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墨子言開車,在紅綠燈路口踩下刹車:“小裏,我們今晚去永寧居那邊好嗎,有些工作上的東西在那邊。”


    白裏一臉懵,並不知道哦他說著那個地方是哪裏。


    墨子言解釋:“就是平常我住在永寧居那邊,不不在古鎮,是在西郊邊。”


    “隻是我的一些用品還在古鎮那裏。”


    “永寧那邊都有,把我帶好就行了。”說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


    永寧居是一片別墅區,墨子言把車停在別墅門前,管家已經開門,正是醫院的劉姐。


    “默先生白小姐,你們回來啦。”劉姐熱情的拉開門。


    “劉姐,我讓你準備的用物準備好了嗎?”


    “先生,知道您和白小姐要來江洲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好了。”劉姐有些激動的說。


    劉姐拿出粉紅色暖心的拖鞋遞給白裏,上麵兔子的形狀很是可愛。


    白裏說了聲謝謝走到客廳,兩層樓的別墅,但是麵積很大。一如既往符合墨子言風格的裝修。


    “白小姐,我帶您到樓上看看,您看還有缺的什麽,我去買。”劉姐說道


    墨子言的電話響起,示意白裏上樓看看。


    墨子言在樓下接電話,白裏隨劉姐上樓,房間裏收拾的一塵不染,除了白裏常用牌子的洗漱還準備了幾套第二天的衣服,都是她尺碼。


    “謝謝劉姐。”


    “白小姐不客氣,你一來啊,這個家才有女主人的味道,所有吃穿用品都有女主人的一份,看上去和諧多了。”劉姐絮叨的說著。


    白突然白裏看到火之上的太陽花,上前聞了聞說:“真香。”


    “是墨先生讓我買的,您喜歡就好,之前這家裏從來沒放放過任何花。”


    太陽花?


    白裏突然反應過來,醫院時,每天都能看到一大束新的太陽花,鮮豔中又帶著種子的香味。


    白裏磚頭看著劉姐說:“我在醫院的時候那些花難道都是墨子言送的?”


    劉姐也愣住:“啊,是啊,您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以為是醫院送的。”


    “當然不是白小姐,是墨總每天都來醫院來的,有時候他會在房間裏陪你坐一會才離開,後來他忙的時候就會把花給我。”


    白裏猶如夢醒,原來他真的來過,她一直以為是她做夢,原來在他床邊的人真的是他。


    “我以為他不在乎我。”


    “不在乎?白小姐您說什麽呢,知道您出事那天,全家人正在吃飯,默總接了電話立馬放下碗筷就直奔京州,當時正是過年,老爺夫人一家人都在,墨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去看你,怎麽說不在乎呢,第二天特意讓我去京州照顧您,還不讓您知道,哎……我在墨家十幾年從來沒見過墨總這樣。”


    白裏聽著眼眶泛紅,他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出院的時候她記得還有一絲絲生氣,氣他自己差點死了,他都沒來關心關心自己,隻會說一些讓她難受的話,聽到劉姐說這些,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在。


    墨子言掛了電話上樓,劉姐識趣的退下。


    他剛進門就被白裏輕輕的擁抱。腦袋靠在他的胸膛。


    “怎麽了?”墨子言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問道。


    “沒怎麽,就是想抱抱你。”


    白裏此刻就隻是想抱抱他,墨子言伸手攔住她抱住,似乎這一刻兩人的心都靠近了。


    “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那麽多事。明明每天來醫院看我,為什麽要趁我睡著的時候,每天送花給我,都不願意讓我知道,我還一直以為劉姐是醫院的護工。我以為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所以當時心裏有些難過,生氣。”白裏看著他的胸膛慢慢的說道。


    “當時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身陷危險卻不在你身邊,你躺在病床上我真的怕了,怕你會永遠離開我。你受傷畢竟和我脫不了幹係,所以我想你也並不想見到我。所以就沒告訴你。”他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聲的說道。


    “可是,華遠的logo真的不是我換的。”


    “我知道。”


    她猛然抬起頭:“你知道?”


