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隻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歌聲飄蕩在空中,在每個人的耳裏。


    夜晚星辰斑駁,桌上的酒已空去多半,大部分都是被白裏喝掉,她臉頰泛紅,腦袋也有些沉重,好在和跟米容聊的還算輕鬆。


    她用手撐著腦袋,看了看杯子裏的酒明白自己該回去了。


    米容看著她:“還好嗎?”


    她放下手裏的酒杯:“米容,我該回去了,腦袋有些重。”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離的不遠,我又沒醉,自己走回去就好了。”白裏拒絕。


    “你想走走我陪你,把你送到我也放心。”


    白裏見狀也隻好默認。


    米容推開門讓她先走,晚上的風有些涼,正好能讓臉上的微熱散去一些。


    “冷的話先把我的衣服披上吧。”米容遞過來自己的外套。


    “沒事,剛剛好,風吹一下臉上就沒這麽熱了。”


    米容收起外套陪她往前走去。


    紅黃色的樹葉在樹梢上搖搖欲墜,風經過的時候偶爾掉下幾片,安靜的躺在地上。


    樹梢黃色的果子掛在樹上,金黃金黃,白裏站在樹下盯著看,踮起腳想摘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果子,掛在樹枝上一串一串。


    努力的踮著腳僅僅隻是能用指尖觸摸到,米容看著她執著的樣子笑了笑,靠近她伸手摘下她手指觸摸的果子放在她手裏。


    他離得很近,白裏往後退了半步看了看手裏的果子:“謝謝啊,我就看看這是什麽果子,密密麻麻的。”


    “銀杏果,可以入藥,銀杏樹的附近有雄樹的時候雌樹才能結成果子。”米容給她百科。


    白裏睜大眼睛:“雄樹?真的假的。”


    “不信你可以查查。”


    “信你說的。”她把果子捏在手裏繼續往前走。“米容,你沒發現,你有時候成熟的不像弟弟。”


    “隻比我大了兩歲而已,非要爭個輩分。”米容道。


    “這是事實,還用爭,要是當年跟你做了同學,那我就要叫米陽姐姐了。”她說著攥緊了衣服,吹了會風反而感覺有些上頭,她原地定了片刻,晃了晃頭不讓腦袋更沉重下去。


    米容把手裏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先把衣服披上吧,風有些冷容易醉。”


    白裏不再拒絕,看了看前麵不遠處酒店亮起的燈笑道:“醉了也倒好,就不用再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那麽……”她沒有把難受那兩個字說出口,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米容知道,這一晚說了不少話,隻有這句話才是她的當下。


    “白裏。”他叫住她:“難過的話可以把我懷抱借給你靠靠。”他伸出手,看著她。


    白裏看著他笑了笑,兩隻手輕輕的拍在他攤開的手掌上道:“米容,你這麽優秀,永遠都是我和米陽的親人,是想起來心裏就很溫暖,很驕傲,一輩子都聯係在一起親人,比任何關係都要好。我是有些難過,有你陪著我這麽久已經讓我好受了很多,一切都會過去的,難受也會過去的,謝謝你。”


    米容有些意外又轉為微笑:“以後都對自己好點,男人都是身外之物,不要把他們看的太重要,不值。”


    “嗯,好。”


    仿佛釋懷,米容陪著他往酒店走去。


    “我到了,你叫個代駕不要自己開車,早點回去休息。”白裏把外套塞給他又叮囑道。


    “嗯,知道了,那你進去吧,我走了。”


    “好。”


    “哦對了,”米容轉過身:“我明天中午的飛機就回了,以後再見。”


    “好,一路平安。以後再見。”白裏揮了揮手,看著他離開自己轉身回酒店。


    墨子言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目睹他們的告別,扔掉手裏的雜誌。


    電梯到達一樓,白裏在包裏翻了半天才找房卡,突然身後有個人把她一把拉進了電梯。


    墨子言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隨著滴的一聲電梯上行。她被墨子言緊緊的靠在電梯上,在她頸部聞了聞道:“是去喝酒了,怎麽現在是喜歡弟弟了?”


