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自己的謊言已經被他識破,知道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隻好極不情願地老實交代了自己現在是去赴約的事實。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蔣鬆酸溜溜地說道,嫉妒得聲音都有點變了。


    “那女孩兒長得怎麽樣,漂不漂亮,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他還不甘心,又緊接著問道。


    “是一個同學介紹認識的,我們還沒見過麵呢。”我老實說道,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到八點了,心頭有點著急。


    “你別騙我,沒見過麵還這麽上緊地趕著去約會,你當我是傻子哦,一定是那女孩兒長得很漂亮是不是?”蔣鬆不依不饒地問道,心頭醋酸得腸子都擰到一塊兒去了。


    “我們真是第一次見麵,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呢。”我努力澄清著自己的清白,仿佛這樣做可以讓蔣鬆好受一些似的,結果也正是如此。


    “你小子不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得了,我也懶得再問了,估計那女的長得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說不定還很醜陋,要不然你也不用這麽遮遮掩掩,生怕讓人知道了,能看上你的人,又能好看到哪兒去呢,也許和你長得一樣矬。”蔣鬆尖酸刻薄地譏誚一通後,心頭稍微舒服點兒了。


    我想替自己和那個壓根兒連麵都還沒有見過的女生辯解一下,又怕跟他扯來扯去陷進泥潭裏出不來,把正事兒倒給耽誤了,也就不再辯解,算是默認了。


    “我說嘛,能看上你小子的女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多半是別人挑剩了的貨色,不過你也別嫌棄,這年頭,男多女少,能搭上個女娃子也不容易,好好珍惜人家吧,哥們等著喝你的喜酒。”蔣鬆寬宏大量地說道,原諒了那個女孩兒的醜陋。


    我被他洗刷了一通後,心頭老不是滋味兒,想帶著大好的胃口坐上餐桌,誰想人卻端上來一大桌子屎尿,還有什麽比這更惡心的呢,可是有什麽法子呢,誰讓自己有求於他,隻好調整了一下情緒,厚著臉皮問道:“蔣哥,你知道從咱們學校到後工怎麽坐車去嗎?”


    “我不知道。”蔣鬆幹脆利落地回答道,似乎一點協商的餘地都沒有。


    “不會吧,重慶你這麽熟悉,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我十分驚訝地說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對重慶是熟,可是對後工不熟,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後工是什麽東西。”蔣鬆冷冷地說道,心頭暗叫爽快。


    “就是後勤工程學院啊,你不可能沒聽說過吧。”我著急地說道,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


    “聽倒是聽說過,可是沒有去過呀,我連後工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麽給你指路嘛。”蔣鬆撇得幹幹淨淨地說道,其實怎麽去,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上周他就和別班一個女生去那兒玩了整整一下午。


    “這麽說你是真不知道啊。”我絕望地說道,眼睛都綠了。


    “真不知道,莫非還騙你不成。”蔣鬆詛咒發誓道。


    “那不打攪你睡覺了,我還是問問別人吧。”我十分沮喪地說道。


    “別人多半也不知道,那地方聽說很偏僻,公交車去不去那兒都說不定,晚上還經常鬧鬼,我勸你還是別去了。”蔣鬆好意地規勸道,幸災樂禍地竊喜著。


    “我知道了,回頭再聊吧。”我失落地說道,把電話掛了。


    我心裏泛起了躊躇,蔣鬆都不知道,估計別人多半也不知道了,怎麽去那兒呢?


    要是不去吧,昨晚都跟人約好了的,今天那女孩兒可在那兒等著我的呢,我一個堂堂大男人,在女人麵前失信,麵子上多掛不住啊,讓哥們知道了也沒法兒跟他交代,得了,我還是直接問那個女孩兒吧,她多半知道。


    思來想去,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女孩兒的電話,叫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了。


    “你到了呀!”女孩兒驚喜地問道,聲音很嗲,聽得我渾身一麻。


    “還。。。。。。沒呢,我現在在等車,不知道坐哪路車過來,你。。。。。。知道嗎?”我有點結巴地說道,激動得手直發抖。


    “這你都不知道呀,真是個宅男,嘻嘻。”女孩笑著打趣道,咯咯笑個不住,聽得我神魂顛倒。


    “我平時很少出門,對路線不大。。。。。。熟悉。”我慚愧地說道,靠手機的半邊臉有點發燒。


    “整天窩在學校裏看書學習。”女孩兒調皮地說道,這多半是他那哥們替他包裝的。


    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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