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被墨子言嚇到便乖乖的向屋內走去。


    白裏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牙印有一絲鮮紅的血液在慢慢地往外滲。


    墨子言緊張的抓起白裏的胳膊說:“我看看。”


    她憤怒的抽回來說:“看什麽,看有沒有咬斷你再補一口嗎。”


    葉柏新當年在白裏爸爸的手腕上也留下兩排出血的牙印。跟白裏現在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非常抱歉,我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吧。”墨子言愧疚的說道。


    “不要再假惺惺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能把這咬人的毛病改一改嗎。”


    墨子言知道白裏是在說他當年咬了她爸爸。便說:“周舟她平常不這樣,可能是……”


    “墨總如果你管不好你的女朋友,我不介意通知警察讓他們找個地方替你管教一下。”白裏毫不客氣的說道。


    墨子言聽到白裏要報警,這對周舟來說會影響她的音樂職業生涯。況且前才處理了同事的諒解賠償,再出來一個進警察局的新聞,她的簽約肯定是泡湯了,便對白裏說到:“請不要報警可以嗎,我們可以賠償。”


    聽到賠償二字本來息下去的怒火又在瞳孔裏燃燒起來。


    白裏撿起地上周舟剛甩在她臉上的支票同樣甩到墨子言臉上說到:“墨總覺得這萬能的錢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嗎,你們合起夥來惡心誰呢?。”


    墨子言拿起支票看到剛才寫給周舟說賠償的那兩百萬支票,疑惑的看著白裏。


    “怎麽,墨總開始裝不懂了?你女朋友拿著你開的支票甩到我臉上讓我從這裏滾出去,你現在又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擺平這一切。在你們眼裏還有什麽是不能用錢解決的嗎?”


    “抱歉,我並不知道她是這個原因,我這麽說是希望你不要報警,我們可以協商解決。”


    墨子言這番說法更像是通知,哪像是協商。白裏冷笑一聲說:“墨總,對於你女朋友的行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定會追究責任。隻是要我搬離這裏,怕是辦不到,畢竟並不是因為我來到這裏才打亂這一切。你說對嗎?”說完便轉身回去。


    白裏不想再與他們糾纏下去,言下之意告訴墨子言要搬離也是他搬離,不是自己。


    墨子言明白她的意思,便說道:“她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那最好。”白裏沒有回頭背對著墨子言說道。


    墨子言的意思也很清晰,他也不會搬離。


    他用手擋住白裏快要關上的門說:“我還是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不需要了,墨總隻要管好自己的人就可以了。”說完便關上門。


    從櫃子裏拿出碘伏跟棉簽,在兩排牙印上塗抹消毒。


    那女生肯定少恨極了,才咬的這麽深,一顆顆牙齒的地方凹陷下去,看這個樣子之後怕是還要腫起來,便又吃了抗生素。


    墨子言那麽冷漠的人,為了自己女朋友還是第一次跟她這麽平靜和善的說話。想起來還是真是有點可笑呢。


    白裏從衣櫥裏拿出長袖的襯衣明天出鏡的時候擋住胳膊上的咬痕。


    墨子言拿著支票說:“為什麽要這麽做?”


    周舟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發票說:“就是那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她說把支票給她,她就會從這裏搬出去。”


    墨子言壓製著憤怒,低下頭長長出一口氣,突然抬起黑洞般的瞳孔冷冷的說:“以後不許再來這裏。”


    聽到墨子言這麽說周舟焦急生氣的追問“為什麽啊,為什麽啊墨哥哥,難道就因為隔壁的那個女人?”


