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裏等了一天都沒等到,現在好不容易堵到連忙說道:“你好墨總,抱歉打擾你,因為白天沒有等到你所以特意在此等候。我們經濟欄目想邀請您做一期采訪,希望墨總能給我們這次采訪的機會,這是策劃書請過目。”


    說完把策劃書遞上前。


    墨子言並沒有接過,隻是抬起手指了指手表說:“你們都是半夜談工作的嗎,你是埋怨等了一下午嗎?”


    白裏心想難道不是故意的嗎?但還是忍氣吞聲說:“當然沒有埋怨的意思,墨總您日理萬機。”


    說完不服氣的定了定神看到手表顯示淩晨兩點。


    自己迷迷糊糊在躺椅上睡著隻聽見聲音就連忙追出來,都不知道已經這麽晚,收回策劃書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墨總,沒注意已經這麽晚了。”


    “公事就到公司說吧。”墨子言收回手說道。


    “好的。”白裏明白這是又要故意為難她做好明天等一天的準備,收回計劃書。


    白裏轉身回去,墨子言在身後說到:“現在跟在電梯裏可是截然不同的麵孔啊。”


    白裏僵在原地,確實是有一些尷尬,如果不是因為被台長逼迫,能這麽低三下四對他嘛,就他一副不可一世忘恩負義的模樣,她怎麽可能會這樣。


    白裏轉過身說:“墨總不是說了嗎,既然是公事就不談私事了。”


    她也想提醒墨子言她現在也是為了公事求他,不要再伺機為難報複。


    墨子言重重的關上門。


    白裏長長舒口氣,做好第二天等一天的準備。


    第二天趕很早就到了華遠公司。昨天接待他的女生見到她還一陣驚訝:“你昨天沒等到墨總嗎?”他們都知道直到他們下班走的時候白裏還在會客廳。


    白裏隻能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是啊,所以今天又來了。”


    一直到快十一點還沒有見到墨子言,白裏實在等不住擋住林柏問道:“你好林助理,墨總什麽時候能有時間?”


    林柏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平常按時到的墨總今天一直到現在還沒來公司,也沒有告訴他去哪裏。


    白裏氣憤的又坐回座椅上。


    電話響起是林凱問他在哪裏,他說在高新區。林凱說自己也在附近辦事,中午一起吃飯,正在這時透過玻璃看到墨子言走向總裁辦公室。


    白裏嗯啊說完連忙掛了電話,直衝總裁辦公室。


    不經敲門直衝辦公室,剛推開門辦公桌前站著好幾個拿著文件夾的人像是在匯報工作,還有一個人在桌上去開一張很大的圖紙彎腰正指著圖紙給墨子言講。


    大家都被白裏的破門而入打斷愣在原地,所有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在公司還沒有人直接衝進總裁辦公室。


    白裏見到這狀況隻能彎腰說道:“抱歉抱歉,你們繼續。”


    一邊說一邊後退關上了門。返回到接待室。


    看來他是真的在忙,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接待室牆上的指針到了十二點,中午那些人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又過了很久林柏還是沒有叫她。


    林凱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對麵的餐廳,等她下樓。


    就在這時林柏請她進去。


    掛了電話,拿出策劃書走近墨子言辦公室。


    明亮的落地窗,桌上擺滿了圖紙和文件,一旁的書櫃裏擺滿了書籍,白裏大概掃了一眼建築,科技,計算機各類都有。


    有一本書突然映入她的眼簾《新聞媒體與信息技術》,這本書是他們大學的書,墨子言他還看這書。


    “白小姐是什麽事?”墨子言突然開口問道打斷了她的思路。


    白裏趕緊回過神說到:“哦,是這樣,我們財經類欄目想邀請墨總做嘉賓,對您做一期專訪。”


    “這個事情我已經跟你們台長說過了,你們找別人去吧。”墨子言靠在座椅上麵無表情地說道。


    “墨總,我也是受台長囑咐真誠的來邀請您作為我們節目嘉賓,這對您個人以及華遠……”


    “真誠?”墨子言打斷她的話看著白裏問道,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被他覽在眼底。


    “阿?”白裏先是一愣緊接著說到:“當然,我們是非常有誠意邀請墨總,這是我們策劃書您過目一下。”


