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凝視著澤法與鶴那副不知自己所雲的神情,心中愈發地痛苦不堪,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在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窩。


    這就是不被好友理解的苦澀啊!


    戰國此時產生了“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覺。


    他那張原本剛毅而堅定的麵龐此刻卻布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恨,嘴裏喃喃自語道:


    “這廣袤無垠的海洋之平衡啊,竟然就這樣被薩卡斯基給無情地摧毀殆盡!”


    “想當年,咱們齊心協力、並肩作戰,先後擊敗洛克斯海賊團、羅傑海賊團等海上霸主,曆經千辛萬苦才勉強維係下來的安寧局麵,如今卻因為薩卡斯基的剛愎自用而土崩瓦解!”


    “這個世界已然再度陷入了混亂與動蕩之中,難道你們對此毫無察覺嗎?”


    說罷,戰國猛地睜大雙眼,眼眶中似要噴出熊熊怒火來,那熾熱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般直直地刺向眼前的兩位老友。


    他一邊高聲叫嚷著,一邊手舞足蹈,拚命地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通過這些誇張的動作來重現數年前那風平浪靜、和諧有序的海洋盛景。


    然而,當澤法聽聞戰國如此激昂慷慨的陳詞時,他不禁微微一怔,雙眉緊蹙成一團,“戰國,你來找薩卡斯基究竟想要幹什麽?”


    說著話的同時,澤法的手掌不留痕跡的脫離了戰國的肩膀,默默的放在了自己的背後。


    其實,對於戰國和薩卡斯基之間錯綜複雜的私人糾葛,澤法可謂心知肚明。


    一方麵,戰國乃是與他生死與共、親如兄弟的親密夥伴;


    另一方麵,薩卡斯基則是他頗為看重且寄予厚望的得意門生。


    澤法由衷地期盼著他們能夠摒棄前嫌、握手言歡,一同為維護世間的公平正義而努力奮鬥。


    隻可惜事與願違。


    若是放在往昔歲月之中,澤法定然會首先顧及戰國的所思所想,畢竟“智將”這一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然而,自那晚促膝而談、暢飲通宵以後,自澤法深深地領略到薩卡斯基那波瀾壯闊的胸懷以及高瞻遠矚的智謀之後。


    他心中對於戰國的看法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此刻在他眼中,戰國顯得太過謹小慎微、冥頑不靈。


    此次前來想必也不過是專門來給薩卡斯基製造麻煩罷了。


    而戰國卻渾然不覺澤法內心的轉變,聞聽澤法的發問,他不禁怒發衝冠,憤憤不平地嚷道:


    “平衡啊!平衡!當年我曾無數次向薩卡斯基提及此事,可他為何始終領悟不透其中深意呢?”


    “就在前年,我實在是迫於整個世界局勢的壓力,不得不鋌而走險,對白胡子海賊團采取行動。最終的結局如何,眾人皆是心知肚明——我們海軍可是付出了慘痛無比的代價,方才成功地將白胡子永遠地留在此處!”


    “可薩卡斯基這家夥可好,其他方麵毫無長進也就罷了,唯獨對進攻四皇之事興致勃勃,簡直是樂此不疲!完全不顧及……”


    “等等!”就在這時,眼看著戰國仿佛即將開啟一場滔滔不絕的演講,澤法立即打斷了他。


    “戰國啊!依我之見,咱們不妨找一個更為適宜的場所,靜下心來暢談一番。不如就前往我的府邸如何?”


    澤法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


    畢竟此刻他們身處行政大樓的門前,而戰國如此肆無忌憚地高聲喧嘩,勢必會帶來一些不良影響。


    “澤法,你……”戰國聽聞澤法這番言辭,如果依舊無法洞悉其真實立場,那他這些年擔任元帥可真是徒勞無功了。


    然而,戰國並未輕易妥協。


    “不行,我現在就要上去找薩卡斯基理論理論!”


    他冷哼一聲,毅然決然地抬起腳,準備朝著大樓內部邁步而去。


    不過,澤法迅速移步至其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語氣誠懇地說道:


    “戰國,安享你的半退休生活難道不是一件美事嗎?何必再卷入這些紛擾之中呢?”


    言罷,澤法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無盡的無奈之情。


    恰在此時,一旁的鶴也開口勸解道:“戰國,澤法所言甚是有理,我們還是另找一處寧靜的地方,慢慢聊吧!”


    戰國死死地盯著擋在麵前的澤法與鶴二人,他的麵龐猶如暴風雨前那陰沉壓抑的天空一般,愈發顯得凝重且冷峻。


    往昔那些曾與自己並肩作戰、誌同道合的親密夥伴們,此刻竟然選擇了與他分道揚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戰國心中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你們……哼!很好啊!難道你們覺得我會成為海軍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嗎?還是說你們全都打算死心塌地追隨薩卡斯基,一條道走到黑?”


