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劉永輝在家裏看電視的時候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自己的女兒在電視上聲淚俱下地控訴警方抓走了她的丈夫,因為警方懷疑她老公是半年前劉家凶殺案的凶手,但他們掌握的證據並不足以證明這一點,她說自己丈夫是被冤枉的,懇請大家關注此事,督促有關部門還他一個公道。


    劉永輝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女婿被警察抓走了。


    他立即將此事告訴老伴。王秀梅聽了也大為吃驚。


    次日上午,二老來到警察局,向警方了解情況。


    布萊特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闡述了逮捕徐彬的理由。


    聽說在女婿的車庫裏發現了兒子和孫子的血跡,劉永輝和王秀梅大吃一驚,如果以前警方說徐彬是凶手隻是沒有證據的推測的話,有了這個關鍵證據,就意味著女婿作案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本來王秀梅還抱有一點幻想,希望女婿不是凶手,但在鐵一樣的證據麵前,這點幻想也宣告破滅,徐彬在自己心目中的好女婿形象瞬間崩塌,碎成了一地渣子。


    她心情激憤地問布萊特:“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徐彬就是凶手嗎?”


    “現在還不能說百分之百,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了。”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什麽?”


    “暫時不方便透露,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的。”


    “好,希望你們早日調查清楚,如果凶手真的是徐彬,請一定將他嚴加懲處,決不寬恕。”王秀梅決然地說,和老伴離開了警局。


    回到家,劉永輝給女兒打電話,一接通,他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徐彬被警察抓走了嗎?”


    “你聽誰說的?”劉媛驚訝地問。


    “我在電視上看見了。”


    劉媛心裏直叫苦,她本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事,結果還是沒有瞞住,忙替老公分辯道:“他是無辜的。”


    “你還幫他說話,我和你媽剛從警局回來,警察把什麽都告訴我們了。”


    “警察跟你們說什麽了?”


    “他們在徐彬的車庫裏發現你哥和濤濤的血跡了。”


    “這能說明什麽?”


    “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這說明徐彬就是凶手啊。”


    “也有可能是別人栽贓嫁禍他的,徐彬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


    “你對他了解多少?”


    “我和他朝夕相處了幾十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人心難測,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怎麽能夠完全了解?”


    “別人我不知道,但對徐彬我絕對了解,我們從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那又怎麽樣?有些人在一起相處了一輩子都看不出他的本來麵目。”


    無論劉永輝怎麽說,劉媛還是不相信老公真是凶手,到後麵竟把電話掛了。


    劉永輝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又給兒子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了他。先前由於沒有確切證據,他不好把這事告訴兒子,以免影響關係他和女兒一家人的關係。如今證據確鑿,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劉閔之前聽布萊特說妹夫是凶手,還不大相信,今見警察在他車庫裏發現了自己和兒子的血跡,深感震驚,常識告訴他,妹夫作案的可能性極大。想到妹妹的老公竟然會對自己一家人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就覺得不可思議,繼而感到異常憤怒,但此時他也做不了什麽,隻能耐心地等待警方最終的調查結果。


    抓捕徐彬後,布萊特立即對他進行審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要他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徐彬不吃這一套,堅決不承認凶殺案是自己所為,聲言凶手另有其人,堅稱自己是冤枉的。


    見他拒不認罪,布萊特一時也拿他沒辦法,他知道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才能讓徐彬就範。目前已經確定那塊血斑中含有劉閔和劉濤的dna,另外兩名女性的身份就成了此案的關鍵,如果她們是楊芳和楊紅,那麽徐彬犯罪的事就基本可以坐實了,他督促技術人員抓緊時間做檢測。


    經過進一步化驗,法醫證實那塊血斑中的兩名女性dna其中一個屬於楊芳,另外一個可能屬於楊紅,也有可能屬於別人。由於基因信息含量極少又出現了分解的情況,以警局現有的技術能力無法將其檢測出來,拿到別的技術部門去試,也沒有辦法檢測。


    如此一來,那塊血斑的定罪作用就大打折扣了,徐彬一口咬定,那個血跡是案發前不小心留下的,跟凶殺案無關。


    調查陷入了僵局。


    布萊特再次召集手下商討對策,幾天後,他們想到個辦法。


    摩根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白人男性,因詐騙、搶劫等罪名在去年被捕,於今年7月轉移到了徐彬所在的監獄。此人貪婪狡猾,容易為利所動。


    布萊特找到他,以減刑和加元為條件,希望他能夠接近徐彬,從他嘴裏套出一些秘密,幫助警方破案。摩根一聽還有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當即欣然答應。


    兩天後,警察把摩根轉到了徐彬的獄室。


    徐彬本是一個人住,現在憑空多出來一個人跟自己擠一間屋子,心裏大為不滿,向警方提出了抗議。


    摩根也表示不願意和別人住一起,想要自己一個人住。


    獄警說:“最近犯人太多了,單人間不夠住,隻能委屈你們擠一擠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兩人沒辦法,隻能勉強接受了安排。


    一開始,他倆相互排斥,各過各的,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過了幾天,摩根有點繃不住了,他知道自己是帶著使命來的,長期這樣打冷戰難以完成任務,隻好放下身段,試著跟徐彬搭話。


    徐彬跟他素不相識,又心裏有氣,起初並不搭理他,後來見他態度謙遜和善,沒有白種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心也漸漸軟了,想道:害自己住雙人間也不是他的錯,就算他不住進來別人也會住進來,把氣撒在他身上是不公正的。


    而且能夠住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為什麽不是別人,偏偏是他跟自己住一間屋子呢?這大概就是老天的安排吧。對他的態度漸漸有所好轉,不再整天板著個臉,一聲不吭,有時聽他說話,也會接茬,臉色也比原來好看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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