    說完把策劃書放在墨子言麵前。


    墨子言隻是瞥了一眼計劃書,說:“不用看了,我說了不接受任何節目專訪。”


    白裏想到了他會拒絕沒想到這麽幹脆,明確。


    自己等她兩天就換來他這簡短的幾個字,就這幾個字昨晚晚上說就好了,也不用她在這裏等一早上。


    “你是不是因為我那晚在電梯裏說的話故意這樣對我的。”白裏忍著怒火問道。


    “沒有對你有什麽故意,我們不是需要故意為難你的關係不是嗎?”墨子言雲淡風輕的說完看著白裏。


    白裏看到他,見了很多次都沒有像現在看的這麽明亮清晰過,眉眼之間依舊是小時候葉柏新的模樣,失去笑容的臉龐顯得更加俊冷嚴肅,眼底沒有了葉柏新如繁星般的璀璨,像是一層霧靄擋住視線,看不透。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不被察覺般緊鎖一下緊接著舒展開。草木的清香若隱若現,隻有這個味道提醒她,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人見人愛的葉柏新了。


    白裏看著熟悉的臉龐,此刻就像從未熟悉過得陌生人一樣,,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般為難,也不會說出這番讓她心裏難受的話,他說的沒有錯,可為什麽她心裏就泛起一整沉重呢。她嘴裏喃喃的說到:“你眼裏的繁星都去哪兒了?”


    墨子言一怔,隨即合上文件夾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白裏也回過神,覺得自己說的話也不合時宜,馬上整理了自己的思緒說:“那個……,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因為我之前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因此讓你不願意接受訪問,我向你道歉。”


    “道歉?代表你個人,還是你們家?”墨子言輕蔑的說道。


    “我們家?我爸媽沒有錯!”白裏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那我媽她做錯了什麽?”墨子言怒吼著,眼睛裏充滿殺氣,手緊握成拳,像一頭獅子,下一刻就向她撲過來把她撕碎。


    51


    白裏答不上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回憶裏那個溫婉賢淑的女人最後外地上麵目全非。


    過了響久,她說到:“這跟電視台沒有關係,墨總也至少公私分明。”


    “我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空氣仿佛也凝固了。白裏這才明白,就算全台其他任何人都能邀請到他,隻有她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她這樣隻是一次次自找難堪。


    林凱打來電話打破了沉靜。


    白裏掛掉電話拿回桌上的策劃書說:“墨總,是我不自量力,打擾了。”


    說完起身離開。


    墨子言看著白裏的背影,眉眼間的憤怒凝結成一團,憤怒的把手裏的筆扔在辦公桌上,轉身用手抵在太陽穴的位置。


    白裏出了華遠的大門,往對麵的餐廳走去,她心裏五味雜陳裏一絲絲的憤怒難過。台長打來電話問他進度怎麽樣了。白裏半天也說不出話,台長明白了掛了電話。


    她站在紅綠燈路口,中午絢爛的陽光讓她感覺如此刺眼,車水馬龍也顯得這個世界如此嘈雜不堪,耳邊無數的聲音擾的她心煩意亂。


    就這樣一直站在路口,直到又一個綠燈又亮起來,突然一隻大手突然拉起她的手,一陣溫暖從手掌中傳來,猛然抬頭林凱微笑的臉映入她的眼瞼,幹淨明亮的眼眸如一陣清風帶走了煩躁。


    就這樣林凱拉牽著她的手走到對麵,他鬆開手:“怎麽了,我看你失魂落魄的站在路口好久了。”


    林凱看見白裏從華遠大廈出來,走到紅綠燈路口,紅綠燈變了好幾回她都沒有發現,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直到他從餐廳出來走到對麵拉起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


    白裏苦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副狀態說:“但是看到你感覺煩惱瞬間煙消雲散了。”


    “我還有這功效?”林凱也笑著回應道。


    “是啊,以前也沒發現呢。”


