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麽，快去啊！孩子要是出事你們誰擔待得起。”
府裏的主子都不在府裏，身為下人哪怕知道不合規矩也無能為力。
況且易婷婷現下情況危急，若是沒有人成為她的依靠就會害怕。
摘星閣的下人現下是一句話不敢說，之前易婷婷說要去走走，本來身邊跟著兩人，就怕中間需要使喚時還有人在身邊伺候。
結果走到半路易婷婷突然說胃口好了，讓一個人去廚房準備點心。
等走到其中一處時，易婷婷又停了下來，打發另一個人去拿東西。
侍女說等另一人回來再說，結果易婷婷發怒，嚇得侍女隻敢服從。
等到侍女匆匆忙忙趕回來時易婷婷已經不在，半路遇到一人指了一條路，追上去隻看到岔路，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兒。
誰料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頭，等人回來時是被穆子昭抱回來的，嚇得她們伺候的人半死。
主子出事，出事時身邊沒有人，上麵肯定是要追究的。
如今她們可管不上什麽規矩，隻希望孩子和易婷婷都沒事，要不然追究下來她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穆子昭的支持易婷婷顯然已經鎮定下來，開始聽奶娘的話。
幹淨的布被塞進易婷婷嘴裏，為了防止她喊到沒勁，更怕她不小心咬到舌頭。
被蒙上眼的穆子昭聽覺變得異常靈敏，聽著她那喊不出來但是痛苦的掙紮。
手更是被抓得生疼，他從來不知道平時看起來嬌弱的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大到他都掙不開。
“穩婆來了，穩婆來了。”
“哎呦，男人可不能留在這裏，出去出去，快把人帶出去。”
穩婆一看到床邊有男人的身影，立馬喊起來。
話是喊出去了，不僅沒有人動，男的開口了。
“孩子生下來要緊，其他的都別管，你隻管孕婦和孩子的事兒。”
穩婆一聽立馬上前，先看一眼孕婦，轉頭好聲提醒。
“這位爺，知道您二位夫妻情深想陪著，您已經陪夫人等到老婦和大夫了，現在該出去，好讓我們好施展……”
“說夠了嗎？我都說了孩子要緊。”
一句話把穩婆氣到不行，屋裏其他人也被穆子昭突然的發怒給嚇到。
穆子昭向來好脾氣，對下人沒有這樣冷臉，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一旁的芷荷急得差一點罵出聲，這會兒衝著穩婆發火是嫌生孩子不夠難嗎？連穩婆的好聲提醒都不給臉。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生孩子的人是他的夫人呢。
此時的穆子昭隻知道慌了，眼被遮住，根本看不到周圍人是什麽眼神。
詭異的氣氛中還是奶娘開口打破：“楊婆子，二少夫人要緊。”
楊婆子不是之前選好的穩婆，因為出事太急，隻能就近選一個之前挑過的穩婆之一。
屋裏正在生孩子，有些消息已經從摘星閣傳開。
“大爺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突然跟二少夫人一起了？”
“誰知道呢，聽說大爺回來見的第一個人是二少夫人，當時身邊還沒人，要不是二少夫人突然破了羊水馬上要生了，估計都沒人知道他們偷偷見麵。”
“二少夫人雖然嫁給二爺，可當初她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穆家時，跟兩位爺的感情都很好，真正追究起來表小姐時期更親近大爺，當時我還以為表小姐會跟大爺在一起，誰知道嫁給了二爺，成了二少夫人。”
“大爺對二少夫人真是好到過分，聽說二少夫人都要生了還死活拉著大爺不讓走，這可是生孩子，卻讓別人的男人陪她生，這……唉！”
“你們說二少夫人為什麽會突然破了羊水？孩子才八個月，大夫說胎兒很正常，胎兒正常根本就不會早產，除非母體遭受衝擊。”
“大爺一回來就偷偷跟二少夫人見麵，這兩人不知道幹了些什麽讓母體遭受到衝擊，害得二少夫人早產。”
“不可能吧，大爺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說不定真是意外。”
“你剛進府不清楚，沒看到當初大爺對還是表小姐時的二少夫人有多好，就算是大少夫人嫁過來也沒有那麽好的待遇。”
兩人正議論地認真，壓根就沒看到提早回來的穆母。
看著兩人離開，穆母的表情陰沉得連桂嬤嬤都不敢多說什麽。
府裏派人說二少夫人早產，卻沒說為什麽早產，嚇得穆母放下所有活兒趕回來。
結果聽到這些。
“夫人，二少夫人正在生孩子，咱們還是快點過去。”
一句話讓穆母回神。
“嬤嬤出處理一下這件事。”
說完穆母就往摘星閣走去，桂嬤嬤則追上剛才說閑話的侍女。
