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裏看到床頭放著的水杯,在洗漱間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用冰水洗了臉換了衣服,把房間整理的整整齊齊後走出房門。


    墨子言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見她起床說道:“早餐在桌上。”


    白裏看著餐桌上的早餐,看上去應該是他做的,中式西式都準備了一些,自己卻沒有了胃口。


    她看著陽光裏的墨子言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走上前說道:“墨總,謝謝你的留宿,物業聯係我開鎖。衣服我可以洗完送過來或者……”買件新的她還沒說出口。


    墨子言按下停止鍵拿起毛巾擦拭著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看著她有些紅腫的雙眼說:“不用了,先吃早餐吧,有咖啡。”


    “謝謝,就不打擾了。”她說話比昨晚客氣又冷漠了很多,說完轉身離開了。


    墨子言看著她的身影心裏五味雜陳。


    物業打開門她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殘留的草木清香似有似無的飄進鼻腔不爭氣的眼淚又紅了眼眶。


    她從書架上拿出一個文件盒,裏麵裝了很多封信,都是寫給葉柏新沒有寄出去的,很多次她都想把他們撕毀但都保存下來。


    可現留著它們提醒她的一廂情願罷了,白裏順手扔進了最底下的抽屜。


    手機裏又彈出一條俱樂部的消息,是不久前關注的滑翔傘俱樂部趁著假期做宣傳。


    白裏簡單的收拾了行李開車去郊區的滑翔傘基地。


    教練問她以前玩過嗎,白裏搖搖頭。教練給他講了很多注意事項。


    終於逆風起飛了,隨著教練的引導,整個人很快就飛翔在空中。俯瞰整個大地,所有的草地,山川,森林全部都在眼底。讓人心曠神怡。空中的風也溫柔很多。仿佛自己像一隻鷹任意在空中飛翔。


    教練鼓勵她的勇氣。他自己也感覺隻有在這高空中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廣闊的天地頓時能夠清理心中所有的嘈雜。


    原來跟坐飛機不一樣,同樣是在高空中俯瞰整個大地。但是此刻的他,仿佛馬上就要融入到大地的懷抱。眼前的一片自然雖然被秋天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但還是讓它是甚感覺有厚積薄發的力量,所有的熟練都是為了更好的爆發,就如同這秋收的景色,都是經過冬藏之後再春天重新換上生機勃勃。


    等她平安的落到地上的時候,甚至有一點戀戀不舍。是的,她喜歡這項運動。


    握手和教練感謝後教練也誇讚她很有天賦。


    回到俱樂部鍾表的指針已經指向4點多。要了一杯溫暖的美式,坐在靠窗前,眼前秋天的景色讓她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墨子言說的話。心中又緊緊的皺起來懊惱不應該當時那麽做。


    既然墨子言已經說的如此清楚,日後便各自安好,十年前兩條分開的線,即便十年後也並不能相交。


    她喝下最後一口咖啡,起身離開。


    隨著下山的路逐漸天色暗淡下來,深秋的季節就是這樣,就連太陽都回家的很早。


    白裏跟隨著下山的路在轉彎處看到有一位抱著孩子的婦女伸手攔車。


    女人懷裏抱著孩子,露出焦急的表情。白裏見天色很快會暗下來,停下了車,詢問她要去哪裏。


    得知對方也是要往市區走便上車同意載她一程。


    女人抱著孩子坐到了後排,懷裏的孩子一直哭個不停。白裏對著後視鏡看了一眼,女人焦急的哄著孩子,他還是不放心的問女人:“孩子生病了嗎?”女人慌張的抬起頭,看著她躲避的眼神說道:“沒有生病,就是突然這會有點鬧騰。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哄一下就好了。”


    白裏對著後視鏡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雖然女人在後排盡力的哄著孩子,但是孩子的哭聲依舊撕心裂肺。


    白裏有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餓了?”


    女人的神色依舊看起來慌忙說到:“剛吃過,應該沒有。”


    白裏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孩子,孩子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紅斑。她想起以前住的小區裏有一位寶媽帶孩子哭的時候,額頭上出現了同樣的紅斑。這種往往都是因為孩子哭的太過於撕心裂肺出現的。隻是在閃過的一瞬間,忽然看到女人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隨著車子緩緩前進,孩子似乎是哭累了,沒有了聲音。後視鏡裏她看見孩子嘴裏含著自己的小手指。


    過了一會白裏對女人說:“我有點渴,我們到前麵便利店買瓶水好吧。”


    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個便利店門口,白裏下了車問女人:“你來一瓶飲料還是礦泉水。”


    女人推脫到:“不用了,搭你的車已經很感謝啦,怎麽好意思再讓你破費呢。”


    “一瓶水而已,不必客氣。來個什麽?”


    “那就隨便吧,謝謝你!”女人說道。


    白裏把水遞給她自己也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然後放下繼續啟動車子。


    就在車子行駛沒過多久的時候,突然旁邊一輛警車響起警笛。


    她看到後排的女人頓時慌張起來,坐立不安。白裏假裝輕鬆的說:“還好我今天駕駛證帶在身上,不然肯定又逃不脫一張罰單。”


    旁邊的警車打出了靠邊停車的信號。白裏把車靠在旁邊停下來。假裝看不到女人的謊言,隻見一位警察走向前敬禮之後要求出示行駛證和駕駛證。


    白裏轉過身,從車裏麵拿出了證件。女人似乎稍微有一些放鬆。緊接著車輛的後門被另外兩位警察打開,並嚴厲的說:“下車!”


    女人頓時慌了,緊緊的抱住孩子說:“警察同誌怎麽了?”


    “怎麽了你不清楚嗎?下車!”一名警察嗬斥道。


    女人裝作下車想逃走,被警察眼疾手快按住,說:“沒有心虛你跑什麽?”


    不一會兒經過核對查詢懷疑女人應該是人販子。一名警察抱著孩子對白裏說:“麻煩你還得隨我們一起去附近派出所做個筆錄。”


    “好的,沒問題。”白裏說道。


    女人被帶上了手銬,押上警車。就在上車之前。她雙眼凶狠的看著白裏。她知道肯定是她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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