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慕現在才知道原主心裏是十分為李可墨高興,可原主那冷漠的性格,他總是惜字如金,不願表達自己的情感,哪怕一個喜悅的表情,也吝嗇給予。


    “慕哥?你都想起來了?”李可墨驚訝的看著林慕問道。


    林慕點點頭:“李可墨,你為什麽騙我說,我講了那些稱讚你的話?”


    李可墨的臉刷的紅了,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回複。


    林慕看著現在拿著刀抵著自己,還臉紅的李可墨,歎口氣說:“那些是你希望我對你講的話是嗎?”


    李可墨點點頭,然後鼓足勇氣般,說道:“是的,我真的很希望得到慕哥肯定,所以我總是幻想著,你會對我說那些鼓勵的話。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常常想我這樣一個從來不被愛的人,憑什麽能得到你的幫助呢?你隻是施舍可憐我罷了!”


    遲疑許久的林慕看向李可慕,不知過去多久,緩緩搖了搖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李可墨,你錯了。當我看到你的獎狀時,想說的是......”


    林慕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回憶了一下原主當時的感想,然後才如實的說:“我真的非常欣賞你,我為你感到驕傲。我想看到你有更大的成功!”


    此時李可墨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激動的說:“慕哥,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麽想我,你總是對我那麽冷漠,讓我感覺你和我在一起都是勉強敷衍,哪怕說隻能和我做普通朋友,你都覺得很不耐煩。”


    林慕無語的扶額,原主你這清冷不會表達的性格有多害人?你知道嗎?好好一個出色的畫家,就這麽泯滅了。


    李可墨看著林慕不說話,又忙解釋說:“雖然我知道慕哥給我了很多幫助,我心裏是感激的。可是我每次想和你親近點,你都不願意靠近,即使是做普通朋友,你也極其不願意和我多說話,你根本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


    他頓了頓,又說:“可能我心裏太過自卑,你對我越好,我越沒有安全感,你的一個冷漠的眼神,我都覺得彷徨不安。我總是害怕一覺醒來,這一切都隻是個夢!”


    林慕看著終於肯講出真心話的李可墨,心裏除了惋惜,就是遺憾。遺憾原主和李可墨從來沒有把話講明白過。


    據林慕得到的這段記憶所知,李可墨從小活得謹慎卑微,沒有得到過父母的疼愛,見到最多的就是親生父親嫌棄和繼母厭惡的眼神。好不容易原主給了他關愛,但原主這冷漠的性子又讓本來就脆弱敏感的他,更加沒有安全感。


    可悲的是,李可墨又是一個極度追求完美的人,不光是繪畫上,他就連原主給他的愛,他都渴望得到全部,即使幻想的時候,也都是要編造最完美的過程。


    林慕解釋道:“李可墨,以前是我不好,沒有和你說清楚,我對你的欣賞和幫助都是真心的。就像我送你這間公寓,我是希望你能在更好的環境裏畫畫,我一直都堅信你一定會成為偉大的畫家。”


    然而林慕話音剛落,李可墨突然笑了起來,但是卻笑得很無奈。他的眼眶瞬間通紅,眼睛裏迅速集滿了淚水,眼淚大滴大滴往下落。


    林慕現在是被李可墨一手摟著肩膀,李可墨的頭就緊挨著自己,他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林慕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眾人安靜聽著二人的敘述,劉越時刻準備讓周邊的狙擊手找準時機,一槍擊斃。可劉越卻通過耳麥得知,由於角度問題,會誤傷到人質,無法開槍。


    馮瀟更擔心李可墨手裏的刀。周清則冷冷的看著掉眼淚的李可墨,馬小飛更是急的隻想衝過去搶人。


    可正交談著的二人早已經忽視了眾人的存在。


    劉裴宇緊張林慕安危的同時,更無法忍受兩人的親密對話,他憤怒的咆哮:“李可墨,你少在慕慕麵前裝可憐,你要是真的感到愧疚,就放開他。”


    李可墨看了眼劉裴宇,轉頭對林慕說:“慕哥,事到如今,我想告訴你,其實是我讓劉裴宇被警察抓走......”


    “我知道。”林慕沒有等他說完,歎口氣繼續道:“我知道那三張照片是你畫的。還有你心髒手術時,是你自己調換的藥品。李可墨為什麽要這麽做啊?那是你自己的心髒手術,稍有不慎,死的人是你自己。”


    李可墨震驚林慕居然都知道一切,他握著刀的手在微微發抖,可還是咬牙說:“慕哥,因為我就想劉裴宇消失,我就是用我的命來做賭注,也要讓他進監獄,讓他不要再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林慕無比痛心的說:“唉,李可墨,你這又是何苦呢。”


    “慕哥,你既然知道一切,你卻沒有向警察揭穿我,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喜歡我的。”


    “李可墨,我之所以不揭穿你,是因為你還年輕,你剛剛做好心髒手術,我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生命。”


    林慕頓了頓,無比痛心的看著李可墨繼續說道:“我是真的欣賞你的繪畫才能,我是不是總和你說,你隻要一直畫下去,將來肯定是一名偉大的畫家。”


    李可墨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痛哭的撕喊道:“慕哥,我為什麽沒能早點明白,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想為你畫一幅畫,想成為你心目中的畫家。”


    林慕輕輕轉頭避開水果刀,他抬起手,想為李可墨擦去眼淚,而李可墨卻因為林慕這溫柔的動作哭得不能自己。


    李可墨邊哭邊懇求道:“慕哥,今天是我20歲生日,你能不能再為我削一次蘋果?”


    林慕柔聲說:“好!”


    李可墨便對著眾人說:“我想讓慕哥給我削一個蘋果,能不能給我一個蘋果和水果刀。”


    劉裴宇很想說不能,卻聽周清眯著眼說:“給他。”


    劉越看了眼身旁的這個心理醫生,然後對旁邊一個警員點點頭,那個警員很快離開。


    片刻警員拿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紅蘋果,還有一把小水果刀,並走過去遞到林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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