府裏規矩挺多，說主子閑話這種事基本上不會發生，這要是不小心被聽到掌嘴都是輕的。
這一次怕是事情做得太難堪，這才讓這些下人敢在路上議論起來
——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生出來？”
“沒看到她這麽痛苦嗎？趕緊想辦法減輕她的痛苦。”
穆母剛走到摘星閣院子裏就聽到屋裏傳來聲音，那焦急到失了分寸沒了規矩的聲音把她氣得身子一個踉蹌。
芸清立馬扶住，眉頭皺得老高。
這位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怎麽能在婦人生孩子時在旁邊亂喊亂叫？
生孩子的又不是他的夫人，還留在裏麵。
芸清小心望向穆母，看到穆母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鎮定下來走進去。
“夫人！”
穆母一進去沒有詢問易婷婷的情況，隻是看一眼麵色不算太焦急的穩婆就急急走到穆子昭麵前，死死盯著握在一起的手。
這是瘋了嗎？
“鬆手，給我出去。”
帶著壓不住怒氣的聲音傳來，穆子昭下意識要鬆手。
易婷婷卻不放，死死抓住她的手。
嘴裏咬著布，因為遲遲沒生下來，力氣也快沒了。
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不要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嘴裏的布讓她說不出話，隻能死死抓住她的依靠。
她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穆母看著還牽在一起的手，看看正在生孩子的易婷婷，這一次臉上沒有絲毫溫情。
要不是因為在生孩子，這種女人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
“我再說一遍，馬上出去。”
這一下穆子昭終於舍得對易婷婷狠心，一根根把易婷婷的手指掰開。
“嗯……嗯……”
被堵住的痛苦聲音傳來，穆子昭沒有回頭，被芸清領著出去。
“嗯……嗯……”
“砰……”
正要踏出房門時他還聽到身後痛苦的聲音和掙紮中撞到床板的聲音，腳步遲疑片刻後硬生生踏出去。
吱呀！
門被關上，穆母這才開始詢問情況。
“情況怎麽樣？”
穩婆：“回夫人，孕婦胎位有些不正，已經在嚐試調整，不過胎兒才八個月，不能保證孩子出生後是否……”
穩婆話說一半，穆母知道孩子早產有多危險。
正是因為知道才不能接受易婷婷這麽大肚子還不安分好好養胎。
她說了一遍又一遍，什麽好的都送來這邊，不指望這個兒媳婦為府裏做什麽，隻希望好好養著肚子裏的孩子。
結果肚子裏的孩子都養不好，一個沒注意就出去折騰，還折騰出早產。
穆母看一眼滿臉痛苦的二兒媳，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楊婆子，務必讓孩子平安降生。”至於這個兒媳婦……
楊婆子：“夫人放心，少夫人之前被養得很好，看肚子胎兒雖然不足月，卻也比尋常人家八個月的肚子大一些，隻要少夫人好好配合，孩子定能平安降生。”
楊婆子說完掀開半遮的被子彎下腰查看易婷婷的情況，一看到情況楊婆子就忍不住怒了。
“二少夫人你要聽話，剛才配合得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就不聽勸？”
“二少夫人別攤著，用點勁兒……羊水已經流了不少，胎位也正了，要是再不使勁兒孩子會出事。”
楊婆子的話讓穆母臉色越來越沉，陰沉地看著躺在床上突然就不使勁兒的兒媳婦。
剛才她兒子在，所以配合。
她把兒子趕出去，就不配合，想要害死她的孫子。
瘋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瘋子，明知道這孩子是她二兒子最後的血脈還敢這樣任性。
她二兒子才死了多久，就敢這樣幹。
“二少夫人使勁啊……用點勁兒！”
穆母朝著門口走，走出門外，冷眼看著失魂落魄又滿眼但心的大兒子。
著急焦慮到不顧形象不顧身份眼巴巴守著，屋裏傳來的每道聲音都在明顯影響他的情緒。
多像啊……像焦急等待妻子生孩子的丈夫，恨不得衝進去替易婷婷生孩子，替她承擔所有痛苦。
這竟然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
穆母咬著牙，努力克製所有憤恨。
“我現在不追究你跟婷婷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才導致她受了什麽刺激早產，隻要求孩子平安降生，要是孩子有半點差錯，我看你怎麽交代？”
“現在馬上進去，勸婷婷好好使勁兒把孩子生下來。”
話落芸清把準備好的蒙眼布再次把蒙在穆子昭臉上，扶著他進去。
