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慘叫傳來,鄒老三倒在了血泊中,全身多處受傷,腳踝已經被咬斷了,像根被掰折的樹枝一樣,隻有一層皮勉強包著,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發出喔喲喲的哀叫聲。


    那頭畜生並不想置他於死地,圍著他氣咻咻地轉了幾圈兒後,又撅著屁股,將一大泡屎尿一股腦兒拉在了他身邊,然後萬分暢快地直起了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跳蚤,誌得意滿地帶著四條狗崽兒像凶犯離場一樣咚咚咚地下樓去了。


    鄒老三掙紮著爬回了自家門前,用最後一點氣力費勁兒地敲了敲門,他老婆此時正在廚房裏做晚飯,忽然聽見敲門聲兒,心頭更打鼓了。


    她剛才就聽叫一聲慘叫,以為是別人讓狗咬了也沒太在意,繼續做她的飯,誰想這會子又傳來了敲門聲,這可實實在在是在敲自家的門啊,廚房和大門正對著,隻隔著兩米,聾子都能聽得見,她懷著一肚子鬼胎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打貓眼兒裏往外一瞧,啥也沒有,這不見鬼了嗎?


    她心頭正在疑惑,突然,敲門聲又傳了起來,“篤篤篤”,“篤篤篤”,而且敲得比剛才更猛了,似乎要把門都敲出個洞來,她驚恐萬分地睜大了眼睛大貓眼兒裏往外仔細一瞧,還是空無一物,她知道,這次真見鬼了,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離奇的事情,一股巨大的恐懼像暴雨前的滿天烏雲一樣刹時籠上了她的心頭。


    “篤篤篤,”“篤篤篤,”敲門聲更響了,像有個金剛鑽頭不住地往門上杵一樣,似乎馬上就要敲出個透明窟窿了。


    她嚇得趕緊往後退,一轉身,進了客廳,她倉皇地四顧,手忙腳亂地在沙發上翻來找去,仿佛要找驅鬼的靈符似的,好不容易從亂衣堆裏翻出了手機,她拿在手裏,哆哆嗦嗦地撥通了鄒老三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嘟”,電話叫了半天才接了,她驚慌萬分地說道:“老公,有鬼在敲咱家的門,你快點回來救我啊!”因為過於恐慌,聲音都沙啞了。


    過了半響,電話那頭才傳來了鄒老三微弱而氣急敗壞的聲音,“什麽鬼不鬼,是老子在敲門,快給老子開門。”


    老婆這才如夢初醒,丟下手機,咚咚咚地跑到門口去把門打開了,開門一瞧,嚇了一大跳,隻見鄒老三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活像個鬼一樣。


    “你這是怎麽了?”老婆驚訝而心疼地問道,忙將他從地上攙了起來。


    “我讓那頭畜生給咬了,快送我去醫院。”鄒老三氣息微微地說道,身體極度虛弱,站都站不起來了。


    半小時後,樓下呼嘯著飛來了一輛救護車,鄒老三被小心地抬了進去,火速送往醫院搶救,直到此時,還臉色蒼白地躺在醫院病床上,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離出院的日子還遙遙無期呢。


    作者不忍心再讓讀者看他那副悲慘可憐的模樣,以免影響好心情,於是擅做主張地決定將話題岔開了。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頭畜生自從咬了鄒老三後,仿佛吸鴉片煙上癮了似的,從此以後,見了人就咬,有時候明明人家已經拐進大樓,準備做電梯了,也還要不死心地追上去狠狠地來上一口,甭管大人小孩,老頭老太,隻要有機會下嘴,統統都不放過。


    短短三天時間,被它咬傷的人就急速達到了兩位數,這時的它真正成了惡魔撒旦的化身,隻要一提到它,人們都會咋然變色,呼吸不暢,麵如死灰,像見了魔鬼似的,連正在媽媽懷裏哇哇大哭的嬰兒一聽到它的大名,都會嚇得凝神屏息,不敢再哭了。


    整座小區仿佛成了一座人間煉獄,人們恨不得買雙鯤鵬翅膀來綁在肩膀上,出門兒就飛出去了,不敢再在地上走,那魔鬼實在太他媽厲害了,咬起人來不要命啊,阿門!


    這幾天,物管辦公室的電話也被打爆了,所有人都在投訴那個凶惡的魔鬼,言辭激烈的人還威脅說如果再不采取有效措施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他就要自己采取行動了,屆時引發的一切後果均由物管承擔,跟他沒任何關係,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物管同誌們一聽這話,隻當是嚇唬自己呢,也沒太往心裏去,嚕蘇了一通就掛了。


    兩天後,那頭畜生就一命嗚呼了,是讓十包耗子藥給活活毒死的,緊跟著物管也破產關門了,大家都暢快萬分,拍手叫好,不過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那四條小狗崽子都活了下來,早晚有一天,它們會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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