    “墨子言你放開我!”


    “放開你?去找他嗎?”她明顯感覺到他周身的憤怒。


    “我找誰都跟你沒關係,你沒權利控製我!”白裏試圖用力掙脫他的束縛,奈何力量太過懸殊。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墨子言緊捏他的手腕把她帶出電梯,刷開一間房門,把她緊緊的的抵在玄關的牆壁上,身體緊緊的挨著她,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我是沒權利,但我就是不會讓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溫熱的唇已經霸道的壓下來,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她努力的反抗躲開,一隻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狠狠的咬下,一股血腥在嘴裏散開,他才鬆開她。


    “墨子言,你放開我,你沒資格這樣做。”白裏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墨子言輕蔑一笑:“我沒資格?他有?”


    “你不要胡說八道。”白裏憤怒的爭辯。


    “你難道不是跟他走的,不是和他喝的酒,還是,和你一起在草原上的男人不是他?有哪一樣,是我說錯了嗎?”他猩紅的眼睛看著他。


    他已經忍了很久了,從他看到她在草原上的照片那一刻起,直到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她對他的態度完全不同,那是一種讓他不安的感覺。


    “你說的沒錯,那個人就是他,但那又怎樣?”白裏看著,既然他不讓她舒服,她也要讓他難受。


    墨子言看著她眼裏的憤怒,突然安靜下來,甚至有一絲驚慌想跟她確認:“你喜歡他?……還是,愛他?”


    白裏狠狠的推開他:“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跟你沒關係。”


    “看來我說的沒錯啊。”


    墨子言眼底的憤怒,漸漸的化成為譏笑,慢慢的說道:“米容,新疆人,清大金融係本碩連讀畢業,現任世聚集團旗下宏科投資的副總裁……”


    “你要幹什麽?”


    墨子言拿出手機,輕描淡寫道:“不幹嘛,就是給世聚的董事長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而已。”


    白裏連忙上前壓住他手機屏幕上方準備按下去的手指。


    她很明白他要做什麽。


    她努力的平複自己讓自己腦袋清醒一些,帶著一些請求:“墨子……墨總,你非要這樣嗎。”


    “怎麽,心疼了?”墨子言收回手機看著她一點點靠近:“我隻不過是問候一下,你就已經緊張成這樣,就這麽在意他,心疼他?剛才不是還高興的和他告別嗎?”


    “墨子言,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想跟誰在一起都行,請不要再為難我身邊的人可以嗎?”話音剛落,大衣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白裏本不想看,鈴聲又響了一遍,在安靜的房間裏鈴聲格外突兀。


    “不看看嘛?”


    白裏拿出手機,是米容的電話,白裏按下屏幕鍵,緊接著又響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墨子言已經按下接聽鍵,聽筒裏傳來聲音:“你到房間了嗎,怎麽樣還好嗎?”


    “到了,沒事。”白裏看著轉過身的墨子言,盡量用最少的字。


    “要是難受的話讓客房給你送一碗醒酒湯,別影響你明天工作。”電話裏米容道。


    “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猛然轉過來的墨子言狠狠的抵在牆上,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與其說吻更不如說是咬著她。一陣疼痛傳來。


    手機聽筒裏還傳出聲音:你怎麽了?沒事吧?她忍著口腔的疼慌亂中連忙強製關機。


    他感受到她身體的緊張,得逞一般,溫柔了些許,嘴裏呢喃:“你隻能是我的,哪怕你厭我,恨我,不想見我,你都隻能是我的!”


