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晚上都在擔心,生怕陸秦宴真的會過來。


    陸秦宴要是過來,肯定會有人再提到他們解除婚約的事,到時候,要是他說出他們解除婚約的原因,那她該怎麽辦?


    安靜一晚上都在注意著門口的方向,把自己之前要結交青年才俊的計劃都忘到了一旁。


    時清在係統口中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回家,他確實收到了陳琳送來的請柬,不過並沒打算去。


    陳琳這個姑娘在原劇情裏的戲份不少,可謂是安靜身邊最好的朋友,什麽都會為安靜出頭,原主之前也因為安靜和她接觸過幾次,是個直爽又潑辣的人。


    按理來說,她作為安靜的好朋友,明知他和安靜已經退婚,就不應該邀請他。


    陸家和陳家也並沒有多少交集,要是說維持關係那也說不通。


    所以,她生日宴邀請他過去,肯定就和安靜有關。


    時清倒不是怕她有什麽陰謀,也不怕見到安靜,隻是不想知道有麻煩還湊上去。


    安靜和陸謹言在原主昏迷時糾纏在一起的事他並不想大肆傳播,這件事情一但傳出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沒必要。


    事實證明,時清的選擇是對的。


    他回家洗漱完後進入自己的休閑時間,完全忘記了安靜這個人。


    安靜和陳琳在宴會一直留意著時清,可等到宴會結束了都不見他的蹤影。


    安靜鬆了一口氣,陳琳則是有些生氣。


    “小靜,陸秦宴怎麽沒有來啊?”陳琳有些不高興的問。


    “他應該是有事耽誤了吧。”


    “我想著他過來的話就讓你們把話說清楚的。”


    “沒關係。”安靜安慰道。


    不來才好呢!


    安靜眼見宴會結束,和陳琳說了兩句就回了家。


    安靜回到家後一直在想陸秦宴不來的原因,想到不知道有沒有出院的陸謹言,心裏煩躁不已,久久不能入睡。


    時清這邊和她相反,早早就進入夢鄉。


    接下來的時間,時清都沒有再關注安靜那邊的事。


    安靜過得好與不好,他暫時都不打算去幹涉,隻每天忙著公司的事。


    時清每天都會去公司,因此很少會見到陸謹言,他因為腿傷,做什麽都很不方便,也很少會下來。


    這天,時清見他被護工推著出來,臉色有些憔悴,陷入沉思。


    “係統,你說,要是我把他的腿弄成終身殘疾怎麽樣?”


    【可以的,宿主,他不是重生了嗎?讓他嚐嚐原主的苦,這樣他一定難受死。】係統躍躍欲試。


    時清想了想,要是現在把他徹底弄殘了,那他還怎麽去監獄,不行不行,得讓他也嚐嚐進監獄的感覺,到時候再弄也不遲。


    時清看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從空間裏拿出一枚丹藥,在第二天時悄悄喂給了陸謹言。


    於是,陸謹言驚奇的發現,他的腿正以驚人的速度恢複。短短幾天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基本已經恢複了。


    聞言,陸謹言大喜,拆掉了石膏。


    陸謹言拆掉石膏後發現受傷的那條腿竟然已經就能行動自如,心中狂喜,看來,老天都在幫助他。


    係統看著陸謹言的腿恢複正常,十分不解,問時清,【宿主,你為什麽要幫陸謹言啊?讓他多痛一段時間啊。】


    “他現在可不會比骨折的時候好過,看著吧。”


    係統不明所以,一直關注著陸謹言。


    這一關注,就發現了陸謹言的不對勁。


    陸謹言在大半夜醒來,疼得臉上冒汗,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係統這才想起自家宿主說的話。


    從那以後,陸謹言晚上都會痛醒,漸漸的他也發現了問題。


    自從他的腿拆掉石膏後,白天能跑能跳,晚上卻疼得死去活來。陸謹言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為此他特地在醫院住了一晚,在晚上腿疼時叫醫生過來,可還是檢查不出來,哪怕他疼得要昏死過去。


    他本是想腿已經好了,可以在陸老爺子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把陸秦言踢出局不是問題,沒想到他的腿會變成這樣。


    陸謹言在醫院住了幾天,在確定醫院真的束手無策後隻能回家。


    回到家裏,陸謹言看著每天自信從容的陸秦宴,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他開始聯係自己前世關係不錯的合作夥伴和下屬。


    可是,讓他感到無措的是,現在的自己對於他們來說隻是認識,根本不熟,那些人幾乎都拒絕了他。


    陸謹言這才反應過來,他之前太想當然了。


    聯係了一些人都是未果,再加上每天晚上的腿疼,陸謹言每天都煩躁不已,想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陸老爺子最重視陸氏,有親情,但不多,自己或許可以從陸秦宴身上直接下手。


    陸秦宴上輩子在三年後才醒來,而且又成了殘疾,陸老爺子不是說放棄就放棄他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和陸秦宴不對付,臨死前竟然還囑咐自己要好好對待陸秦宴,陸謹言一想到這就覺得十分可笑。


    說到底,他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那幾句話根本沒用,他要想讓陸秦宴安然度過下半生,在自己身體還好時為什麽不把陸秦宴安排出去,無非就是不在意罷了。


    臨死時良心發現,再才假惺惺的哀求他,有用嗎?可笑不可笑?


    陸謹言想到虛偽的陸老爺子,現在陸家還是陸老爺子做主,陸氏的大部分股權也都是在他名下,或許,可以簡單一點。


    要是陸秦宴死了或者殘了,那他不是成了陸家的唯一繼承人了嗎?


    時清還不知道陸謹言已經對他的腿虎視眈眈了,第二天下午時看到陸謹言時,就見他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段時間,時清都很忙,忙著給陸謹言挖坑。


    就在時清準備行動的前幾天,係統和他說道:【宿主,宿主,陸謹言要買凶給你製造車禍。】


    時清聞言還挺好奇,“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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