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內,寧靜,空幽。


    兩道白色的身影,“深情”的對視著。


    “過分?”雲軒叼住柳若仙的手指,薄唇微動:


    “師尊長的如花似玉,氣質飄然若仙,徒兒已經很收斂了。”


    被徒弟如此明目張膽的調戲,柳若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切齒道:


    “顧寒淵,你休要放肆,我是你師尊!”


    雲軒勾唇,笑容顯得有些輕佻:“謝謝師尊的提醒,徒兒更興奮了,打算做更過分的事。”


    柳若仙嘴角微抽,這臭小子是油鹽不進啊!


    雲軒鬆開師尊的另一隻手,騰出手來為自己寬衣解帶。


    “你,你想幹什麽?!”柳若仙驚慌失措:“好端端的,脫,脫什麽衣服?!”


    雲軒一本正經道:“師尊寒氣外泄,需要陰陽調和,中和一下。”


    柳若仙趁雲軒張嘴的一瞬間,迅速將手指從他口中抽出,飛身逃離現場。


    到嘴的肥肉還想飛?


    雲軒抬手,握住柳若仙的腳腕,往回一扯,她又回到神源之上。


    柳若仙躺下的瞬間,雲軒欺身而上,一手扣住師尊的雙腕,壓過頭頂,一手環住師尊如水蛇一般的纖細腰肢:


    “師尊,你傷殘之軀,不宜大動幹戈,徒兒這是為你好。”


    “逆徒,放開我!”柳若仙憋紅了臉,竭力掙紮。


    雲軒不管不顧,直接印上紅唇。


    以前強逼師尊,心裏還有些愧疚,每每完事之後,總是罵自己不是人,為了一時的欲望,竟然不在乎師尊的感受!


    現在得知,師尊原來早已心動,也是喜歡自己的,剛蘇醒時,那一句,飽含深情的呼喚,足以證明一切。


    假正經的標簽,徹底印在了柳若仙頭上,這會做起衝師逆徒,可謂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唔唔……”


    小嘴被堵住,柳若仙口齒不清,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柳若仙大腦嗡嗡直叫,頭暈目眩,掙紮的雙手,逐漸使不上力氣,隻能搖晃腦袋,借此擺脫嘴上的控製。


    但雲軒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總能精準預判她下一步的動作。


    雲軒沉迷於啃食鮮豔,而瀅澈的嬌唇,跟著柳若仙晃來晃去,非常影響體驗感。


    於是,他幹脆直接摁住師尊的頭。


    兩人的距離非常的近,如蘭似麝的芳香,湧入雲軒的口鼻。


    看著師尊流動光澤的肌膚,與完美無瑕的容顏,雲軒心神蕩漾,置於腰下的手,不禁用力一摟。


    師尊驚呼一聲,小蠻腰向上縮緊,整個人與逆徒貼在了一起,唇瓣又開始被褻瀆起來。


    柳若仙羞憤難堪,她這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道宮之主,竟被自家逆徒壓在棺材板上親吻,動彈不得!


    良久,唇瓣分離。


    柳若仙恨恨的盯著雲軒,一副受辱女神的模樣:


    “此等大逆不道的行為,有辱我縹緲道宮名聲,曆代先賢泉下有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讓祖輩蒙羞的混蛋!”


    神色有些迷離的雲軒,腦海中閃過沐離仙子的絕美容顏,以前隻是衝師逆徒,現在罪加一等,成了騎師蔑祖……


    柳若仙見逆徒怔住了,還以為他良知發現,立馬道:


    “鬆開本尊,祖輩還能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雲軒回過神,輕笑道:“今天祖師在這,也難逃徒兒的魔爪。”


    “你,你真是不可救藥!”柳若仙快要被氣哭了,說好了這輩子,隻喜歡她一個,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頃刻間,柳若仙的眼眶就紅了,感到無比委屈,自己日日夜夜為他擔心的時候,他指不定在什麽地方尋花問柳!


    “我早該知道了,我早該明白了!”柳若仙聲音顫抖,逆徒平時就放蕩不羈,還喜歡動手動腳。


    一個能構建出雲來客棧的人,怎麽可能鍾情專一?他定是一個花花公子!


    這個辱沒自己清白的大逆不道之徒,她當年就應該一巴掌拍死!


    柳若仙躺在神源之上,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神色淒涼的想著。


    “此情此景,與當年何其相似?”


    那時和現在一樣,一蘇醒,就見到了逆徒,隻是當時做的事情更加過分!


    她見平日裏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徒弟,正對自己做著禽獸不如之事,氣血攻心,差點暈厥過去,恨不得將逆徒挫骨煙灰!


    她之所以心軟,都是被這逆徒精湛的演技騙了過去。


    柳若仙清楚的記得,逆徒癱坐在地,嘴角流著殷紅的血,柔柔的看著自己,聲音格外溫和:


    “此生能見師尊醒來,就算立馬死在掌下,也無憾了……因為,徒兒最喜歡師尊了……”


    她聽逆徒訴說了十年的愛慕之情,才知道一切的始末。


    看著徒弟俊美而深情的臉,她終究是沒能下得去死手,畢竟,事出有因,都是為了救她。


    那時,她花費了極大的心力,才壓下噴湧而出的怒火,穩住心神,冷冷的告訴逆徒:


    “這十年的事情,你必須通通忘掉,否則,本尊定讓你不得好死!”


    事後,她有意躲著逆徒,即使無意中遇見,也是假裝不在意,輕描淡寫的點頭,一臉冷淡。


    她本以為這樣,就會讓逆徒知難而退,壓下那不該有的心思,忘掉所有。


    沒想到,這逆徒在安穩幾百年,成為至尊後,竟開始頻繁的找她,甚至會像地痞無賴一樣,動手動腳。


    次次被揍的鼻青臉腫,被扔房門,卻依舊不知悔改,臉皮比縹緲城城牆還厚!


    無語的是,對方不要臉的熾熱情感,引起的波瀾,連她的天心,都不能完全壓下。


    在一次次糾纏中,她竟是逐漸適應了逆徒的厚臉皮,有時候被牽手,占一點小便宜,她都懶得打,懶得說了。


    直到那一天,大帝降臨,欲要將她收為爐鼎。


    那個一直罵不還嘴,打不還手,潑皮無賴的逆徒,攜滔天之勢,與大帝交戰於星空之中,她才知道,逆徒原來這麽強,她早已不是對手……


    可再強又如何?天尊死戰大帝,古往今來,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身消道死!


    夜以繼日的擔憂,讓她本就不再堅固的天心,徹底裂開了一道縫,從此再也沒有閉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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