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就是一個香餑餑,想擁有的人數不勝數,想知道她的組成成分的人也不少。


    邵熙就是其中一個。


    早上八點多黎明與陳符籌兩人來了,一看表情就知道是陳符籌想跟過來但黎明不讓,最後拗不過就一塊來了。


    識時務的揮揮手指了指一樓一個房間:“辦公室,黎明一會就過來。”


    陳符籌點頭,就這麽走了。


    她比任何人都要想象的不在乎黎明。


    反倒黎明不知道為什麽鬆了口氣,兩人朝著電梯走去。


    天賦由兩個字組成,但每個人見解不同。


    有人認為重點在於“天”,有人認為天生,有人認為生活環境。


    如果後者,那組成因素就會成為熱點。


    改變生活環境製造出數不盡的天才。


    想知道那就不能打草驚蛇,小心翼翼觀察。


    “你去哪?”邵熙問。


    黎明態度冷漠:“找楊莊。”


    短暫的沉靜。


    兩人看著門口站著的楊慧桃,對方那雙眼不知為何有些奇怪。


    “他死了。”男人道。


    聽到這句話黎明上前打開門,發現倒在地上的楊莊與旁邊的那杯水。


    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這可真有楊慧桃的做事風範。


    楊莊實驗室已經被搜查了個幹淨,那些藥與配方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沒有配方,沒有解藥。


    甚至成分分析不出來。


    黎明不會平白無故來這裏,很明顯這次的目的就是這個——保護陳符籌,確保沒有副作用。


    觀察黎明思考的樣子十分美妙,楊慧桃很明顯是想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麽。


    兩人看著黎明,看著她蹲下身確保楊莊心跳停止,看著她站起身站在黑暗中。


    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是當無事發生還是憤怒掀桌子。


    ……


    黎明用幾秒時間決定了接下來該幹什麽。


    隻見她站起身,朝著那間實驗室走去。


    兩人跟在她的身後,邵熙哼笑一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潔白的實驗室與穿著黑衣的黎明格格不入。


    幾名穿著實驗服的人離開,打開了隔音屋。


    黎明從櫃子裏拿出一管針劑,把口袋裏的幾罐藥拿在手心,低著頭進入了那密不透風的隔音屋。


    她的膽量實在是高,高到相信自己命比天高。


    楊慧桃抬頭透過玻璃看向正低著頭的黎明,後槽牙有些發麻,好半晌才開口:“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邵熙一笑,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就那麽點著:“那些老得發黃的傳說沒有告訴你答案?”


    可問題就在這裏,傳說裏黎明沒有一次活過20歲。


    哢。


    沉悶的聲響伴隨著男人的吞咽,麵上沒有一絲不對。


    黎明看著針劑中的藥,走到門口確保門把完全鎖上,已然有了死的決心。


    白色藥罐裏的片片晃起來發出響聲,清脆回蕩在屋子。


    手握成拳砸向鎖口,確保打不開後伸手拿起藥劑,即使現在她的腿已經軟了。


    想要離開這裏的意願太過強大,身體看到針頭下意識想要逃離。


    邵熙的耐心一向不好,特別是在這方麵。


    打開門後鎖上,站在隔離屋的玻璃外,另一側門打開進去,拿著藥朝著脖頸紮去。


    剛把藥咽下去的黎明被按在地上,渾身無力的感覺不算好,特別是這種情況。


    把空針劑隨手一扔,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針,沒有思考直接紮了進去。


    “嗬。”


    男人露出笑,卻在幾乎瞬間被推到了隔音棉上。


    女人眼中帶著惱火看著他,脖子上不斷往外流著鮮血,“你做了什麽!?”


    這是第一次他們見到黎明這麽大聲。


    男人鬆了口氣,把手上的針劑扔到地上,看著女人慌忙找藥倒在嘴裏樣子笑出了聲,“你平時不是很排斥嗎,現在這麽吃也不怕死。”


    黎明顯然已經開始發狂,兩隻手按在脖子上開始緩緩蹲在地上,血從手縫溢出,十分可怖。


    其實邵熙也不知道結局會怎樣,第一次把這幾種東西混在一起使用。


    監控中女人的腦袋上迅速長出兩隻耳朵,立在空中就好像一隻貓。


    如果楊莊在這裏估計已經瘋了。


    邵熙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黎明的現狀,可身子剛動彈一點就被猛地撲到了地上。


    在他身上的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犬科的腦袋上長著一對巨大的貓耳朵,中央還有著一對十分狂野的鹿角,向外延伸超過了一米。


    幽暗的眼睛毫無仁慈,憤怒占據了大腦。


    “哈——”


    貓的哈氣聲恐怖如斯,邵熙都被眼前這個''怪物''嚇到了。


    非人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的。


    突然,那張血淋淋的嘴咬向了男人的左肩。


    ……


    “還記得我說的嗎,我會廢你一條胳膊。”


    劇烈疼痛導致站不起身,邵熙臉色蒼白,渾身都出了層薄汗。


    女人緩緩站起身,血流了一身。


    無論是嘴裏還是手上,都充滿了血的腥臭味。


    黎明垂眸看著地上痛苦到連蜷縮身子都做不到的男人,坦然離開了隔離屋。


    打開實驗室的門站在走廊,輕瞟一眼楊慧桃,語氣不重不輕:“去看牙科吧。”


    她走了,渾身都沾滿了血。


    楊慧桃扭身離開,嘴裏的血腥味令他煩躁無比。


    有些事是去牙科解決不了的。


    來日方長,我們總會再見的。


    -


    高花逸看著各種古卷中的傳說故事,也明白為什麽黎明為什麽會與那個人如此相像。


    黎明從未活過20歲,命運皆是悲慘無比。


    幾步可以說是''無縫銜接''。


    接著看吧黎明,看誰鬥得過誰,看誰掌握真正的力量,真正的權利。


    時鍾沒有停止,這一切不會就此結束。


    你的命永遠悲慘永遠悲哀,而我永遠站在陽光下。


    站在權利的陽光下,站在眾軍中,站在眾人擁護的希望下,而你永遠受家庭的影響沒有未來。


    沒有未來沒有希望,沒有愛人的能力,沒有真正的被愛。


    步步受牽是你,而我永遠自由。


    永遠英勇,永遠幸運,永遠站在山頂。


    而你永生永世都會被所謂的家庭牽住腳,被所謂的感情困住。


    站在黑暗中的是你,站在陰影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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