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鮮血四濺,房間內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吳某和古某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命喪黃泉。


    殺完人後的鄭遠文並沒有就此罷休,他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聲響,原來是吳某的妹夫被剛才的動靜驚醒。鄭遠文毫不留情地衝向樓梯口,對著吳某的妹夫一陣亂砍,致使其身受重傷。


    完成這一係列血腥的殺戮後,鄭遠文為了毀滅證據、掩蓋罪行,竟然掏出隨身攜帶的汽油,瘋狂地潑灑在吳某家中的各個角落。然後,他點燃了一根火柴,扔向滿地的汽油。瞬間,熊熊大火燃起,吞噬了整個房屋。


    而此時,住在二樓的吳某的女兒和母親因為樓層較高,幸運地躲過了這場劫難。她們被濃煙嗆醒,驚恐地發現樓下已是一片火海。母女倆拚命呼救,並尋找逃生之路,最終成功逃離了火場。


    警方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到現場展開調查。經過一番縝密的偵查和取證工作,警方提取到了一些重要的物證,並通過 dna 技術進行比對分析。不久之後,dna 的檢測結果出來了,證實了警方最初的推斷——死者正是鄭遠文本人!


    隨著凶手身份的確認,這起令人發指的殺人案件終於宣告偵破。然而,負責此案的尚武和胡家祥兩位警官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反而都顯得異常沉重。


    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凝視著紅安上新集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悠悠的火光。


    的確,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多,紅安縣曾經發生過一起震驚全省的“八屍案”,但至今仍未獲取到任何有價值的新線索。


    盡管在每一次湖北省公安廳召開的疑難命案分析會議上,這個案子都會被重點提及;盡管紅安縣公安局以及黃岡市公安局從未放棄過對此案的追查努力,但它依舊如同三年前剛發生時那樣,毫無破案的曙光可言!


    餘平輝作為警隊中的一員,深知尚武等人內心深處那份難以言喻的不甘與無奈。


    他微微俯下身來,嘴唇輕動,用一種近乎耳語般輕柔但又堅定無比的聲音說道:“那起案件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堅信真相一定會大白於天下,咱們先回去吧!”


    說完這番話後,他緩緩直起身軀,眼神深邃地望向遠方,仿佛透過那遙遠的天際看到了案件最終破獲時的情景。


    就這樣,尚武等人盡管心中還懷著那麽一絲絲的不甘,但他們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轉身離去。每邁出一步,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份沉重與無奈。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便來到了 2016 年。這一年對於公安係統來說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因為公安局刑偵局啟動了自改革開放以來規模空前的“疑難命案攻堅行動”。


    而那起已經沉寂了整整八年之久的紅安八屍案,也因其重大影響力以及複雜程度,被列入了公安部刑偵局精心劃定的九起重特大命案之列。


    就在同一年裏,曾經震驚全國、距離首案已過去長達 28 年之久的白銀案終於傳來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犯罪嫌疑人高承勇被成功緝拿歸案。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劃破黑暗夜空的閃電,給無數關注此案的人們帶來了希望之光。緊接著,“凱裏兩案”、“絳縣三姐妹被害案”以及“貴陽花溪係列殘害婦女案”等一係列陳年舊案相繼被警方成功偵破。


    就連素有“深圳係列剝臉皮案件”之稱的那樁極度凶殘且棘手的案件,也在警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然而,唯獨紅安八屍案依舊如同一個謎團一般縈繞在眾人的心間,遲遲未能取得實質性的突破。其根本原因依然未曾改變:


    案發現場留下的痕跡少得可憐,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缺乏有力的線索和證據作為支撐,既沒有 dna 的相關信息,指紋更是無從談起;唯一能夠依靠的隻有幾枚模糊不清的鞋印而已,僅憑這些想要找到真凶無異於大海撈針。


    正因如此,當其他各類案件都相繼被成功偵破之時,那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安八屍案卻再度陷入沉寂與冷清之中。時間來到 2016 年 9 月,地點是上新集。


    曆經十餘個春夏秋冬的更替,上新集這座小鎮的變遷算不上巨大。尤其是黎明石灰廠周邊區域,依舊大致維持著往昔的模樣。


    廠門前那條蜿蜒曲折的機耕路,仿佛凝固在了時光之中。而就在距離石灰廠不遠處,矗立著一座規模中等的水泥廠。


    遠遠望去,可以清晰地聽見水泥廠內機器發出的陣陣轟鳴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盡管石灰廠的院落如今已無人值守看管,但其內部卻鮮有他人涉足。據水泥廠的工人們私下相傳,此地似乎冤魂縈繞,時常有靈異事件發生,故而大家寧願多繞些路途,也決不願從這扇門前穿行而過。


    順著那條略顯荒蕪的機耕路一路前行,直至抵達石灰廠大門前,便能望見一方波光粼粼的魚塘。平靜如鏡的水麵上,不時泛起一圈又一圈細密的漣漪,那是魚兒們正在歡快地嬉戲玩耍,自由自在地吞吐著清新的空氣。


    走進石灰廠,映入眼簾的盡是叢生的雜草,它們肆意蔓延生長,幾乎占據了每一寸土地。而最為惹人矚目的,則要數那座已然殘敗不堪的石灰窯了。


    它孤零零地佇立在那裏,宛如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默默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石灰窯的東南一側,便是當年老板汪世書的居所所在之處。而在窯的另一邊,則分布著工人吳小發、汪春蓮一家人以及員工閆棋朋的居住之所和廚房等生活設施。


    這些房屋雖然簡陋破舊,但也曾見證過那段充滿煙火氣息的歲月。隻是此刻,它們都被遺忘在了這片荒涼之地,顯得格外寂寥與落寞。


    沿著窯旁那蜿蜒曲折的坡道緩緩上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寬闊的平台。這平台之上矗立著一間樸實無華的平房,而工人汪世軍與黃世貴便居住於此。


    此時,紅安縣公安局那位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羅紅新手執一份詳盡的現場勘查報告,正引領眾人前行,並滔滔不絕地介紹起當初勘驗現場以及開展調查走訪時所發現的種種情況。


    他們首先來到的一號現場乃是汪世書夫婦的住所。這座房屋呈現出傳統的坐北朝南格局,由三間整齊排列的平房構成。


    踏入大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寬敞明亮的汪家堂屋。堂屋的東西兩側分別設有一間房間,且每個房間都進一步被劃分成南北兩間小巧精致的小房。


    其中,位於東側的房間南邊一室乃是汪世書之子汪輝的溫馨臥室;北邊一室則歸屬於汪世書本人作為居室之用。而在西側房間裏,南邊一室是陳小潤的私密臥房,北邊一室則被用作廚房。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此刻這些屋子的門板竟然不翼而飛。隻見羅紅新指著原先安裝門板之處說道:“此處原本裝有兩扇堅固的鐵門,但如今西麵那一扇的鎖芯下方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泥土,上方更是留存著明顯的蹬痕。


    而且,這把門鎖采用的是保險鎖,其鎖舌已然彎曲變形。”


    聽聞此言,劉忠義連忙追問道:“那麽請問這蹬痕究竟是由哪隻腳留下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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