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修寒吃下藥後,很快,就感覺到了身體那種疼痛減輕了一些,頓時心中一喜。


    看來,神醫穀並非浪得虛名,那個神醫穀穀主醫術確實不錯,他之前所說的話,也並非虛言。


    自己的毒,那個人或許能解。


    想到這個可能,宮修寒眼中迸發出精光。


    現在,那個人對他的情況並不是很上心,他得想想辦法,讓他對自己的身體上心起來,這樣,他才能早日解毒。


    體內的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不得安寧,這段時間,京城那邊風起雲湧,雖有暗衛假扮他糊弄那些人,他總不能在這裏耗著。


    時清在係統的轉播下,知道宮修寒已經吃下他給的藥,麵無表情。


    柳父見時清越發凝重的神色,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深,問道:“陳穀主,可是有什麽問題?”


    時清見柳父不好虛弱蒼白的臉,無奈道:“柳家主這情況,無論怎麽看都是內傷,可你既說無外傷,也未被人所傷,隻能是功法出了問題。”


    “柳家主還是看看是否是所練的功法出了什麽岔子。”


    聽到時清這樣說,柳父臉上原本就很不好看的表情變得更不好看,仔細感受了身體那種五髒六腑都被燙傷一般的疼痛,試著運了運功法,一口血頓噴了出來。


    難道真是他的功法出了問題,想到這個可能,柳父心裏越發不好受,連帶著身體也越來越難受。


    時清見他這樣,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柳家主,既是功法的問題,我也無能為力,就先告辭了。”


    回到柳父安排的院子,係統道:【宿主,你打算怎麽辦?】


    “到時候再看著辦。”時清道。


    現在陳若靈回了神醫穀,不久後,神醫穀的人就會過來,到時候,神醫穀就會正式和柳家撕破臉,那時候的事那時候再說,反正柳家和宮修寒都是原主的報複對象。


    時清沒有糾結這個問題,第二天,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柳思思和一個熟悉的麵孔。


    “陳穀主,這位是昨日那位貴客的貼身侍衛王江,那位貴客邀你過去。”


    “陳穀主,我家主子請穀主過府一敘。”


    王江是宮修寒身邊最忠心的人,原劇情裏和原主這個給宮修寒研製解藥的重要醫師打過好幾次交道,都是冷酷無情得很,時常警告原主,看著他現在恭敬的樣子,時清溫和笑道:“好。”


    時清在昨天見宮修寒的時候,給他身上加了一些東西,現在這情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直接跟著兩人去了宮修寒所在的地方。


    宮修寒住在離柳家不遠的一處小院,時清到時,他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麽,見到時清後站起身道:“陳穀主請坐。”


    時清沒有客氣,直接就坐下了。


    宮修寒見狀笑道:“今日叫陳穀主前來,實屬無奈。”


    他旁邊的中年男人接話道:“陳穀主,久仰大名,公子昨日身上的毒再次發作,多虧有陳穀主給的藥,不知穀主可否再給我們家公子看看?”


    時清看了一眼這個老熟人一眼,笑道:“當然可以。”


    說著,時清走到了宮修寒身旁,給他把了脈,還用靈力仔細查探了一番。


    嗯,很不錯,體內各種毒藥衝撞,之前勉強維持住的平衡正被漸漸打破,他以後有得受了。


    心裏這樣想著,時清麵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公子身上的毒再不解,恐有性命之憂。”


    聽到時清的話,在場幾人表情不一,宮修寒驚駭,柳思思麵露出擔憂,中年男人臉色複雜,王江則對時清的口不擇言露出了殺氣。


    “陳穀主可有什麽辦法?”中年男人,也就是一直給宮修寒治療的張大夫率先問道。


    “如今之際,隻能盡快調製出解藥。”說著這裏,時清的表情又凝重了幾分,“可是公子身上的毒都是劇毒,有好幾種,光是無憂就至今沒人能調配出解藥。”


    “還請穀主救救公子。”柳思思道。


    “調製解藥絕非易事,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先穩住他體內的毒素。”


    聞言,宮修寒眼眸暗了暗,握緊了拳頭,“那就勞煩陳穀主了。”


    時清又給了宮修寒一瓶藥,在走時,張大夫跟了過來。


    “不知陳穀主對於我們公子體內的毒如何解可有眉目,不瞞你說,我也是一名大夫,看到公子這樣,心裏焦急萬分。”


    時清看了一眼張大夫,“還沒有什麽眉目,神醫穀中有記載無憂的書籍,要想解毒,還需等我回去看看,對無憂再多些了解才行。”


    聽到時清這樣說,張大夫眼眸閃了閃,“多謝陳穀主。”


    時清走後,張大夫回到宮修寒身邊,將他和時清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了宮修寒聽。


    “你覺得,他可有辦法?”宮修寒問道。


    “依我所看,他應是有一些眉目的。柳姑娘不是說過,上任穀主曾誇過這個弟子,說他很有天賦,也許,殿下的毒他能解。”


    “嗯,你這段時間多和他接觸接觸,等他從神醫穀回來,就讓他到我身邊做事。”


    “是,殿下。”


    係統見宮修寒現在已經在打自家宿主的主意了,問時清,【宿主,你打算怎麽對付宮修寒?】


    “不急,慢慢來。”現在先讓他體會一下肉體上的痛苦,以後再體會心理上的。


    而且,他想到了一個主意,或許,可以利用宮修寒來對付柳家。


    晚上,宮修寒滿頭大汗的被痛醒,感覺身體裏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想叫門外守著的人,讓張大夫過來看看,可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忍受著那種難言的痛苦,直到天亮。


    接近中午,王江見宮修寒還不起來,擔心他的身體,在門外喊了幾次後,發現毫無反應,這才進去,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宮修寒。


    “殿下,殿下,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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