    墨子言已經往書房走去,周舟從沙發上跳下來一路緊追,一邊不服氣不甘心的重複的追問著。


    “把你的衣服換上,讓老李送你去酒店。”墨子言並不理會她的吵鬧,繼續平靜的安排到。


    “不!我不要去酒店!”周舟極力反抗道,墨子言並不理會她的爭鬧給司機老李打去電話。


    突然,周舟一改之前的潑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墨子言的腿聲淚俱下:“墨哥哥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以後再不會惹是生非了,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趕走,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墨子言彎腰扶起周舟把她放在沙發上,有那麽一刻周舟覺得她的墨哥哥心軟了,她的求饒起作用了,墨子言看著她平靜的說:“老李馬上到了,如果你非要這麽鬧,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了!”


    周舟的哭鬧戛然而止,她猶如當頭一棒,愣愣的看著墨子言離開的背影。他從來沒有這麽嚴厲的說過她,從來沒有。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還沒擦幹眼淚的眼睛充滿憎恨。


    老李的車已經到了小區門口,墨子言進入書房再也沒有出來。周舟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安靜的出門了。


    車窗上倒映出她小巧的臉,窗外的霓虹一排排往後閃過。她是費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才到墨子言家中,卻沒想就隻過了一天就如此狼狽的被趕出來。


    她暗暗發誓,一定會跟墨子言永遠在一起,才不想做什麽沒血緣關係的兄妹,她愛他,就在他在那個雨夜把她抱在懷裏的那一刻。他就決定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隔天,白裏隨新聞車一起去了京州市新開發區錄製采訪有關生態環境的治理規劃的座談會議。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出了會場一陣秋風吹過卷起衣角,陣陣涼意傳來,打了個哆嗦。


    攝像老師抬頭看了看烏雲低沉的天空說:“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咱們也收工回家嘍!”


    收理好儀器大家坐上車往電視台開去。


    走在半路上攝像老師接到電話,台裏通知在另一個現場的攝像機器出了問題要趕去救場。


    一陣埋怨吐槽,但還是義無反顧趕去。白裏說:“靠邊把我放下來我打車回去,你們趕緊去吧。”


    車停下,白裏拿著電腦電腦文件包下了車。采訪車立馬掉頭駛去。


    這條路是出了城區往機場去的路,站了很久都沒有一輛空車。


    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白裏趕緊找到一個小亭下,擔心會把文件和電腦淋濕。


    車輛一輛一輛飛馳而過,卻沒有一輛空車,全部都寫著‘載客’。


    雨越下越大,天空也陰沉下來,眼看這麽下去肯定是等不到車,白裏拿起手機翻看通訊錄思索,現在給誰打電話能來接她呢。秦悅在台裏加班,其他同事也都在加班對接中秋晚會的事情。


    突然林凱兩個字映入眼簾,思索了一會還是覺得打過去。


    嘟嘟~電話通了。正在開會的林凱看到白裏的電話走出會場接通,電話那頭的白裏說自己被困在機場的快速路上。


    林凱穿上外套趕忙開車趕去。


    留下一群摸不著頭腦的各位中層管理,等來一句會議改到明天。大家一陣怨聲載道。


    瓢潑大雨似乎好像要把堆積在烏雲裏的陰沉全部傾盆倒下才滿意。


    路兩旁還未凋落完的樹葉已全部零散在地上。


    白裏緊緊的把文件電腦袋緊緊的抱在懷裏,用身體擋住飄落進來的雨水暗暗懊惱:“早知道要一把傘也是好的。”


    現在孤零零的站在這個小亭子裏,來來往往也沒幾個司機能注意到。


    就在這時一輛凱迪拉克suv一個急刹車停在自己眼前,雨刷快速來回擺動著,後車窗的玻璃落下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上車!”


    白裏定睛一看是墨子言。她拜了拜手說:“不需要,謝謝!”