    戰國怒不可遏地質問道,聲音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


    緊接著,他又大聲吼道:


    “今日,老夫定要當麵向薩卡斯基問個清楚,看他究竟對你們施了何種魔法,讓你們如此鬼迷心竅!”


    話音未落,戰國便毫不猶豫地伸手用力推開阻攔在前的澤法,邁開大步流星般朝著元帥辦公室疾馳而去。


    澤法和鶴相互對望一眼,彼此眼中皆是流露出無盡的無奈與歎息。


    他們深知,戰國之所以變成這樣,歸根結底是受到了鋼骨空的深遠影響。


    長期以來,戰國早已習慣於按照世界政府下達的命令行事,遵循著維護平衡的固定模式。


    並非是他喪失了獨立思考和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而是失去了初入海軍時的那份勇氣和決心。


    然而,麵對情緒激動的戰國,他們實在不忍心使用強硬手段加以阻攔,隻得緊緊跟隨其後,希望能夠及時阻止可能發生的衝突與爭執。


    ......


    “薩卡斯基!我將元帥之位交予你手,可你就是如此領導海軍的嗎?”


    此刻,正於辦公室內與雲雀商議正事的薩卡斯基,清晰地聽見了戰國那震耳欲聾的質問聲從特製的傳音器中傳出。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大門的方向,不禁心生詫異。


    以自己記憶中的戰國形象,自從頂上戰爭落下帷幕、其卸下元帥重擔之後,理應如同卡普那般隨心所欲、無憂無慮。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玩世不恭了。


    然而如今,這位本該過著閑適生活的前任元帥,卻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並向自己發難呢?


    薩卡斯基暗自思忖片刻,隨即朝著身旁的雲雀輕輕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親兵們也接收到了來自雲雀的指令,他們在戰國充滿怒意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推開了緊閉的辦公室大門。


    “薩卡斯基,難道說在我跟前還需要擺這一套當官的威風不成?!”


    伴隨著一聲怒喝,戰國大步流星地邁入房間之中。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雲雀,緊接著便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薩卡斯基右前方的那張沙發走去,隨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


    “不知今日是什麽樣的風,竟然將您這位戰國大督察給吹到我這裏來了啊?”


    薩卡斯基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剛剛走進門來的戰國,手上依舊不停地整理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同時以一種慢條斯理、不慌不忙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要知道,即便是麵對著世界政府裏那幾位掌權的老家夥們,薩卡斯基向來也是能夠做到泰然自若、毫無懼色的,更何況如今眼前之人不過是處於半退休狀態下的戰國罷了。


    就在此時,澤法與鶴二人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薩卡斯基,你們……”澤法目光在薩卡斯基與戰國之間來回掃視了一番。


    而薩卡斯基則對著他倆微微頷首示意,並伸出手指向身旁空著的沙發,示意他們先坐下再說。


    “澤法老師,鶴中將,既然您們二位已經到了,那麽有關教育部以及參謀團方麵的事宜,咱們可以稍後再行商議!”


    薩卡斯基轉頭看向澤法和鶴說道。


    鶴微微點頭示意,她看了一眼戰國,那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眸平靜得宛如一泓不起波瀾的井水,仿佛世間萬物皆無法在其中掀起一絲漣漪。


    隨後,便悠然自得地移步到戰國正對麵的那張沙發處,緩緩落座後,轉頭對著澤法輕聲言道:


    “坐下來吧,有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在這看著,能出什麽衝突!”


    聞聽此言,澤法搖了搖頭,也不再糾結,邁步走向戰國所坐之處,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鶴身側相鄰的位置上。


    待到二人皆已入座安妥,薩卡斯基動作嫻熟地從懷中掏出一支粗壯的雪茄,用火點燃之後,悠然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濃鬱的煙霧。


    緊接著,他將目光投向戰國,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繼續說道:“看起來,戰國督察此次專門過來找我,是有著相當重要的事啊!”


    然而麵對薩卡斯基這種不鹹不淡、若即若離的態度,戰國的情緒反倒是穩定了下來。


    隻見對方麵色凝重,語氣低沉地追問道:


    “薩卡斯基,關於和之國一事,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難道你就不擔心世界政府……”


    說到此處,戰國突然止住話語,迅速朝著陽台以及大門方向瞥去一眼。


    確認四周並無異常之後,方才重新將視線牢牢鎖定在薩卡斯基身上,同時壓低嗓音,一字一句地道:


    “想必你應該清楚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吧?”


    其言辭之間,隱隱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與警示之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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