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慕才不依著劉裴宇,他嚴肅的說:“很快就到家了!一會我幫你先簡單包紮一下。你再喊家庭醫生來。”


    可是劉裴宇隻聽到一個“家”字,他激動的說:“慕慕,你心裏已經覺得那是我們的家了,對不對?”


    “不對,劉裴宇,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慕被劉裴宇問的有點慌。


    “慕慕,那棟別墅是我精心為我們倆設計的。每一處我都想象著有你在時會是什麽情景!你看那個廚房,你每次坐在餐桌前的位置,是我細細研究過的,你坐在那裏可以清晰看到我做飯的樣子。還有臥室那張床.....”


    “好了劉裴宇,你不要再說了!”林慕莫名覺得臉熱起來。


    “慕慕,我們就叫它翡林慕屋,好不好?”


    “為什麽?”


    “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倆的cp名是翡林慕雨吧!慕慕,我覺得挺好聽的。”


    這時汽車已經停在別墅前,林慕下車後本想徑直進屋,卻聽到劉裴宇的哼哼聲:“慕慕,啊.....好痛啊!”


    林慕不禁皺眉回頭看去,就見劉裴宇一隻腳踏出車外,卻遲遲不踏出另外一隻,而是用手捂著胸口,做出極度痛苦的樣子。


    一旁司機見狀忙說:“劉總,你還好嗎?我扶你吧!”


    結果司機就接收到劉裴宇一個殺人的眼神,他急忙改口說:“劉總,我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接著林慕就看到劉裴宇立刻委屈巴巴的望著自己,好像如果自己現在轉身就走的話,對方立馬會哭出來一樣。別說,他還真想試著這麽做一下,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當劉裴宇看到林慕轉身走向自己時,心裏得逞小人興奮的跳起歡快華爾茲。他立即把胳膊遞給林慕,摟上對方的肩膀,一副孱弱的模樣,全程貼在林慕身上,磨磨蹭蹭才移到別墅的臥室裏。


    扛著劉裴宇出了一身汗的林慕,心裏腹誹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從周清的心理診所上上下下毫無障礙,現在到家門口,開始變得完全生活不能自理了!


    可林慕想到劉裴宇這個傷是自己捅傷的,他便毫無怨言的為劉裴宇做這做那。


    林慕找到別墅裏的急救箱,就開始給劉裴宇包紮,褪去衣物,便見左胸有個血肉模糊的刀口,還好刀口不是很深,隻是皮外傷,林慕細心的消毒後,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劉裴宇,你這個傷口,還是得喊家庭醫生來給看一下。”林慕擔憂的問。


    “不用,我又不是沒被你包紮過,我相信你!”劉裴宇無所謂的說。


    林慕停下幫劉裴宇穿睡衣的動作,他疑惑的問:“我什麽時候還給你包紮過?”


    “不是,沒有,我記錯了!”劉裴宇立即明白自己說錯話,他怕林慕想起薩哈波島的事情,慌亂的急忙解釋,嚇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嗎?可我怎麽好像有這個印象似的。是什麽時候來著.....”


    聽得心都揪起來的劉裴宇見林慕眉頭越皺越緊,急忙把對方撲倒到床上,就開始瘋狂的吻著,似乎想以此種方式終止林慕的回憶。


    林慕被吻得一時大腦缺氧,也不再去想自己奇怪的似曾相識之感,腦海裏有個拿著小刻刀給人割去腐肉的畫麵一閃而過。


    許久劉裴宇才放開被自己吻得滿臉通紅的林慕。當他直起身時,剛剛處理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可是他怎麽都不讓林慕再幫他包紮。


    “劉裴宇,你這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的,若發燒就嚴重了,奇怪!劉裴宇,我怎麽覺得我跟你說過這句話?”林慕覺得頭有些疼起來,不由得用手扶著前額。


    劉裴宇已經聽得心驚膽戰,現在看到林慕這痛苦的樣子,更是害怕非常,他急忙問:“慕慕,你怎麽了?頭又疼了嗎?”


    “是的,突然好疼!”林慕對自己這突如其來的頭疼,很是無語。


    於是劉裴宇忙熟練的幫林慕按摩頭部,心裏卻在感慨自己好不容易解決了周清,又有問題在自己麵前,這個薩哈波島是他喉嚨上的一顆刺,時不時紮的他痛不欲生,他總是感覺林慕隨時都會離開自己。


    這一夜,他一直把林慕抱在懷裏,怎麽都舍不得鬆開。


    清晨,他們被電話聲吵醒,劉裴宇忙去接電話,電話是劉越打來的:“劉裴宇,昨晚周清的心理診所著火,發現一名燒焦的屍體,經核實是周清本人。監控顯示昨晚你和林慕有在現場出現過。麻煩你們今天來警局做一下口供。”


    “好的,我們一定來。”


    當天劉裴宇和林慕來到警局大致敘述了整個過程,最後由於證據不足便放二人離開。隻是沒人注意在不遠處一雙怨毒的眼睛正靜靜注視著二人的背影。


    第二天劉越再次打來電話告訴給劉裴宇:“劉裴宇,昨天你們離開時,周清的屍體突然在停屍間消失。”


    然而劉裴宇掛斷電話後並不在意這個消息,他現在隻想盡情享受林慕這幾天的特殊服務。


    “慕慕,我想喝水!”


    “好的,我去給你倒!”


    “慕慕,我沒法穿衣服,一穿傷口就疼!”


    “劉裴宇,你別動,我來幫你穿啊!”


    “慕慕,我走不動了。”


    “沒事,我扶著你!”


    “......”


    林慕被這樣使喚了一周,直到他在臥室門口聽到劉裴宇跟家庭醫生說:“快給我多纏幾道紗布。”


    “劉總,你這傷口都已經基本愈合。不需要再纏紗布了。”醫生為難的說。


    “哪那麽多的廢話啊,叫你纏你就纏。”劉裴宇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總,天氣太熱了,你這樣反而讓好不容易長好的傷口再度感染。”醫生繼續勸說。


    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劉裴宇就見到冷著臉的林慕站在門口,一個眼刀射過來,他忙對醫生說:“我都說不用再給我纏紗布,你非要給我纏。快快快,給拆了!”


    此時,醫生一頭黑線,但什麽也不敢說,忙幫劉裴宇把繞了無數層的繃帶一圈圈拆下來。


    接著劉裴宇立馬對林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開心的說:“慕慕,醫生說我都好了!嘿嘿.....”


    當晚,劉裴宇發現原來拆了紗布也是有更大好處的,比方說今夜林慕就沒有理由拒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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