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用自己的血入藥,柳思思心中大駭。


    “殿下,我自然是願意的,隻是,用血入藥這法子就是無稽之談……”柳思思試圖勸解。


    “柳姑娘,有沒有用,試試就知道了,你隻需放一些血,殿下試試便知。”張大夫說道。


    看著張大夫一臉要吃了柳思思的表情,係統道:【宿主,你太可怕了。】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可不是我控製的。”時清為自己辯解。


    他給張大夫的心理暗示,隻是讓他在那個時候提出這件事,自己給個肯定的答複,後麵的事,他可沒有再插手。


    宮修寒和張大夫本就不是什麽好人,知道這樣能行,肯定要試試。


    當然,這也是他的目的就是了。


    原劇情裏原主和陳若靈落得那個下場,罪魁禍首是宮修寒和柳思思。


    柳思思自始至終都不無辜,為了宮修寒,她把神醫穀說了出來,後來又聯合宮修寒對著原主和陳若靈各種壓榨,既然那麽喜歡宮修寒,就做他的解藥吧。


    其實,那顆所謂的解毒丹其實並不存在,神醫穀的重要東西,都有地方安置,並不會隨意帶在身上,隻是,雖然沒有那顆所謂的解毒丹,不過時清有比那顆丹藥更好的藥,在前幾天就給柳思思吃了下去。


    柳思思放了一碗血,沒有停留,頂著蒼白的臉色回了柳家。


    她是真的喜歡宮修寒,卻也是真的害怕,害怕萬一她的血有作用……


    她之前就把李平背叛他們,宮修寒已經知道陳穀主失蹤一事和柳父說了,柳父當時沉吟了一番後,說宮修寒應該不會說出來。


    她當時也是這麽覺得,可加上今天這事,她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回到家,柳思思就把今天的事和柳父說了。


    “什麽?你說,宮修寒他取了你的血?”柳父看著臉上蒼白又難看的女兒,臉色也很難看。


    “嗯,爹,要是我的血真的有用怎麽辦?”要是她的血有用,宮修寒一定會再次取她的血,而且,不會隻取幾次。


    想到這裏,柳思思不寒而栗。


    張大夫那邊,根據古籍裏的辦法,用柳思思的血入了藥,讓人先試了一遍。


    宮修寒對此事十分上心,一直在一旁觀看,見到那個身中劇毒的人在喝下藥後臉上緩解,毒解了一大半,神情激動。


    “殿下,效果明顯。”張大夫笑著說道。


    聽到張大夫的話,宮修寒也笑了笑,接過藥,一口飲盡。


    現在他體內的毒陳穀主的藥雖然可以克製,可是,那種疼痛隻是緩解了一些,疼痛感還是無時無刻折磨著他,什麽辦法他都願意試上一試。


    藥既難聞又難喝,宮修寒差點吐出來,隻能忍著惡心克製住胃裏翻湧的感覺。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他身體這段時間都很沉重,現在卻慢慢變得輕盈。感受著身體越來越好的變化,宮修寒心裏是無法言喻的激動。


    張大夫和王江一直注意著宮修寒的臉色,見他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臉色也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張大夫問道:“殿下,怎麽樣?”


    “不錯,比陳穀主的那些藥好。”


    “效果這麽顯著?”張大夫喃喃。“難道,柳姑娘曾吃過什麽解毒的藥?”


    聽著張大夫的喃喃,宮修寒眼神閃了閃。


    之前,看柳思思的樣子,神醫穀的那枚解毒丹應該是沒在柳家的,難道是被她吃了?


    想到這個可能,宮修寒眼睛亮了亮。


    柳思思並不知道自己的血對宮修寒有沒有用,隔了兩天再來時,就看到了宮修寒深情的眼神。


    “柳姑娘,你的血就是奇藥啊,殿下用了之後,好了很多。”張大夫道。


    聽到這個消息,柳思思心裏就是一跳,她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心裏雖不好受,不過,柳思思麵上還是一臉得體又欣喜的笑,“那就好,能幫到殿下,是我的榮幸。”


    宮修寒看到柳思思道:“謝謝你,思思。”


    “殿下不必客氣。”聽到宮修寒深情款款叫自己名字,柳思思心裏沒有一點欣喜。


    她很了解宮修寒,宮修寒是個理智又心狠的人,他現在還沒有愛上自己,前幾天因為那枚解毒丹的事還對自己態度冷淡,現在對自己這麽好,一定是有所圖。


    宮修寒也看出了柳思思的心不在焉,他並沒有在意。


    他知道,柳思思和他一樣,都是同類人。她雖然喜歡他,但最愛的還是自己。以後他若是要用她的血,次數多了她必定不會願意。


    所以,他隻能讓她不得不在自己身邊,和自己回去了。


    他之前沒有把老穀主的事告訴陳穀主,也是考慮到了很多問題。


    他是通過柳家認識的人,要是陳穀主知道這件事,應該還會給他醫治,不過,他卻得罪了柳家。


    柳家勢力複雜,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大助力,就這樣放棄,他覺得不值。


    現在,柳思思的價值比柳家以後能給他的幫助對他來說更有用,是時候和陳穀主說出實話了。


    ……


    得知自己師父失蹤和柳家有關,時清一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師父和柳家主那麽好的情義,柳家若是知道真相,一定不會瞞著我們。”


    聞言,王江用看傻子的眼神隱晦的看了時清一眼,“陳穀主,我知道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這就是事實。”


    “到底什麽情況?”時清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陳穀主,這位你應該並不陌生,他是柳家的管家李平。陳穀主的事就是他和我們說的,李平,你來說。”


    李平聞言,眼裏閃過掙紮,不過還是說道:“老穀主那時被家主叫來給小姐看病,然後就被家主的一個朋友殺了。”


    “什麽?”聞言,時清露出了表情極為震驚。


    “陳穀主,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我剛知道時,也很痛心。”宮修寒開口。


    時清還是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的樣子,“師父他……”


    “節哀。”


    “那個殺死我師父的人是誰?”時清沉默半晌問道。


    “那個人叫劉一刀……”


    在聽到李平把當年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後,時清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怒火,“多謝公子告知我真相,不過,這件事我還得和柳家主當麵對峙。”


    說完,時清帶著李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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