門再次被關上，很快就聽見她兒子勸人的聲音，還有楊婆子明顯輕鬆的聲音。
穆母閉上眼，掩住眼裏的無力。
府裏的主子都不在府裏，身為下人哪怕知道不合規矩也無能為力。
況且易婷婷現下情況危急，若是沒有人成為她的依靠就會害怕。
摘星閣的下人現下是一句話不敢說，之前易婷婷說要去走走，本來身邊跟著兩人，就怕中間需要使喚時還有人在身邊伺候。
結果走到半路易婷婷突然說胃口好了，讓一個人去廚房準備點心。
等走到其中一處時，易婷婷又停了下來，打發另一個人去拿東西。
侍女說等另一人回來再說，結果易婷婷發怒，嚇得侍女隻敢服從。
等到侍女匆匆忙忙趕回來時易婷婷已經不在，半路遇到一人指了一條路，追上去隻看到岔路，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兒。
誰料真正可怕的還在後頭，等人回來時是被穆子昭抱回來的，嚇得她們伺候的人半死。
主子出事，出事時身邊沒有人，上麵肯定是要追究的。
如今她們可管不上什麽規矩，隻希望孩子和易婷婷都沒事，要不然追究下來她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穆子昭的支持易婷婷顯然已經鎮定下來，開始聽奶娘的話。
幹淨的布被塞進易婷婷嘴裏，為了防止她喊到沒勁，更怕她不小心咬到舌頭。
被蒙上眼的穆子昭聽覺變得異常靈敏，聽著她那喊不出來但是痛苦的掙紮。
手更是被抓得生疼，他從來不知道平時看起來嬌弱的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大到他都掙不開。
“穩婆來了，穩婆來了。”
“哎呦，男人可不能留在這裏，出去出去，快把人帶出去。”
穩婆一看到床邊有男人的身影，立馬喊起來。
話是喊出去了，不僅沒有人動，男的開口了。
“孩子生下來要緊，其他的都別管，你隻管孕婦和孩子的事兒。”
穩婆一聽立馬上前，先看一眼孕婦，轉頭好聲提醒。
“這位爺，知道您二位夫妻情深想陪著，您已經陪夫人等到老婦和大夫了，現在該出去，好讓我們好施展……”
“說夠了嗎？我都說了孩子要緊。”
一句話把穩婆氣到不行，屋裏其他人也被穆子昭突然的發怒給嚇到。
穆子昭向來好脾氣，對下人沒有這樣冷臉，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一旁的芷荷急得差一點罵出聲，這會兒衝著穩婆發火是嫌生孩子不夠難嗎？連穩婆的好聲提醒都不給臉。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生孩子的人是他的夫人呢。
此時的穆子昭隻知道慌了，眼被遮住，根本看不到周圍人是什麽眼神。
詭異的氣氛中還是奶娘開口打破：“楊婆子，二少夫人要緊。”
楊婆子不是之前選好的穩婆，因為出事太急，隻能就近選一個之前挑過的穩婆之一。
屋裏正在生孩子，有些消息已經從摘星閣傳開。
“大爺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突然跟二少夫人一起了？”
“誰知道呢，聽說大爺回來見的第一個人是二少夫人，當時身邊還沒人，要不是二少夫人突然破了羊水馬上要生了，估計都沒人知道他們偷偷見麵。”
“二少夫人雖然嫁給二爺，可當初她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穆家時，跟兩位爺的感情都很好，真正追究起來表小姐時期更親近大爺，當時我還以為表小姐會跟大爺在一起，誰知道嫁給了二爺，成了二少夫人。”
“大爺對二少夫人真是好到過分，聽說二少夫人都要生了還死活拉著大爺不讓走，這可是生孩子，卻讓別人的男人陪她生，這……唉！”
“你們說二少夫人為什麽會突然破了羊水？孩子才八個月，大夫說胎兒很正常，胎兒正常根本就不會早產，除非母體遭受衝擊。”
“大爺一回來就偷偷跟二少夫人見麵，這兩人不知道幹了些什麽讓母體遭受到衝擊，害得二少夫人早產。”
“不可能吧，大爺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說不定真是意外。”
“你剛進府不清楚，沒看到當初大爺對還是表小姐時的二少夫人有多好，就算是大少夫人嫁過來也沒有那麽好的待遇。”
兩人正議論地認真，壓根就沒看到提早回來的穆母。
看著兩人離開，穆母的表情陰沉得連桂嬤嬤都不敢多說什麽。
府裏派人說二少夫人早產，卻沒說為什麽早產，嚇得穆母放下所有活兒趕回來。
結果聽到這些。
“夫人，二少夫人正在生孩子，咱們還是快點過去。”
一句話讓穆母回神。
“嬤嬤出處理一下這件事。”
說完穆母就往摘星閣走去，桂嬤嬤則追上剛才說閑話的侍女。
府裏規矩挺多，說主子閑話這種事基本上不會發生，這要是不小心被聽到掌嘴都是輕的。
這一次怕是事情做得太難堪，這才讓這些下人敢在路上議論起來
