同仁。
“別吵了，該上路了。”
——
“這就是長安城？真漂亮。”
琳琅騎在馬上，眼睛四處看，若不是礙於跟崔知意的約法三章，她現在就要下去撒歡。
“先跟我回家，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逛。”
“哦！”
雖然有些不情願，琳琅還是跟著崔知意去了崔家。
當看到崔家側門時，琳琅瞪圓了眼：“知意姐，你家挺窮的，整個宅子還沒我的院子大。”
崔知意就當聽不見，她知道琳琅說的是真的。
人家雖然沒出過部落，但是偶爾提及的一些話就可以聽出是個身份高的。
就是這姑娘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說她精明吧，為了出來玩什麽都做得出來，連賣身契都敢隨便給，說她傻吧，誰也騙不到她，而且下手挺狠。
崔知意沒有帶人從正門入，而是去了側門，她現在還穿著男裝，若是被京城裏一些世婦看到，影響不好。
叩叩叩！
敲了門，崔知意靜靜等著，心情竟然有些忐忑。
沒過一會兒裏麵傳來聲音，並未直接開門，而是問話。
“誰啊？”
“胡嬸，是我！”
“小姐？真的是你嗎小姐？”
房門立馬被打開，胡嬸看到穿著男裝的崔知意時表情一僵，看到崔知意身邊的俊後生時，表情更僵了。
“她是小姑娘，跟家人走散，差一點被賣，我就把她買下來帶回來。”
琳琅乖巧衝著胡嬸問候：“胡嬸，我是琳琅。”
“琳琅你好，都別站著了，快進來，老爺還在衙門，夫人去了空蟬寺，要到下午才回來。”
“父親母親還好嗎？”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就是整日唉聲歎氣，說小姐你跟大爺在雲州過得不好，就去空蟬寺給你們祈福……”
崔知意一邊安排人讓琳琅去休息，一邊聽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其中還包括穆子昭的消息。
穆子昭高調送穆家二少夫人和穆家長孫回祖宅。
這是外人所知道的，但是穆子昭給她的信裏提過，說易婷婷已經是妾室。
夜晚崔知意洗去一身風塵仆仆，躺在床上休息。
她決定在見穆子昭之前先見一見易婷婷，不過怎麽約易婷婷單獨見麵需要好好想想。
【穆家】
“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半坐在榻上的穆子昭看著洗漱好的易婷婷，伸手把她摟在懷裏。
“知意回來了。”
易婷婷神色一頓，側過頭瞧著他，清楚看到他眼裏的欣喜。
易婷婷幾乎趴在他身上，裝作沒看見他眼裏的欣喜，伸手摟住他的腰。
她不喜歡跟他聊崔知意的話題，因為離他越近，越發現他心裏有人家。
他在睡夢中都會喊崔知意的名字，還會喊一個孩子的名字。
那個孩子是他跟崔知意生的孩子，他在夢裏幻想著跟崔知意過著有孩子的幸福的生活，夢裏嘴角都是笑的。
她現在覺得穆子昭已經不屬於她了，他的心裏，他的夢裏，已經被崔知意占據。
“怎麽了，又失眠嗎？不是叫宋大夫過來看過了嗎？怎麽還沒治好？”
失眠？
易婷婷閉上眼掩住眼裏的酸澀，她不會失眠，每一次失眠都是他在夢裏喊了崔知意的名字。
他在她的床上喊了多少個夜晚，她就失眠了多少次。
她現在開始害怕崔知意回來，怕人家一回來就會奪走她的一切。
易婷婷手上一用力，把臉貼在他心口，聽著他心髒一下一下跳動，小聲開口。
“子昭……我跟知意你更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