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不早了要我去接你嗎?】


    陳符籌站在圖書館前,回複了一個''嗯''。


    腦袋暈乎乎一天也沒學進去多少,中午隻吃了個飯團,到現在有些餓了。


    過了沒多久,黑色的車子緩緩停下,陳符籌習慣上了車坐在後座,伸手接過一顆蘋果吃了起來。


    車子朝著家的方向行駛,陳符籌安靜的吃著清脆的蘋果。


    黎明忽然開口:“晚上想吃什麽?”


    “都可以。”陳符籌抬頭看了眼前方紅色的路燈,語氣平淡道:“到時候東街會議廳需要你去一趟,把票投上去。”


    這句話說完迎來的是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黎明才開口:“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的圖書館嗎。”


    陳符籌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忘了,忘記自己是怎麽來的,那片時間段一片空白,就好像直接跳到了圖書館學習。


    多次欲言又止,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忘記了的事實。


    黎明握緊方向盤,沉默的結束了話題。


    -


    “說真的,你還不如去告訴陳符籌少管閑事。”


    高花逸穿著睡衣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不斷翻東翻西的黎明。


    幾分鍾前正在睡覺的他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剛想偷襲卻看到熟悉的某人。


    結合這幾天白西裝的行動,輕而易舉就能得出陳符籌又幹了傻事。


    黎明沒想搭理他,繼續翻找著卷軸。


    見這人執迷不悟,高花逸撇撇嘴,上前握住對方正在翻找的手腕,“與其這樣為難自己還不如多睡會兒,問題解決不了不說還浪費時間。正好我這裏還有間客房。”


    黎明瞥了一眼,用另一隻手拍了下,擦擦手腕繼續找,冷不丁道:“我待會就走。”


    這裏的書籍幾乎沒一個有用的。


    看著她固執的樣子高花逸露出笑,言語輕佻:“為什麽不建立一個屬於你的王國呢。”


    ……


    黎明頓了一下,等回複時已經帶著些許煩躁:“我連身份都沒有。”


    高花逸輕笑一聲,鬆軟的外套往下滑落,露出一側肩膀,“你已經做了數不清的''前所未有'',多試一次有何不可。”


    —


    邵熙大清早起來伸了個懶腰,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來的匆匆去的匆匆。


    本想去後廚冰櫃拿點吃的,結果看到黎明彎著腰不知道在看什麽。


    抬頭看了眼時間,發現才五點多一點,沒想到這個人來的突然。


    走近一看發現廚師在殺魚,黎明目不轉睛的看著,十分的聚精會神。那認真程度是平時開會的時候不會見的。


    邵熙上前,想知道有什麽奧義能引得黎明彎腰。


    廚師看到邵熙的到來嚇了一跳,低頭幹活不敢多說什麽。


    魚的內髒被處理幹淨,魚尾魚頭被扔到了一個筐子裏。


    看了半晌邵熙也沒看出來有什麽好研究的。


    抵抗不住老板直視的壓力,廚師幹脆又拿了一個筐子去裝魚,暫時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可他剛走黎明就更加正大光明的試探,先是洗了洗手然後開始看刀,然後看魚,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幾條還沒有處理的魚。


    “……”邵熙難得的沉默,他竟然覺得黎明是想要試試殺魚的感覺,好半晌才沒有多少底氣地試探:“要不你試試?”


    黎明的眼睛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似乎是擔心男人後悔,趕忙又洗了一次手後拿起刀。


    算計著魚內髒的位置,又看看刀實際割在魚肉上的感覺,這才緩緩開始處理。


    全程沒有多慢,反倒像是一個老手,所有動作有條不紊,連邵熙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以前殺過魚。


    第一條魚成功被分解,黎明的手上也滿是血。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血陷入沉思,一切都彌漫開來。


    “水衝,水龍頭忘開了。”邵熙提醒。


    黎明驚醒般打開水龍頭,用水把手與魚身上的血處理幹淨。


    一條魚就這麽處理好了,幾乎沒有出現差錯。


    邵熙驚訝於熟練度,但黎明卻又拿了一條魚開始了新的練手。


    短短幾分鍾內幾條魚被處理幹淨,黎明洗完手後沉默離開。


    恰巧廚師這時候來了,看著處理完的魚與站在桌子前的邵熙,有些抱歉著低頭:“邵總,這種小事您不用處理的。”


    邵熙欲言又止,扭頭看向剛剛黎明離開的門,不知道該怎麽說。


    -


    “哈……”


    高花逸打了個哈欠,不經意間抬頭卻發現黎明坐在月季的上方不知道在研究什麽,隻能看到一條腿就顯得格外驚悚。


    哢!


    不知道什麽東西發生碰撞,接著一個方塊掉了下來,下意識伸手去接。


    沉甸甸的小方塊在他手中顯現出光。


    一位男士小跑過來,額頭上已然有了汗珠,看起來匆忙帶著高興:“高少爺!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這個東西,謝謝您。”


    高花逸抬頭,上方已經什麽都沒有,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


    “……”


    黎明站在山頂,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望向遠處的實驗所,深呼一口氣後從上到下重重扇了一下。


    什麽都沒有發生,最起碼在她看來。


    等了很久都沒有什麽發生的,女人沉默下來轉身離開了山頂。


    但那扇子卻停在了空中。


    她沒有注意到那把平平無奇的扇子出現連綿不斷的韻文,漸漸變成一團煙霧,化形為一隻白狐,蹦跳進了森林。


    -


    實驗所新空出來了一片居住區,暫時定位為培養一群不用統一記憶的駕駛員。


    高花逸看著表格上的各樣數據,眼皮跳了又跳。


    他不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不統一記憶就意味著思想難控,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麽岔子。


    直到他抬頭看到那批新來的人,一時間所有質疑煙消雲散。


    陳符籌站在人群中穿著戰鬥服,低著頭在人群中毫無起眼,相較於她其他人大多是興致高昂,看著機甲興奮的不成樣子。


    他怎麽記著幾個月前能出來駕駛機甲的人屈指可數呢。


    怎麽現在能駕駛的全都泛濫了,是個人都能駕駛?是哪方麵做出了改變,為什麽自己沒有收到。


    不經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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