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眼眶濕潤:“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數萬年前,你親手將她們封入神源中的時候,我就感知到了。”


    “你知道嗎?這些年,看著她們的生命精氣逐漸流逝,我也產生了這種想法。”


    雲軒抬手,為她輕拭淚水。


    瑤光香肩微聳,哽咽道:“十萬的時間太長了,足夠讓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變得鐵血自私。”


    “和相依為伴數萬年的姐妹比起來,毫不不相幹的外人,又算得了什麽?”


    此時,小黑狗瑟瑟發抖,它為兩人的狠辣感到心悸,萬人敬仰的天帝,和溫婉動人的天後,竟如此冷血,殘暴。


    與想象中的偉岸光明大相徑庭,外界太過神話他們了,這兩人簡直就是暴君,惡魔,與禁區至尊何異?


    嘯月天狼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形高大起來,它以一己之力,打進了萬界最恐怖、邪惡之地……


    不過,這些足以震駭諸天的重磅消息,當著它的麵,說出來真的合適嗎?不會殺人滅口吧?


    小蘿莉摸了摸它狗頭,以示安慰,小狗狗和她一樣,真可憐,落入了壞人的魔爪,淪為了玩物。


    瑤光頓了下,麵露不忍,心疼的看著雲軒:“隻是,現在已經遲了,三千年前,她們相繼去世了……”(無刀子,無刀子,無刀子!)


    “天庭應該還有仙藥中的極品——不死神藥,才對……”


    雲軒踉蹌幾步,扶住椅子坐下,三位天妃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中逐一浮現。


    “陛下,你忘了?她們吃過幾株,已經產生抗性,不然,她們豈會願意待在冰冷的石頭中?”瑤光顫聲提醒。


    雲軒抬頭望天,自嘲道:“自欺欺人了……”


    其實他早有預料,這些天,一直避而不談天妃們的事,就是心存僥幸,不想麵對。


    不能成仙,不能超脫人間,便是風姿絕代,也不過是紅粉骷髏,終有一天要歸於黃土……


    他神色哀傷,失魂落魄:“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係統,你說這世上有輪回嗎?”


    “有!”小蘿莉聲音鏗鏘有力,堅定無比。


    聞言,雲軒精光一閃,頓時精神起來,看向小蘿莉:“你確定?”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等小蘿莉開口,瑤光便先前一步,激動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起來。


    “你弄疼我了!”


    小蘿莉不悅,她這具身體隻有聖人的修為,可經不起瑤光的折騰。


    小蘿莉嘟了嘟嘴,想要賭氣不說,但看到雲軒有些失態的麵容,和渴求的目光,她焉了,悻悻然的將話收了回去,接著道:


    “人死後,靈魂會消散於天地之間,經過自然法則的溫養,這些重新恢複靈性,互相具有吸引力的真魂,終有一天,會再次凝聚,沒入母胎,輪回轉世。”


    小蘿莉補充道:“但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輪回的,若無外力相助,除仙人外,餘者,死了,便是永寂。”


    “怎麽會這樣……”瑤光哀傷不已,搖著頭,無力的後退了好幾步,這麽苛刻的條件,和不能輪回有什麽區別?


    瑤光麵容憔悴,柔弱的氣質惹人憐惜,見狀,小蘿莉解釋道:“若沒有限製,豈不人人都有前世?”


    “生命獨一無二,是大道的法則,即使是擺脫束縛的仙人輪回後,下一世,若在成仙前隕落,亦不能再輪回。”


    “沒成仙之人,怎麽才能輪回?”雲軒比瑤光稍微冷靜點。


    小蘿莉道:“你若能領悟輪回法則,掌控六道輪回,屆時,誰能輪回,誰不能輪回,皆在你一念之間!”


    雲軒目光堅毅,成仙後的路該怎麽走,道在何方,他已經知道了。


    見雲軒興致勃勃,小蘿莉忍不住打擊道:“輪回法則和時間、空間法則一樣,縹緲無比,是世間最難以理解的存在。”


    “領悟部分,就已經能夠橫行於仙域了,完全掌控,甚至能問鼎至高,主宰仙域!”


    聽到仙域二詞,雲軒訝然,禁區至尊一世又一世的苟活,就是為了等待成仙路的開啟。


    小蘿莉趾高氣昂的飛到雲軒身前,用肉乎乎的小手,戳著他的臉:


    “本係統對輪回法則略有了解,雖然算不上多麽高深,但引你入門,完全夠了。”


    “真的?”雲軒有些驚喜,有“係統”還是香的!


    小蘿莉雙手叉腰,不吝嗇的為他大概講解了一番,隨後揚著小腦袋:


    “你若能將本係統所說的東西融會貫通,再更進一步,雖離掌六道輪回,執人間命運的境界還差的遠,但助你轉世幾個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聽完小蘿莉所說的輪回法則,雲軒頓時失去了興趣,她最多也就是掌握了一點皮毛,說不定還沒自己多呢……


    他每次曆練,都相當於一次轉世,其中便涉及了些許輪回法則。


    區別在於,他靈魂沒有消散,無需凝聚,而是逆活一世,使其恢複活性,然後自封印記憶,投入靈胎中。


    “喂,你小子還愣著幹什麽?想學就趕快拜師,乖徒弟,趕快叫聲師尊來聽!”小蘿莉咋咋呼呼。


    聞言,雲軒眉頭微皺,師尊這個詞,在他心中意義非凡,小蘿莉所言,讓他不喜。


    不過鑒於這個喜歡蹬鼻子上臉,裝大尾巴狼的“係統”,確實提供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雲軒倒也沒跟她計較。


    忽然,雲軒感知到什麽,喜形於色,扯著她肉乎乎的嬰兒臉:“行了,別嚷嚷了,一邊和小狗玩去,雪中送炭的客人來了!”


    “不信來人比我更懂,再上一層,那都觸摸到調動法則之力的門檻了!”


    瞧見雲軒眼中的嫌棄之色,小蘿莉氣的小臉通紅,隻是她被雲軒扯著臉皮,說話漏風,口齒不清,看上去像是在無能狂怒。


    “還有,雲軒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女孩了?我告訴你,這是大道至簡,返璞歸真,本係統比你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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