    她的掙紮在她話裏顯然沒起到任何一點作用,直到這一點她也安靜下來。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唇齒間,一呼一吸引誘著她的理智和思緒。


    酒精讓她每一根神經都異常敏感,卻讓大腦遲鈍放空,腦袋裏隻有一個聲音不停的纏繞: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可他又是誰的呢,他不是她的,他是蔣依依的。


    “不要再為難我的朋友,好嗎?”她在唇齒間問他。


    “好!”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來。


    他感受到她的抵抗卸下去,使熱的吻越漸溫柔。


    他鬆開她的手,不自覺緊緊的摟住她,她比以前更瘦了,纖細的腰仿佛一把鉤子,勾住他呼之欲出的欲望。


    她環住他的脖頸,熟悉的草木清香和胸口結實的胸膛牽引著她,讓她貪戀。


    他感受到她的舌間的回應,抱起她走到床邊,一同跌落在床間。


    他看著她,輕撫著她的頭發,眉眼,耳廓,眼角的醉意夾雜著慍色看著他,臉上印著一抹緋紅和嫣紅的唇更是勾人心。


    他的吻落在眉間,落在臉上,落在唇上,落在頸肩耳邊酥麻感讓她一緊。


    他看著她嘴角露出笑意,溫熱的吻落在唇上,他欲褪去她的衣服。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她不想讓自己成為那個破壞別人的人。


    他察覺到了,輕聲的道:“怎麽了?”


    “我知道你想,可是我不能做破壞別人的第三者,既然選擇了婚姻,你就要為它負責,而我也不能破壞它。”


    墨子言看著她頓住,繼而浮現笑意,毫不在意的吻深深地落下來,溫熱的氣息在她唇間:“婚姻?第三者?和誰啊?”


    “你和蔣依……”她的話被他的吻堵回去,濕熱而又纏綿的吻過後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啊,她和她男朋友結婚,關我什麽事?”


    “不是你和她……”


    “不是,這下可以放心了嗎?”他已經沒有耐心等待,徑直褪去她的衣物,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輕的撫摸著襯衣下細膩的肌膚。


    他的手遊走在腹部敏感的地方,她嘴裏一聲呻吟,他俯在她耳邊,鼻息拍打在耳上:“可以嗎?”


    她點點頭,回以他溫柔的吻。


    燈光昏暗,衣服褪去,他十指緊緊相扣,她跟隨著他的節奏。


    他仿佛是要把她揉碎了裝進心裏,這樣便再也不用擔心離他而去了。她抱著他,仿佛在雲端,在空中輕的像一根輕柔的羽毛。


    她被他摟在懷裏,看著她殘留著慍色的臉頰,撥開碎發輕輕撫摸著臉頰。


    她的臉這麽小,這麽瘦的一個人,卻能隨時牽動他的喜怒,卻又拿她沒有辦法,想到這裏他又把她往自己懷裏摟緊了。


    睡夢中的她或是感受到了不舒服,哼唧著推了推他,腦袋抵在他胸口睡去。


    他喜歡她這蜷縮自己的懷裏,仿佛一個安全的港灣。想起剛才的話,夜色中的他還是笑了,原來她以為和蔣依依結婚的人是他,所以才生氣了嗎,難怪飯桌上蔣依依說邀請她參加婚禮的時候,她看上去不舒服。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喝酒了嗎,怎麽不來問問自己,是又傻又讓他心疼。


    他想的很多,很長,長到把這一輩子都計劃完了。但聽著她淺淺的呼吸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又覺得眼下的彌足珍貴。


    東泛起魚肚白,斑駁的星光也淡去。


    墨子言看了看在懷裏熟睡的白裏露出欣慰的笑意,仔細的為她蓋上被子,自己下床去浴室衝澡。


    白裏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窗外亮透過窗簾照進來,睡意濃稠的她準備翻個身繼續睡,突然腦袋一片清醒,昨夜的一幕幕閃現在腦海。


    遠處浴室裏的水聲傳來。


    她連忙起身下床,快速穿上自己衣服,拿上手機和包在他走出浴室之前離開。


    他們隻差兩層樓,墨子言在五樓,她在三樓。


    回到房間的白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慌亂,是一時興起,也是理不清的情緒,她不知道怎麽麵對他,隻能在麵對他之前倉皇逃離。


    她走進浴室衝澡,想起昨夜他說蔣依依並不是和他結婚,可她明明聽到蔣依依問他選婚禮的場地,還有她說的他們的婚期時間。


    墨子言裹著浴袍出來時,床上已沒有身影。


    上次她也是在他回來時就這樣悄悄的離開,心裏說不上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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