    “是我們部門的人員和李瑤的手筆。”


    白裏驚訝,到現在他依舊還是想不到是誰。


    墨子言重新把他的頭按在了胸膛上說:“沒事了,他們不會在出現在你麵前了。”


    白裏一驚,聯想到前段時間李瑤的始終自己公安機關上門詢問不由一震:“難道是你?你把他們怎麽了?”


    她的腦海裏已經彌補了很多個死亡畫麵。


    墨子言笑笑:“想什麽呢,守法是公民基本底線,況且讓一個人絕望有上百種方法,何必選擇自損這種最蠢的辦法。”


    “那他們……”


    “華遠的那位已經被這個行業封殺,而你的那個同事,她本身就不幹淨,隻是麻煩了公安機關現在到處找她。”墨子言說的輕飄飄。


    卻在她聽來莫名的後背有些冷。


    這樣看來,當初墨子也對她還是手下留情。


    白裏洗完澡的時候墨子言在躺椅上翻看著一本雜誌。


    她穿著浴袍坐在化妝鏡前剛準備開口,突然他放在躺椅前桌麵上的電話響了。雖然說震動到她還是注意到便沒開口。


    墨子也看了看屏幕上的顯示開來電,自然的拿起手機對正在看鏡子的白裏說:“我去趟書房。”


    白裏嗯了一聲點點頭看著他若無其事的離開。


    他從來沒有躲著她接聽電話,而他的這一行為也讓白裏心裏隱隱犯嘀咕。是什麽電話他會背著自己去接。


    其中有一點很重要,那麽就是這個電話的通話內容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就在這時,自己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是周舟發來的:墨哥哥是不是在書房接電話。這個電話是派去京州的偵探打來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聽。


    白裏看著短信頭皮發麻,連忙起身看了看窗外,難道她在監視?可外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她拉上窗簾,努力平複了一會心情,看著手機上的文字起身來到書房。


    門口隱隱約約能聽到墨子言通話的聲音,但不是很清晰。她又湊近了一些,隱約間聽到墨子言說:


    “我要的是有用的信息而不是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


    “好了,就按我說的去做,做完趕緊回來吧。”


    他好像掛了電話,白裏聯盟轉身躡手躡腳的又回到臥室,


    墨子言的話在他耳邊回響。


    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要的是有用的信息。’‘按他說的去做。’


    他到底要查什麽,要做什麽,難道真的是如周舟所說的那樣,墨子言派去的人依然在京州,可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他還在調查什麽呢,亦或者如周舟所說的,他是別有所圖或者目的並不在此?


    越這樣想白裏心裏就越亂。


    可是她能真實感受到他的愛意,難道這都是假的?


    墨子言再次回來的時候,仿佛沒有任何事發生。


    白裏看他並沒有要對她說什麽的意思,自己也不再詢問。


    隻是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


    第二天晨曦,白裏伸手觸摸到柔滑的床單。


    她並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去了哪裏,床頭並沒有留下任何紙條。


    kk白裏衝了個澡,桌上的電話一直響不停。


    等她吹幹頭發的時候,已經顯示十幾通電話。


    連忙回過去聽到小姨焦慮的聲音:“小……小裏,家裏出事了,你快回來一趟吧。”


    白裏仿佛當頭一棒:“出什麽事了?”


    電話裏哭泣聲傳來:“小裏,你別問了,不管你在哪裏,趕緊回來吧!”


