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經恢複了平常,地麵因為常年幹涸即使吸收了那麽多雨水依舊幹燥。


    清晨的太陽不帶任何溫和,反倒毒辣刺眼。


    冬眠站在門口,看著睡著的陳符籌,默默吐槽:“她最近怎麽暈得這麽頻繁。”


    確實很頻繁,昨天昏了兩次,到現在還沒醒。


    秋霜擔憂的看著外麵的天氣,“我們去哪?鱗魚怎麽辦?”


    感受到她的無措冬眠連忙給了個目標:“先去找鱗魚。”


    靈繆看到這一幕在心裏歎了口氣,現在必須出發了,今天中午估計會更熱,夏天的太陽永遠不能相信。


    他背上陳符籌,幾人繼續踏上路。


    近幾年天氣越來越惡劣,雨下的極少,昨天也是屬於見鬼的下了暴雨。


    “和平的時代~和平的生活~和平的日子終會來到~”


    幾人警惕,警惕著不知道何處出現的歌謠。


    聲音像個小孩子,語氣也輕飄飄的,與周圍的廢墟毫不搭配。


    “吃得飽~睡得好~我們不再活在地下~”


    “歌唱舞蹈缺一不可~花香鳥語活在林間~”


    “活下去~活下去~和平的日子終會來到~”


    聲音越來越近,幾人卻看到一個小女孩走出來,蹦蹦噠噠的一步一步,低著頭唱著歌謠。


    豔麗的藍色與周圍格格不入,就像是另一個時代的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美好且帶著希望,帶著春天的美好。


    女孩的皮膚健康稚嫩,那雙眼如水般溫情,沒有經過任何經曆,未經戰爭摧殘的身體更是靈活。


    她腳下踩著廢墟,代表著希望成長。


    “幸福會實現~和平終會到達~我們的生命將充滿快樂~”


    蹦蹦跳跳的在廢墟上,似乎是周圍唯一的希望。


    冬眠愣了一下,女孩扭頭發現了他們。


    藍色的眼睛。


    眼睛如寶石一般璀璨,在太陽下出現一塊塊的棱角,就好像真的是塊兒寶石。


    女孩看到她們,蹦跳的往這邊來。


    巳蛇感到不對拿出刀指著她。


    刀尖幾乎抵住女孩的脖子,距離連半米都沒有,女孩但凡再上前都會死。


    秋霜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看向了冬眠。


    巳蛇看著她,冷著臉道:“你是誰。”


    女孩沒有在乎這個插曲,笑盈盈的說道:“我是藍桉。”


    藍桉。


    似乎是一種植物的名字,但巳蛇卻對她格外警惕,“你靠近做什麽。”


    女孩繞了個圈,正好站到了巳蛇的身後,前傾靠近她的脖子:“這裏有記憶的味道。”


    這句話似乎刺痛了巳蛇的心,她跳起站到了旁邊的水泥牆的廢墟上。


    但女孩沒有多在乎她,反倒在幾人的一周繞圈子:“遺忘的味道,你們身上有很多。”


    她最終停留在了靈繆的身邊,踮腳靠近陳符籌,聲音稚嫩與疑惑:“很澀的味道,第一次聞到。”


    冬眠拿出刀警惕的看著自言自語的孩子:“你是''咒''的人嗎。”


    藍桉扭身看她,步伐輕盈到看起來隨時可以跳起舞:“我在找一隻鳥。”


    秋霜疑惑:“鳥?”


    女孩點頭,“嗯!一隻鳥,一隻代表希望的鳥,可以給我們帶來和平的鳥,可以帶來生命的鳥。”


    巳蛇冷著臉道:“我們這裏可沒有什麽鳥。”


    語氣就像是在驅趕,但女孩卻越來越靠近陳符籌,“她很危險。”


    冬眠愣了一下:“誰?”


    巳蛇舉著刀,手上出現蛇鱗,隨時準備殺了這個愛管閑事的女孩。


    計劃雖然已經失敗,但黎明不能獲得自由。


    她想活下去,即使作為叛徒。


    既然走上了獨木橋那她就要走到底,走了錯路那就一錯再錯。


    她已經無法回頭。


    藍桉睜著藍色的大眼睛,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戳陳符籌:“她很危險。”


    什麽?靈繆愣了一下,沒想到她說的是陳符籌,他以為……


    “夠了。”


    巳蛇帶著惱意收回刀,“我們需要繼續趕路。”


    幾人互看一眼跟上。


    藍桉也跟著她們,一蹦一跳的沒有好好走一條路。


    走了一段時間,似乎覺得有些無聊,她又繼續唱著歌謠。


    “活下去~活下去~和平的生活終會來到~”


    “吃得飽~睡得好~我們不再活在地下~”


    “歌唱舞蹈缺一不可~花香鳥語活在林間~”


    “和平的時代~和平的生活~和平的日子終會來到~”


    “幸福會實現~和平終會到達~我們的生命將充滿快樂~”


    孩童的聲音充滿希望與快樂,但多好聽都令冬眠煩躁,她的耳根從未這麽煩躁過。


    小時候一心撲在訓練上,長大在遇見陳符籌之前除了打架沒話可說。


    她趁著女孩換氣的時候道:“你是走丟了嗎?父母呢?”


    女孩搖搖頭,“我沒有父母,我隻是在找一隻鳥。”


    這句話疑點重重,可沒人會懷疑一個孩子,除了巳蛇。


    這個女孩太可疑了,最大的問題是她的記憶中沒有這個女孩的記憶,那麽多人的記憶沒有一個片段是關於這個女孩的。


    她問道:“你是神級哪個班的?”


    誰知女孩搖頭,“我不是神級的人。”


    不是神級的人。


    冬眠聽到猛地扭頭,卻在瞬間失去對身體的控製,寒出現。


    這次震驚的不止秋霜,連巳蛇都是愣的,沒想到寒出現的頻率會這麽高。


    寒扭頭看她們,“看什麽,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麽不堅定。”


    或許冬眠堅定了,但寒不在乎。


    她堅定的是愛,冬眠堅定的是''神''。


    那一瞬間冬眠滿心都是“為神服務,為神級服務”,甚至想要殺了這個非神級女孩。


    此時''神''要比''愛''高,所以''心不再堅定'',理所當然冬眠失去了身體控製權。


    在寒麵前沒有什麽比愛更重要。


    藍桉湊到她身邊,“你好好聞。”


    寒一瞬間高興了起來,“那是,我可是龍!”


    女孩伸手想摸摸她,可寒卻躲到了秋霜的旁邊。


    這可是藍桉,她不想招惹上。


    可女孩卻對她窮追不舍,寒驚恐的跳進了秋霜的懷裏,“老婆!!!”


    楓在一瞬間出現,因為本身就是臭臉所以還沒來得及多幹什麽女孩就恐懼的躲到了靈繆的身邊。


    “下來。”楓冷著臉道。


    寒本身就挺高,偏偏跟楓還有很大的身高差,所以這場麵有些滑稽。


    女孩抱著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人,偏偏還是公主抱。


    燕對兩人各種秀恩愛方式見怪不怪,與其這個他更好奇為什麽陳符籌到現在還沒醒。


    隻是被推倒而已,一般來說不會暈這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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