    副駕的林柏打開車門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到白裏前麵說:“白主持我們送你吧,這會雨很大而且這裏不好叫車,你這樣再等下去也是等不到的。”


    包裏搖搖頭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跟朋友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就來了。”


    “廣播裏說因為大雨城市道路很多被淹,各個道路到處堵車,繼續等下去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呢,您還是上車我們送您吧!”林波撐著傘大聲的說到,雨越來越大劈裏啪啦拍打在傘上,夾雜著一陣風一整寒冷。


    白裏的鞋子已經濕透了。褲子衣服也濕了一半,小亭子根本擋不住被風吹來的雨水。


    但她並不想乘墨子言的車回去,她寧願在風雨裏被淋濕。


    突然林柏身後出現墨子言高大的身影。他徑直走過來抱起白裏向後排走去。


    白裏吃驚的看著他輕鬆的抱起自己連忙說道:“你幹嘛,我說了我不需要。”


    墨子言並不理會她,把她放在後排座位上說:“坐到裏麵。”


    林柏趕緊把傘撐到老板的頭頂。


    白裏起身要下車繼續說到:“謝謝墨總的好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墨子言從肩膀上按住起身準備下車的白裏說:“聽話,不要鬧了!”


    白裏以為自己聽錯木呆的看著墨子言,這句話是葉柏新才會說的,而墨子言不會這麽說。恍惚間看到那個十六歲的男生不厭其煩的遷就她,哄著惱怒的她。已經有多久再沒感受過這種寵溺,竟然鼻子一酸眼淚充斥著眼眶讓實現模糊起來。


    她這麽近的看著他的眼睛,已經不像十六歲的少年眼睛裏明亮的如同繁夏的星空。雙眼像深邃的黑洞,沒有了明亮像蒙上一層輕紗,一絲都看不透。卻能直直的看穿到自己的心底,讓心跳慢半拍。


    她連忙低下頭不自覺的僵硬的往裏麵挪進去。


    林柏關上車門,坐到副坐上,墨子言也被淋濕,雨水順著額角留下來,他脫下淋濕的外套,林柏遞給他幹淨的毛巾。


    也給白裏遞來一條毛巾說:“白主持您都淋濕了,趕緊擦擦吧!”


    白裏接過毛巾說了聲:“謝謝!”


    她趕緊打開電腦包看看包裏文件跟電腦有沒有被淋濕。


    確認沒有淋濕自己才抬起手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


    墨子言把後排的熱風調到最大對著白裏。


    沒一會感覺渾身暖和起來。


    車內一陣安靜,隻聽見老李打轉向燈的答答聲。林柏看了看後排的兩位他們都各自看著窗外。


    他終於還是打破沉默問道:“白主持,您怎麽一個人在路邊?”


    “我們同事有緊急事情去別的地方拍攝,我下車準備自己回去。”白裏回過神對林柏說到。


    墨子言並不回頭,靠坐在後排一直看向窗外。雨水劈裏啪啦的拍打著車窗,把窗外的車燈暈染成一片紅色。


    白裏的電話響起,墨子言隻是不刻意間看到顯示林凱。


    林凱在路上找不到白裏,詢問她在哪裏,白裏這才想起來沒給告訴林凱自己已經走了便抱歉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遇到一個……”白裏轉頭看著墨子言有點猶豫,不知道該怎麽介紹她與墨子言的關係,思索一下繼續說到:“一個熱心市民,搭他的車回來了,實在抱歉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林凱並未多想,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慢了,畢竟這麽大的風雨,能搭上車總比現在風雨中強得多。


    便說到:“沒事沒事,今天城區堵車太嚴重,雨這麽大,你搭上車便好。”


    白裏不知道林凱是闖了好幾個紅燈,搶了無數個車道甚至違章逆行才趕來。


    李凱問她進城了等他接她一起回家,白裏推脫到還要去台裏。於是在電話裏又叮囑道:“今天淋雨了回去了要喝碗薑湯去去寒不然會感冒。”


    白裏回應著:“好的知道了。”便趕緊掛了電話。


    其實就算她跟另一個男人通電話,甚至談戀愛都沒什麽錯,可坐在墨子言旁邊心裏就莫名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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