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猛地抬頭,穿過繚繞未散的煙霧,對上黎時那雙藍色的眼睛。


    黎時深吸了口氣,緩緩伸出手,拇指拭去丁媛眼下的淚珠。


    丁媛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躲開,但黎時一把將她攬進懷裏,


    什麽也沒說。


    黎時的懷抱有點涼,那股原本讓她感到眩暈的煙味,此刻像催化劑,讓她的淚水更加洶湧。丁媛嗚咽著,最終失控地哭出聲來。


    黎時的大手覆蓋在丁媛的臉頰上,一下下地為她擦去淚水。


    丁媛聲音哽咽:“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很糟糕的人……”


    黎時依舊沉默,他很清楚,丁媛現在需要是什麽。


    然後,他聽到丁媛的聲音越來越低落,“我討厭自己,為什麽不能堅定一點?我這樣……既傷害自己又傷害別人……我真的很壞……非常壞……”她緊咬著唇,淚水更加洶湧,“而且,我現在居然又在你懷裏哭……這算怎麽回事?”


    她對自己的厭惡達到了極點,冷笑著自嘲:“我就是個……”


    黎時抬手捂住了丁媛的嘴,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不是你的錯。”黎時的聲音很平靜。


    丁媛搖了搖頭,眼中的悲傷怎麽也化不開:“我弄不懂自己。”


    黎時抬起丁媛的臉頰,對她說道:“你隻是不敢正視自己心底的欲望。”


    丁媛疑惑地地看向黎時,淚水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黎時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丁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想要的是全部?”


    丁媛瞳孔瞬間放大:“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黎時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知道你們女人和我們男人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哪裏?”丁媛迷茫地問。


    “在於……我們男人從不會因為自己的欲望而感到羞恥……”他進一步誘惑:“can''t you make them all bee your admirers who are charmed by you?(你就不想他們都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這個觀點太瘋狂了,丁媛被震驚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黎時逼近丁媛,語氣變得強勢:“你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你不舍得放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你喜歡的特質,不是嗎?”


    丁媛有些生氣:“夠了!我不想聽這些!”


    “聽著,丁媛,欲望沒什麽不好,每個人都有欲望,你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點,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而且,我想那些男人,也許也很期待看到你的這種轉變?”


    丁媛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這種被人戳中內心深處陰暗麵的感覺,並不好受。


    “你想打我?”黎時的表情驟然嚴肅,讓丁媛有些害怕。然而,他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一一掰開,然後高高舉起。


    “知道怎樣打人最疼嗎?”他輕聲說,“手掌半彎,手指微攏但不緊繃,這樣擊打對方臉部時能形成有效的接觸麵。”


    他看著不斷後退的丁媛,彎下腰問:“準備好了嗎?”


    丁媛瞪大眼睛:“準備什麽?”


    話音落下,她感覺這輩子從來沒有揮出過這麽有力的巴掌,不是輕輕的“啪”,而是沉重的“砰”。


    在黎時的臉上留下深深的巴掌印。


    但他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盯著丁媛:“爽嗎?”


    丁媛掌心裏都是汗,嘴裏罵道:“變態。”但心中卻有一絲發泄後的kuai感。


    “很好。”黎時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已經學會怎麽發泄憤怒了。”


    緊接著,他把丁媛逼到牆角,雙手撐在牆上,雙湛藍色的眸子,像是深邃無垠的幽海,此刻,那眼底的欲望猶如即將衝破海平麵的洶湧巨浪。


    “接下來,輪到我收取學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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