——
“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生出來？”
“沒看到她這麽痛苦嗎？趕緊想辦法減輕她的痛苦。”
穆母剛走到摘星閣院子裏就聽到屋裏傳來聲音，那焦急到失了分寸沒了規矩的聲音把她氣得身子一個踉蹌。
芸清立馬扶住，眉頭皺得老高。
這位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怎麽能在婦人生孩子時在旁邊亂喊亂叫？
生孩子的又不是他的夫人，還留在裏麵。
芸清小心望向穆母，看到穆母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鎮定下來走進去。
“夫人！”
穆母一進去沒有詢問易婷婷的情況，隻是看一眼麵色不算太焦急的穩婆就急急走到穆子昭麵前，死死盯著握在一起的手。
這是瘋了嗎？
“鬆手，給我出去。”
帶著壓不住怒氣的聲音傳來，穆子昭下意識要鬆手。
易婷婷卻不放，死死抓住她的手。
嘴裏咬著布，因為遲遲沒生下來，力氣也快沒了。
她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不要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嘴裏的布讓她說不出話，隻能死死抓住她的依靠。
她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穆母看著還牽在一起的手，看看正在生孩子的易婷婷，這一次臉上沒有絲毫溫情。
要不是因為在生孩子，這種女人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
“我再說一遍，馬上出去。”
這一下穆子昭終於舍得對易婷婷狠心，一根根把易婷婷的手指掰開。
“嗯……嗯……”
被堵住的痛苦聲音傳來，穆子昭沒有回頭，被芸清領著出去。
“嗯……嗯……”
“砰……”
正要踏出房門時他還聽到身後痛苦的聲音和掙紮中撞到床板的聲音，腳步遲疑片刻後硬生生踏出去。
吱呀！
門被關上，穆母這才開始詢問情況。
“情況怎麽樣？”
穩婆：“回夫人，孕婦胎位有些不正，已經在嚐試調整，不過胎兒才八個月，不能保證孩子出生後是否……”
穩婆話說一半，穆母知道孩子早產有多危險。
正是因為知道才不能接受易婷婷這麽大肚子還不安分好好養胎。
她說了一遍又一遍，什麽好的都送來這邊，不指望這個兒媳婦為府裏做什麽，隻希望好好養著肚子裏的孩子。
結果肚子裏的孩子都養不好，一個沒注意就出去折騰，還折騰出早產。
穆母看一眼滿臉痛苦的二兒媳，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楊婆子，務必讓孩子平安降生。”至於這個兒媳婦……
楊婆子：“夫人放心，少夫人之前被養得很好，看肚子胎兒雖然不足月，卻也比尋常人家八個月的肚子大一些，隻要少夫人好好配合，孩子定能平安降生。”
楊婆子說完掀開半遮的被子彎下腰查看易婷婷的情況，一看到情況楊婆子就忍不住怒了。
“二少夫人你要聽話，剛才配合得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就不聽勸？”
“二少夫人別攤著，用點勁兒……羊水已經流了不少，胎位也正了，要是再不使勁兒孩子會出事。”
楊婆子的話讓穆母臉色越來越沉，陰沉地看著躺在床上突然就不使勁兒的兒媳婦。
剛才她兒子在，所以配合。
她把兒子趕出去，就不配合，想要害死她的孫子。
瘋了……這女人就是一個瘋子，明知道這孩子是她二兒子最後的血脈還敢這樣任性。
她二兒子才死了多久，就敢這樣幹。
“二少夫人使勁啊……用點勁兒！”
穆母朝著門口走，走出門外，冷眼看著失魂落魄又滿眼但心的大兒子。
著急焦慮到不顧形象不顧身份眼巴巴守著，屋裏傳來的每道聲音都在明顯影響他的情緒。
多像啊……像焦急等待妻子生孩子的丈夫，恨不得衝進去替易婷婷生孩子，替她承擔所有痛苦。
這竟然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
穆母咬著牙，努力克製所有憤恨。
“我現在不追究你跟婷婷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才導致她受了什麽刺激早產，隻要求孩子平安降生，要是孩子有半點差錯，我看你怎麽交代？”
“現在馬上進去，勸婷婷好好使勁兒把孩子生下來。”
話落芸清把準備好的蒙眼布再次把蒙在穆子昭臉上，扶著他進去。
門再次被關上，很快就聽見她兒子勸人的聲音，還有楊婆子明顯輕鬆的聲音。
穆母閉上眼，掩住眼裏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