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幾個人也是第一次見冬眠這樣生氣。


    其實這狀況很難不生氣。


    那幾個拿著表的看到生氣的冬眠腿都是抖得。


    眠家是大家族,況且冬眠實力高強萬一招惹可就完蛋了。


    穿著白袍的其中一個人看著這幾個人的不穩定也是出來勸,“不著急,畢竟還有半個小時——”


    “閉嘴!”


    冬眠渾身都透露著寒氣,那雙眼睛因為太過激動變得有些藍,身後背著的弓也結了一層霜。


    這就是這群人惹不起冬眠的原因。


    稍微打聽就知道眠家有一個女兒,從小聰慧過人,性格孤傲不愛說話,脾氣暴躁愛好暴力解決問題。


    冬眠就是那個人。


    從小打的架數不清,脾氣差的要命,但偏偏天賦異稟,從小就對冰有別樣的感應,唯一的壞處應該也就隻有容易失控。


    失控的後果不敢想象。


    忽然,她的袖子被拉了拉,秋霜低著頭委屈道:“對不起,請原諒我們……”


    幾秒的死寂。


    接著就聽到冬眠說道:“算了,我幫你們選。”


    天要塌了?


    這是那群人的第一反應。


    美人局得逞的陳符籌在心裏歡呼了不止一次兩次。


    誰都沒想到冬眠吃這套。


    接著秋霜抱來那堆武器直接扔到了地上,冬眠讓幾人圍著站,突然巳蛇說要去拿東西於是她離開。


    接著冬眠拿過其中一把刀。


    隻見那把刀迅速變藍,冬眠手臂上出現雪花紋,那雙眼瞳因為過分使用能量而變藍,如寶石般深邃。


    把刀插到地上,那一堆武器迅速結冰。


    冬眠此刻整個人都是冰的,稍微搖搖腦袋清醒了一下後說道:“宿舍應該有神石,我可以去拿,但一趟需要半個小時。”


    陳符籌搖搖頭,“不用。”


    說著拿起裏麵一把劍,慢慢感受到有股暖流往手上匯聚。


    很快那邊劍發著白光。


    一樣的操作插到了地上。


    接著就見到那堆武器飄了起來,在空中緩緩旋轉。


    秋霜鼓掌,“哇,原來你還有把神石帶身上的習慣!”


    而站在她旁邊的冬眠就沒那麽高興了,低頭不語,似乎在深思著什麽。


    陳符籌沒心思想她在想什麽,隻是想盡快報名然後參賽。


    接著,隻見那群武器緩緩停下。


    秋霜麵前的是鐮刀,鱗魚的是一把劍,靈繆麵前的是一把弩。


    但剩下的武器依舊在不斷的繞圈子,似乎不打算停下。


    過了很久,久到鱗魚沒耐心繼續看下去,“這東西還要轉多久啊?”


    陳符籌也不知道。


    突然,冬眠讓幾件武器再次結冰,從上麵拿下飛鏢遞給了陳符籌。


    冬眠再次解圍。


    正巧此刻巳蛇來了,手上拿著一把墨綠色的刀。


    這下好辦,幾人過去填表。


    “冬眠,屬性冰,弓。”


    “鱗魚,屬性水,劍。”


    “秋霜,屬性風,鐮刀。”


    “靈繆,屬性土偏木,弩。”


    “陳符籌……”


    一瞬間陳符籌卡殼不知該如何繼續,冬眠替她說道:“陳符籌,屬性火,飛鏢。”


    她剛說完巳蛇就開口:“巳蛇,屬性蛇,刀。”


    一瞬間陳符籌能感受他們幾人的僵硬。


    可偏偏巳蛇跟沒看到一樣。


    秋霜略微有些尷尬的小聲道:“蛇……”


    好在這個環節被打斷。


    填表的人抬頭看她們,“隊名叫什麽?”


    幾人頓時醒悟,她們沒給自己取隊名。


    她們一開始是在忙人的問題,然後是武器的問題,把隊名給忘了。


    一瞬間幾人腦子都在瘋狂轉動。


    陳符籌對這不感興趣,也就想這幾個人起名算了,可偏偏不隨心意。


    幾人把命名權給了陳符籌,因為她創造了這個隊伍。


    陳符籌一時也難辦,就差把腦袋拎出來晾晾了。


    “黎明怎麽樣?”


    幾人沉思後紛紛拍手叫好,隊名就這麽決定了。


    黎明。


    巳蛇看著這個名字越發不安,發現自己落隊後趕忙追了上去。


    誰知他們前腳剛走雪霜就到了。


    雪霜拿著那份表,沒忍住嗤笑一聲,“黎明?”


    那個填表的人站起身,彎腰說道:“是,需要試探嗎?”


    雪霜笑笑把那份表撕了,隨後滿臉的輕浮,“三個名門,一個人,一條魚,一條蛇,也就差個''黎明''了。”


    “不用管,光憑她們掀不起波浪。”


    “禁神石準備的怎麽樣了?”


    男人連忙點頭,“都準備好了,數量多到''那個人''掀不起波浪。”他突然頓了一下,“那巳蛇怎麽處理,就這樣任由她嗎?”


    雪霜把表踩到地上,語氣輕飄飄,“蛇的話不能信,她本身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走就走了,反正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十八年前巳蛇找到他們,告訴發生的一切。


    神相信了蛇,蛇卻辜負了她。


    這是多麽可笑的笑話,怎麽會有人想不開相信一條蛇說的話呢。


    蛇的話不能信。


    雪霜看著腳下的冰,默默踩碎離開。


    -


    “巳蛇給的信息有誤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現在的結果並非我與飛蛾的問題!”


    正在說話的男人是斑鹿,是陳符籌的養父。飛蛾是他的愛人,也是陳符籌的養母。


    麵前站著的男人是他的領導,也就是他安排兩人去照顧陳符籌。


    男人冷哼一聲,“''她''沒帶回來,陳符籌也沒帶回來,這有什麽好解釋的?”


    斑鹿過於激動導致聲音有些大,“我們當初隻收到了照顧陳符籌的任務,''她''不歸我們處理。陳符籌被帶走也是形勢所迫,我們一張符咒都沒有。”


    男人拿著拐杖敲敲地毯,沉悶的聲音在周圍回蕩,“那為什麽神級第一天就控製了陳符籌的能力,你們照顧了十八年一點聲音都沒有!”


    看著飛蛾想殺人的表情,斑鹿把她攔了下來,還想要靠解釋解決問題,“因為——”


    他剛說就被侍衛拷住手,饒是他平時脾氣再好現在也淡定不下來,拿出刀直接抹了侍衛的脖子。


    看著男人猛地變白的臉色,拿著刀指著他,“因為你想要的是黎明不是陳符籌,你一心想要的都是黎明!因為這些才拖累了計劃!你錯就錯在太貪心!”


    “來人!來人啊!!”


    男人拖著肥胖的身體喊道。


    可此刻連一個動的人都沒有。


    空中出現一隻火鳥,直接朝著男人飛了下去。


    飛蛾道:“我們早就不滿你的暴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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