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沒有使用那把帶靈魂的刀,而是從旁邊拿了把尋常的武器。


    看到這副樣子冬眠被激怒,她這是沒有被看起。


    兩人拿著同等質量的刀,默契的同時進攻。


    可打了兩個回合,冬眠手上的刀碎了。


    黎明笑著把自己那把刀放回了原位。


    雪霜過來拍了下冬眠的腦袋,“我有說過這種武器不能用屬性力量的吧?”


    遠遠站在大門牆邊的靈繆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笑。


    她們失憶了,但他沒有。


    那天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無論是自願放棄身體控製權還是巳蛇站在了繆家那邊,他都記得。


    他記得女人那副冷漠的樣子,更記得她有多麽的沉迷於陳符籌。


    燕在他內心誇獎:“弟弟猜對了呢!”


    靈繆有些害羞低下頭,即使他知道別人聽不到燕的聲音,“哥哥……”


    那撒嬌又帶著不滿的語氣實在可愛,燕沒忍住笑出了聲。


    幾人穿著製服拿著武器出了大門,徹底走進了廢墟。


    與此同時高牆上傳來鳴笛聲,刺耳又充滿恐慌。


    警惕性十足,似乎方圓百裏都能夠聽到。


    秋霜聽到聲音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整個心髒都是疼的,就好像被人使勁捏了一下。


    陳符籌扭頭看了最後一眼,她踏上了複仇之路。


    -


    幾人走了些路也困了,在一家報廢的超市門口休息。


    夜晚危機四伏,於是幾人商量好了輪班。


    陳符籌靠在貨架上,看著躺在地上睡著的秋霜,忽然秋霜的身上多了東西。


    她抬頭,發現是冬眠把自己的鬥篷披到了秋霜身上當被子。


    她對此見怪不怪,畢竟兩人已經是公認的情侶。


    “靠我身上吧。”


    黎明坐到她身邊,正好陳符籌可以靠在她肩上。


    陳符籌害羞,但還是靠著漸漸閉上了眼。


    盛夏的風涼爽十足,冬眠拿著弓站在外麵,靈繆站在她旁邊。


    “呼……”


    微小的呼吸聲令兩人扭頭,發現是鱗魚靠在門就這麽睡了過去。


    “冬眠。”


    燕溫柔的聲音似乎很適合哄睡,聽到聲音的冬眠打了個哈欠,扭頭發現燕控製著靈繆的身體。


    但她並沒有多驚訝,而是淡定十足。


    這個叫黎明的人太可疑了。


    即使在黑夜裏燕依舊眯著眼,“保護好秋霜,她不是真正的黎明。”


    冬眠扭頭看向裏麵滿臉幸福靠在黎明肩上的陳符籌,“要告訴她嗎?我覺得她不會接受這個現實。”


    燕回答道:“或許讓她自己發現是最好的選擇。”


    他說完後就離開了,眨眼功夫靈繆又回來。


    但看到他的表情冬眠就知道靈繆剛剛聽到了一切。


    夜晚站崗感覺不錯,唯一的缺陷可是是有些困。


    但與此同時的鱗魚。


    夢中幹涸無比,周圍沒有一絲水分。


    周圍刮著風沙,一望無際。


    鱗魚走在路上甚至呼吸不上來。


    毒辣的陽光照在每一寸大地上,腳下都能感受到憤怒的熱度。


    陽光照到身上,越來越無力,沒有被遮擋的地方如撕裂般疼痛。


    最終渾身無力倒在了地上。


    他需要水。


    “我們聽從您的命令。”


    “向我們傳達您的旨意。”


    “控製我們吧,為海洋爭取最後的機會——!”


    下雨了。


    冬眠站在超市的雨棚下,默默感歎這莫名的天氣。


    扭頭突然被嚇了一跳。


    靈繆的頭發被淋濕,濕答答的把半張臉擋住,那張嘴毫無血色,就像是鬼。


    “什麽時候你能把你的頭發剪剪?”冬眠十分的不高興,本身脾氣就差,大半夜還被嚇一跳。


    誰知靈繆伸出手直接把前麵的頭發收拾到了後麵。


    這是冬眠第一次見到靈繆沒被擋臉的樣子。


    那雙眼睛確實跟燕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看出來的,看起來深情地不可思議,令人想要深陷其中。


    墨綠色的。


    這是冬眠第一次見到墨綠色的眼睛,迷人到了危險的程度。


    靈繆頭發在往下滴水,抬眸對上冬眠的目光。


    “咳咳……”


    冬眠撇過腦袋,不怎麽自然的咳了咳。


    此時腳步聲越近,陳符籌穿著袍子走出來,看到兩人的樣子打趣:“放心,我明天就跟秋霜告狀。”


    聽到聲音的冬眠扭過頭,看了眼無奈的陳符籌又看靠在貨架睡覺的女人,“你怎麽出來了?”


    誰知陳符籌搖搖頭,“或許我記錯了,也或許她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平時睡眠都很輕,除了做噩夢絕對不會身邊人走了都不知道。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甚至到了''盆潑''的程度。


    突然,鱗魚睜開眼,三人感到不對連忙看過去,卻發現男人的眼發著藍光,看起來格外的詭異與瘮人。


    在幾人的注視下,鱗魚身上的紋路越來越多,慢慢的蔓延了大半身,靈繆注意到對方腳腕上都是發著微光的紋路。


    冬眠意識到不對連忙想過去控製住鱗魚,可為時已晚。


    她趕上去的時候鱗魚拿著劍站起了身,露出了尖銳的牙齒,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這反應赫然是失控的狀態,能力溢出然後失控。


    可就在冬眠找不到對策的時候身體突然失去控製權,寒出現拿著刀冷冷的看著她。


    被困住的冬眠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壓製不住冬眠,現在能夠使用''寒''隻是因為兩人達成了約定。


    她還是太弱了,連自己的身體都控製不住。


    寒拿著弓,十分惱的把弓換了個形狀,幾乎是在瞬間變成了一把冰刀。


    鱗魚拿著劍憤怒的看她,寒拿著刀呈戰鬥狀態,“蠢魚!有本事過來!”


    說罷往雨中去,鱗魚憤怒的朝著天空大喊一聲跟了上去。


    眼看兩人在雨中打得不可開交,楓靠在門上打了個哈欠。


    陳符籌還沒來得及驚訝怎麽都出來了,旁邊的燕靠著玻璃收拾靈繆搞得一塌糊塗的頭發。


    她扭頭,卻發現女人還在睡,不自覺有些落寞。


    楓拍了拍她的肩,“殺了她。”


    “什、什麽?”陳符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楓接著堅定的看著她,“冒充你愛的人就該死,殺了她一勞永逸。”


    陳符籌扭頭看著女人的睡顏。


    那張臉是那麽的傾國傾城,令她難以忘懷,可她十分確定這不是她愛的人。


    她愛的人被冒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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