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睡在床上的小男孩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時清睜開眼,就感覺到了從破碎玻璃縫裏吹過來的寒風,渾身冰涼。


    同時,身上還有一些地方隱隱作痛。


    他坐起來,感覺到自己和地麵的高度不太一樣,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果然,原主是個小孩兒。


    看了看,四下無人,隻有隔壁房間裏傳來隱隱約約的鼾聲,時清從空間裏拿了一顆像珠子一樣的法器出來,瞬間,渾身的寒冷被驅散。


    【宿主,你怎麽樣?】


    “還好。”時清說道。


    走出房間,時清去了衛生間檢查了身上的傷口。


    掀起衣服,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疤痕,觸目驚心。


    係統看到這一幕,氣憤的說道:“太可惡了,宿主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畜生。”


    時清沒有說話,從空間裏取出一顆丹藥直接吃下。


    很快,他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不見,那些傷口都愈合了,時清回到剛剛的房間,這才接收世界劇情和原主記憶。


    接收完後,感覺到身體的疲憊,時清從空間裏麵找了條毯子,又躺了回去。


    往常這個時候,原主就要起來做早飯,張強說了,這是家規,男孩子就要從小養成堅苦耐勞的性格,現在時清來了,打算重新改寫這個家的家規。


    剛睡了一會兒,時清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溫言,醒醒。”


    時清睜開眼,就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他知道,這是原主媽媽。


    “有事嗎?”時清問。


    聽到自己兒子問出這三個字,劉玉香有些吃驚,肯定有事啊!


    她剛剛和往常一樣起來,見廚房裏靜悄悄的,就去了裏麵查看。


    結果這都幾點了,這孩子還不起來做早飯,要是張強醒來知道,還不得挨一頓打。


    想到這裏,劉玉香埋怨道:“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還不起來,你張叔叔供我們吃供我們穿,我們不能懶惰,忘恩負義,快起來和媽媽一起做飯。”


    時清還沒怎樣,係統聽到他的奇葩發言,都要氣炸了。


    【宿主,她這是什麽人啊。】


    “也許不是人吧。”想到原主的經曆,時清道。


    他看向劉玉香,說道:“我今天不舒服。”


    劉玉香聞言有點慌,張強昨天晚上教訓溫言的時候打得確實有些重,可是這樣的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不是都沒什麽事嗎?


    再說,自己都給她上藥了,怎麽今天還不舒服呢。


    “昨天晚上媽媽不是給你上藥了嗎?,是不是感冒了?快起來,媽給你找兩顆感冒藥,可不能感冒啊,你張叔叔掙錢不容易……”


    聽著她碎碎念,時清也是無語了。


    昨天晚上張強把原主打了一頓,劉玉香就在一旁,一聲都不敢吭,現在兒子說了不舒服,她就想用感冒搪塞,還想到要花錢有多心疼。


    “媽,你這樣會把張叔叔吵醒的。”時清實在聽不下去,打斷她的話。


    劉玉香的碎碎念在聽到時清的提醒後這才停下來,想到現在吵醒張強的後果,她打了個冷戰。


    看著沒有一點要起來的兒子,劉玉香道:“快起來,媽媽給你找感冒藥吃。”


    “我再睡一會兒。”時清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強,感冒不吃藥怎麽能好呢,媽跟你說,吃了藥……”


    劉玉香說了一會兒,見時清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隻好認命的去廚房做飯。


    至於找什麽感冒藥,等下再說吧,溫言不舒服應該是傷口疼,吃感冒藥作用不大。


    時清見她終於走了,也鬆了一口氣,要不是顧及她是原主母親,真想把她丟出去。


    這個世界的原主很可憐,從身到心的可憐。


    原主叫溫言,在五歲前,有疼愛他的爸爸媽媽,爸爸掙錢養家,媽媽就在家照顧家庭,一家人過著普通溫馨的生活。


    可五歲後,命運的齒輪的開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逆轉。


    那天,溫言五歲生日,溫爸爸去拿蛋糕,在回家給兒子慶生路上被一輛闖紅燈的車子撞到,不治身亡。


    母子倆在知道這個消息時,一下就慌了神。


    原主那時還小,看著躺在停屍間裏一動不動的爸爸,隻知道哭。


    辦完溫爸爸的葬禮後,劉玉香沒有掙錢的能力,還好有溫父的賠償金,兩人可以正常生活。


    第二年,劉玉香在親戚的介紹下認識了喪偶的張強,兩人結了婚,原主跟著媽媽搬進了張家。


    張強在和劉玉香結婚前,幾次來家裏都對原主很好,住進張家,原主以為是新生,沒曾想是進入了地獄。


    張強有一個女兒,和原主同歲,叫張悠悠,是這個小世界的女主。


    劉玉香和溫言搬進她家後,張悠悠覺得兩人搶走了她爸爸,對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張強對此就說是小孩子調皮。


    原主常常被張悠悠捉弄,本以為就受點張悠悠的氣而已,讓他沒想到的是,最看他不順眼的不是張悠悠,是張強。


    張強有酗酒的毛病,酒後,張悠悠會在他麵前添油加醋的說原主和劉玉香的壞話,張強就打他們。


    打劉玉香時,張強踢兩腳就過去了,打原主時直接用皮帶持續輸出。


    原主被打得遍體鱗傷,事後,張強就會解釋說他心情不好,不該那麽打他,但誰叫他欺負悠悠。


    劉玉香見張強道歉,就替原主說了原諒,可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隻要發生過一次,就會繼續發生無數次。


    張強剛開始時還會找找借口解釋一番,後來直接稍有不順就打人。


    同時,他還對原主各種挑剔,各種貶低,劉玉香被他同化,也整天在原主麵前說什麽“你張叔叔每天在外掙錢,我們應該體諒他”,原主的日子從此水深火熱。


    短短兩年,原主就被調教成了張家的一個任勞任怨,任打任罵的小長工。


    家務幾乎全包,上學時要保護張悠悠,放學後回家幹活。


    晚上,張強有什麽不順心的事,還要當他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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