    一陣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我媽她……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白裏顫顫巍巍的說出那句讓她頭皮發麻的話。


    “還有你爸爸。”哭泣聲中字字誅心。


    白裏猶如當頭一棒,僵硬在原地。


    “他們,他們……,……怎……怎麽了?”她的嘴唇不停的發抖。


    伴隨著對方許久的哭泣聲:“你家的車,掉進江裏了。正在打撈,剛下過雨撈不到。小裏,你趕緊回來吧。”周圍的哭聲越來越大。


    白裏大腦一片空白,連忙給父母打電話,兩個電話都關機。慌亂的從手機上訂了機票,叫了車趕往機場。


    她有的時候一樓大廳的燈都暗著,剛起床的劉姐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一路上她不停的催促著司機開快一些。


    司機問她飛機時間說:“我就是開的飛起來,飛機不開你著急也沒用啊。”


    ,她一直重複的撥打著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突然間仿佛轟然倒塌。在後排座位上哭的泣不成聲。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以為自己說話過重,連忙道歉:“對不起哇,你別哭了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已經最快速度在開了。”


    她的哭聲從未停止。不停的撥打不停的關機。


    直到到達機場才發現自己腳上套著出門的拖鞋。兔子的圖案格外刺眼,仿佛腦海中又想起墨子言昨晚的通話。


    急忙過了安檢,這也是她最快的一次安檢。除了一個包什麽也沒有。


    起飛前小姨打來電話還是沒有父母的消息。


    起飛前她再次收到周舟的短信:“我就說過,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愛你還是報複你,你該明白了吧。再見,哦不,再也不見。”


    她看著手機裏墨子言的號碼,心如刀絞。關上手機靜等起飛。


    老白家已經哭成一片,還有幾個叔侄在河邊等待,怕漏過消息。救援隊的人在河上打撈,湍急的河水讓他們作業也困難。


    老太太已經哭得憔悴,看著到白裏走進來起身抱著她哭得昏天暗地。


    白裏看著全家都在一片哭聲和絕望中,期初還悲傷的自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墨子言的電話打了無數遍都是關機,好不容易打通但依然沒有任何接聽。


    劉姐又焦慮又自責抹著眼淚:“墨先生對不起都怪我。”


    “好了劉姐別哭了,也不怪你。”墨子言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她,隻看到換下的浴袍還帶著濕氣。


    他找遍每一個角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電話關機,無業人員告訴她從監控裏看到她坐上一輛網約車離開。


    墨子言看著門口沒有穿走的鞋,不好的預感襲來,昨晚京州調查的人給他發來有關白裏的資料,她在高中時期患有自閉和抑鬱,一直在做心理幹預。


    他看著病曆心都擰成一團,可外出回來的她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裏極其平靜的樣子讓大家更加擔心,沒有哭泣,沒有悲傷,安靜的站在河邊看著打撈隊在河麵上工作。


    她不知道是誰給她換上拖鞋,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披上外套。隻是看著渾濁的河水窒息感席卷全身。


    周圍的人勸她先回家,她眼神呆滯,而變得聲音傳得很遠。


    “前兩天連續大雨,正是漲水的時候,河水太急,人可能沒了。”一旁的人小聲的說。


    “不可能!”突然她怒吼憤怒的看著剛才說話的人。


    白裏走到旁邊問一旁的警察為什麽車會到河裏去。


    警察說接到其他車輛報警,說有輛車衝出圍欄掉進河裏。


    白裏看著已經撞碎的護欄:“我爸爸是警察,他開車從來不會超速,怎麽會衝進河裏。是不是有人陷害。”


    一旁的警察看著她激動地樣子說:“你先冷靜點,我知道很難接受,這段路正好沒有監控,所以……”


    \\\"為什麽沒有監控,導出都是監控沒為什麽這裏沒有!”她怒吼的聲音在風裏回響,\\\"是誰報的警,我要見他。”


    “是一個路過的司機,在你父親車後大概一百多米,行車記錄儀我們已經調查了,他沒有嫌疑。”一名警察解釋道。


    “我要看行車記錄儀的視頻。”她看著警察斬釘截鐵。


    視頻裏遠處一輛車懸在衝段的圍欄上,搖擺片刻失去平衡從護欄上掉下去,車上的人停車緊張的跑下車,一陣尖叫,慌忙的撥打報警電話。然後有其他車子也停下來,有人站在護欄邊驚叫:“沉下去了,沉下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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