    林凱突然站住,轉身看著百裏認真的說道:“那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把一切煩惱通通給你趕走。”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她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完美英俊的臉龐菱角分明,堅毅明亮的眼神就像此時的太陽光一般看著她,微微上翹的嘴唇露出潔白的牙齒,第一次見他時就像一個陽光大男孩,此刻看著修身西裝隱約展現出結的實肌肉,寬厚的肩膀,細致貼心的觀察和照顧,更像是明朗陽光的男人。


    白裏看著他說:“說真的……”


    還沒說完電話響起來是台長,台長問她在哪裏,白裏回答:“剛從華遠集團出來。”


    “先抓緊時間回台裏吧,有個緊急采訪。”台賬的語氣略顯焦急。


    “好的台長我馬上就到。”


    白裏掛了電話對林凱說到:“不好意思,台裏有個緊急采訪,我這會要趕回去了。”


    “那你還沒吃飯呢。”


    “不能按時吃飯才是我們媒體工作者的常態。哪天能按時按點吃飯了可能我就不在這個崗位啦。”白裏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打車。


    “你稍等一會我去開車。”林凱說到。


    “不,你先去吃飯,吃完飯還要忙你的事情,我從這裏打車很方便”白裏拒絕道。


    一輛出租車已經停在旁邊。


    白裏跟林凱說完再見便上了車。林凱看著遠去的車子嘴角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剛才沒說完的是同意嗎?”


    站在對麵樓上落地窗前看著這一切的墨子言拳頭已經緊緊握在一起,對林柏說道:“晚上的聚餐請劉台長和他們台的主持一起。”


    “好的墨總。”說完林柏除去關上門。


    劉台長接到林助理的電話的時候也非常震驚高興說道:“好的好的,替我謝謝墨總。”


    他以為專訪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峰回路轉於是打電話給節目導演安排其他人出外景換回白裏。


    白裏剛趕回台裏就收到通知已經換其他人。


    剛回到辦公室劉台長的電話打來,告訴她晚上要去參加應酬。


    還不等白裏回複劉台就已經掛了電話。


    晚上在應酬餐桌上再見到墨子言的時候他換了一副麵孔,看上去謙遜有禮對大家微笑著,加上他完美的臉龐迷倒了桌上不少女人,爭先恐後都要與他說上一兩句。


    當白裏遲到的時候大家沒有注意放在她身上,她輕輕的走過去坐在台長旁邊,還沒坐穩旁邊的中間商已經起身把她帶到主坐向她介紹起墨子言。


    介紹完白裏應付的嗯了一聲,墨子言直接伸出手說到你好:“你好,白小姐!”


    他裝作第一次認識的樣子,白裏看著他表現出謙遜禮貌的樣子自己也隻好伸出手說:“墨總不必這麽客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哦,是嗎?。”他做了個努力回想的動作說到:“啊!我想起來了,就是華亭山莊酒會那次是吧。”


    白裏聽到華亭山莊酒會眼神裏頓時沒了好意,立馬抽回手低聲說了句:“墨總貴人多忘事。”


    墨子自己旁邊的座位往後象征性的拉一拉,準備轉身離開的白裏就立馬被安排坐到墨子言旁邊。


    “白主持既然已經很墨總有過一麵之緣,我看你就坐在墨總旁邊,你看這都是緣分呐。你說呢劉台?”說完看向台長。


    台長早就看出墨子言的意思還想趁此機會拿下墨子言的專訪便跟著說:“小白你就坐到墨總旁邊,照顧好墨總。”


    什麽?照顧?白裏就差驚訝到吼出來了,台長也是真能豁得出她。最終還是收起一副震驚的表情默默的坐下。


    桌子上前麵還歡聲笑語的女人們頓時投來了箭一樣的目光,不服,憤怒,鄙夷。


    白裏無視他們,心裏很想告訴他們讓給他們坐。


    坐下聽他們發言才明白這是新區發展與華遠的簽約慶功宴。


    華遠在京州的商業版圖與日擴大,跨行業跨地區發展勢頭迅猛。


    各個領導也希望能對建設規劃和項目宣傳報道,以示他們的豐功偉績。


    席宴陸續開始,憤怒嫉妒的女人是瘋狂的,酒過三巡之後,女人們開始了瘋狂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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