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陽靠在沙發上看著林碩:“像我現在的這種庸俗的煩惱,想必大林總也是不能懂的。”


    林碩歪著頭,靠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腦袋說:“不要說得這麽委婉,直接說我紈絝子弟,遊手好閑,風流不羈。”


    米陽看了看辦公室對林碩說:“顯然,林總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樣。”


    “哦?何以見得?”林碩問道。


    “我在這辦公室可是看不到一絲紈絝子弟的風格,一個紈絝子弟的書架上會放著《世界經濟學》《國富論》《魔鬼經濟學》?”


    林碩看著書桌後書架上幾本放在角落的書低頭笑了笑說:“裝裝樣子而已。”


    米陽也笑笑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隻是認同似的點點頭。


    已經一個星期,白裏也恢複的好了一些,護士一小時進來查看情況,還有耐心的護工陪著她,便讓父母回家洗漱休息。


    林凱來看白裏的時候白裏已經恢複的好了很多,他帶了她喜歡吃的蛋黃酥。白裏拿起四方樓的蛋黃酥說:“聽說他家的蛋黃酥要排很久的隊。”


    “嗯,我打電話讓他們給我特意留了一份。”林凱說道。


    白裏咬了一口酥軟的蛋黃酥說:“謝謝你林凱,味道真的很好吃哎。”


    林凱看著她欣慰的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


    白裏拿出一塊遞給林凱:“你也嚐一塊,真的好吃,難怪那麽多人買。”


    \\\"我不吃,留給你和阿姨吃,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買。”林凱說道。


    “下次等我出院了,我就能自己去買了,你一個大忙人,怎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呢。”白裏一邊吃一邊說道。


    林凱沉默了一會看著白裏說道:“小裏,我願意為你做這些事情,陪你做你想的事情,去想去的地方,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東西,這些我都願意,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白裏愣住,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總是給她一種踏實的感覺,經曆這麽生死一劫,似乎她沒有那麽排斥這個男人了,似乎離他更近了一些。


    白裏緩緩地點點頭說:“林凱我真的非常感謝你,請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林凱開懷的笑笑點點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好的,趕緊吃吧!”


    不一會兩塊被她消滅掉。還想吃一塊被林凱阻止了:“你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東西太油膩,吃多了不好消化。剩下的明天吃。”


    白裏眼巴巴的看著盒子被拿走,舔了舔枝頭上的殘渣說:“哦,好吧。”


    林凱拿來熱毛巾擦去她手上的殘渣。護士推門進來查房,了解了一下白裏的症狀叮囑她早點休息,有事隨時呼叫他們。


    “叔叔阿姨不在,今晚我陪你吧。”林凱說道。


    白裏拿過熱乎的毛巾自己擦著手說:“沒關係,我已經能恢複的好很多了,還有護工劉姐在,放心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前幾天因為父母陪著她,母親親力親為照顧她,護工大姐隻做一些打下手的活。媽媽見她人也勤快,做事業仔細便也放心。


    護工劉姐拿著睡前的藥和溫開水敲門進來:“白小姐,這是睡前要吃的藥,我給您拿進來您吃了吧。”


    “好的,謝謝劉姐”白裏接過水杯和藥物。


    “白小姐,您太客氣了,叫我小劉就好了。”護工大姐謙卑又禮貌的說道。


    白裏吃完藥對林凱下逐客令:“太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你,想吃什麽東西發信息給我。”林凱起身拿起外套。


    “沒有什麽想吃的了,你回去開車慢點。”白裏叮囑道。


    林凱輕輕地把白裏攬在懷裏說:“那我先走了,晚安!”


    劉姐送走林凱走進來把病床重新鋪整齊,調好床頭的位置,打開床頭燈,讓白裏早些上床休息。


    白裏說了聲謝謝準備躺在床上,突然看到不遠處花瓶裏的向日葵似乎有些枯萎。今天的花瓶瓶裏是昨天的花。


    劉姐也注意到白裏在看花瓶裏的向日葵便問道:“白小姐,這束花好像有些枯萎了,要把它扔掉嗎?”


    “不用了,放著吧。”


    說完白裏躺在床上,拔掉引流管的腹部留下一個小小的孔洞痕跡,用紗布覆蓋住,白裏慢慢的揭開紗布看了看有些泛紅的疤,壓上去還是有一絲絲的疼,她看了看沒有被感染又合上紗布。緩慢的躺下,睡意襲來。


    可能是因為最近出血多元氣大傷的原因,她的睡眠很不好,總是夢見一些奇怪的夢。她總是夢見墨子言,倒不像以往那般那麽盛氣淩人,反倒比較溫和的握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使她知道他討厭她,不想見到她。但是她還是渴望他能在這個時候來看一看她。或許是他根本不會來,所以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他。這樣醒來之後白裏的心裏又多一層失落。


    所以她向醫生說睡不著,給她開了睡眠的安定藥。此刻睡意來襲已經沉沉睡去。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把手裏的花交給劉姐,不一會劉姐取下花瓶上的舊花換新的向日葵。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把被子往白裏身上拉了拉看著她,她的氣色還是有些蒼白,不像以往那般看上去紅潤。臉頰上也瘦了一圈。


    墨子言輕輕拿起她的手,手上的冰涼傳進他的掌心,他緊緊地握在手心。白裏感覺手上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她翻了個身把墨子言的胳膊緊緊地抱在懷裏。


    墨子言深邃的眼眸看著她,瘦小的身軀蜷成一團。他想起上次她躺在自己身邊時,小小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在自己的懷裏蜷縮成一團。他輕吻著她的額頭,那一刻他覺得這些年所有的放不下全部放下,他少年的女孩,終於來到他身邊。


    可突如其來的郵件還是重新把他拉回過去。


    他看著她小巧的臉龐,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看起來十分難過的樣子,嘴裏還在說著什麽。


    墨子言湊近才聽清楚她嘴裏呢喃的說道:“葉柏新……對不起……”


    墨子言瞳孔緊縮在一起。在她的夢裏原來自己讓她這麽難過。他伸手輕輕的撫平她緊縮的眉頭,終於她的眉頭舒展開來。似乎有些要醒來的樣子,墨子言輕輕地拍著她,漸漸地又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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