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檔的宣傳加上除夕晚會的主持。李瑤算是扳回一局,也格外的得意起來,就連晚會稿子的部分最後落在白裏身上。這些對她來說並沒有很費功夫。


    晚上給父母打去電話的時候,媽媽還在醫院,她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晚上9點。她問媽媽怎麽還在醫院,母親說話的時候有些閃閃躲躲,在她的追問下媽媽才說有個患者投訴她收紅包。


    做手術前患者家屬給她塞了一個紅包,她不收患者家屬直接裝進她的大褂口袋,她怕不收下來患者家屬擔心手術會不好好做,便收下來,做完手術送回病房的時候她把紅包放在患者的床頭櫃裏,也跟患者交代了。


    然後突然出現一對家屬說他受賄,還拿出給塞她紅包的視頻。他們說沒見到退回去的紅包,現在醫務科處理這個糾紛,電話裏白裏聽見對方大罵的聲音:“收了就收了,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我要去衛健委揭發你,讓紀委查你還有你老公,我看你們有多清白!”


    白裏媽媽安慰她讓她別擔心,自己沒做就是沒做,自己能處理好。


    白裏當頭一棒愣在原地,她媽媽從業這麽多年從不收患者的紅包,有些送上門的也是不客氣的退回去,她經常說醫者仁心,她所做的都是領那份工資的本職工作。不過對方還有視頻,視頻!他們偷偷拍下視頻?


    白裏想起什麽,前兩天米陽告訴她,墨子言說他媽媽以前偷偷錄音。這件事情肯定跟墨子言有關係。她拿起手機查找了半天給林柏打去電話。林柏依舊禮貌客氣的告訴她墨總已經下班了。


    匆忙的拿起外套,在地圖上導航東亭別墅,走到地下室啟動車子向這個方向駛去。


    憑借著記憶來到別墅外,她按下門鈴,周姐看到是她趕緊出門來迎接。


    “墨子言呢?”白裏問道。


    “白小姐,墨總他還沒有回來。”


    往裏走的腳步突然停住,她看了看周姐,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說道:“周姐,他最近住在這裏嗎?”


    “是的,墨總最近一直住在這裏。”


    確定了他會在這裏,她便說道:“好的,謝謝周姐,那我在車裏等他。”


    “白小姐進屋等吧,外麵很冷。”


    “不用了。”白裏轉身離開,坐進車裏等墨子言回來。


    林碩又在自己的酒吧看到米陽,他坐在不遠處欣賞著這個女人真的很漂亮,比他懷裏躺過的女人都漂亮。他端起酒杯走過去坐在謎樣的旁邊說:“潑上咖啡的衣服都沒換就來這裏,看來是來買醉了?”


    米陽轉過頭看了眼說話的男人,前不久的新聞看到過:“東方集團,打女人的林大公子?”


    調酒師聽到她這麽說臉都嚇的鐵青趕緊說:“這是我們酒吧老板林總。”


    林碩並沒有生氣。米陽看了看他說:“人品不怎麽樣,酒吧倒是不錯。”


    調酒師的下巴就差掉在地上,這女人不是買醉,簡直就是找死,林碩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她當著他的麵說人家人品不好,這下場怕是比上了新聞的那女人還要慘。


    林碩不但沒生氣反倒問道:“哦是嗎?何以見得?”


    米陽也毫不客氣:“人品嘛,想必全京州人民都知道,酒吧嘛,拿丹拿音響係統來裝酒吧屬實符合你富二代的作風。”


    林碩低頭笑笑。“你笑什麽?我說錯了嗎?”米陽問他。


    “果然是專業的,隻是可惜了。”林碩說道。


    “有話直說。”米陽端起手裏的酒說道。


    “隻是可惜這麽漂亮的姑娘,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珍惜。”林碩意味深長的說。


    米陽垂眼,她明白這個男人可能看到了她和秦悅見麵,便抬眼看著林碩說:“林大公子懷裏比我漂亮的姑娘也不少吧,難道林大公子個個都珍惜了?”


    這個伶牙俐齒的姑娘,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皮囊和靈魂是兩個東西,好看的皮囊世人都喜歡,有趣的靈魂少之又少。”


    米陽笑了笑說:“這番話林大公子說出來我還有點震驚。”


    林碩也笑笑:“我自己也震驚。”


    台上的女歌手正唱著《山丘》:翻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在什麽時候……


    米陽認真的聽著女歌手的演唱,加上音響高質量的音效聲聲入耳。


    林碩提議:“要不要上台試試音響?”


    “《當你老了》,謝謝!”米陽也不謙虛。


    米陽坐在台上,燈光下的她美的大氣,隨著音樂緩緩的唱起這首歌。


    “多少人曾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隻有一個人還愛你虔誠的靈魂,愛你蒼老的臉上的皺紋……”米陽的歌聲很好聽溫婉動聽。


    林碩聽的很認真,她的聲音很好聽,這讓他有些入神。


    “當你老了,眉眼低垂,爐火旁取暖回憶青春……”米陽的眼裏泛著淚花。回憶起她和秦悅坐在帳篷外的椅子上喝著咖啡看著日落的時候,秦悅牽起她的手說等他們老了,頭發白了,滿臉皺紋還要這樣肩並著肩坐在爐火旁。


    想到這裏她鼻子酸澀,他們,已經沒有以後了。


    張麟從朋友圈看到白裏在台上唱歌便趕往這裏,他剛踏進來的時候,全場熱烈的掌聲為米陽。


    白裏坐在車裏等墨子言,玻璃上落下一片片雪花,不一會的功夫便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路麵上薄薄的鋪了一層雪絨。


    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光。她趕緊開門下車。墨子言看到他,其實在周姐告訴他白小姐在門口等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下班,可是莫名的又在辦公室等了一個小時才出門。


    電動鐵門自動打開,他把車停在車庫,白裏站在鐵門外等他。


    他沒有向她走來,隻是電動打開了人行側門示意她進來。


    周姐早已準備好拖鞋,墨子言換下鞋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白裏進門的看到放在玄關處的拖鞋,並沒有更換,隻是站在玄關處對墨子言說:“我媽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墨子言坐在遠處看著她:“你說的是哪件事?”


    “哪件事?難道……?墨子言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隻是想讓她也感受一下被人冤枉,被人逼迫是什麽感受。怎麽,才這麽點事就受不了了?”墨子言的語氣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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