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徐林和幾個兄弟走近來關切地問道。


    年輕女子不知道他們是警察,以為是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們說道:


    “剛才我們正在買燒烤,我老公突然感覺腰部有點異常,扭頭一看,隻見一個扒手正在下他別在腰上的皮包,帶子都已經解開了。我老公嚇得一把將皮包抓住,死也不鬆手。那扒手見搶不下來,氣急敗壞,掏出一把刀子就給他捅了過來,正好捅在了肚子上!”


    徐林俯身察看了一番,見他傷勢嚴重,忙道:“快通知醫務室。”


    一個警察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兩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就抬來一副擔架,將中年胖子放到上麵,準備抬走救治。


    中年胖子身受重傷,躺在擔架上,臨走前還不忘聲息微弱地叮囑道:“我沒事兒,快去抓扒手,把我的錢包追回來!”


    眾人目送他離去。


    徐林轉臉問年輕女子:“那扒手呢?”


    “跑了。”她滿臉沮喪地說。


    “往哪個方向跑了?”


    年輕女子手往那邊一指,說:“那邊。”


    徐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那邊望去,正好是原始森林的方向。他又問了現場的幾個目擊者,他們都說看見那扒手跑進那邊的樹林裏去了。


    徐林心裏暗暗叫苦。這片森林據說方圓上百平方公裏,如果歹徒真的鑽進了裏麵,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不禁麵露難色,猶豫不決。


    孫誌把他拉到一邊,悄聲說道:“看她那嗲聲嗲氣的樣子,肯定是個小三,這事咱就別管了。”


    “那男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眼裏隻有錢。咱幹嘛幫他抓扒手?還是交給景區保安吧。”周銘說。


    “對,咱下午還有正事要辦,哪有功夫管這破事兒?”王濤說。


    徐林拿不定主意,掏出手機給在外麵的魯剛打電話,請示進退。


    魯剛聽說景區裏發生了行凶搶劫案,大吃一驚,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說道:“你們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幾分鍾後,他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了。


    徐林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了他。


    魯剛聽完大怒,咬牙切齒道:“這孫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搶劫,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兒就發生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身為人民警察,咱可不能袖手不管。”


    年輕女子起先見他們不願意管,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會兒聽說他們居然是警察,頓時來了精神,忙苦苦央求道:


    “警察同誌,請你們一定要把他抓住啊。那個皮包裏裝著三萬多塊錢現金呢,還有好多張銀行卡和信用卡,要是丟了,那可怎麽得了?”


    眾人一聽這話,心頭冒火,暗罵道:“活該!誰讓你們帶這麽多錢出來顯擺?有錢就了不起了是吧?丟了還不是像個孫子一樣可憐。”


    魯剛思索了一會兒,吩咐道:“老徐、老周,你們馬上帶人到樹林裏去搜。老孫,你趕緊聯係本地的公安機關,讓他們派人來增援。”


    眾人雖然不大情願,還是應命而去。


    景區太偏遠了,沒有公安局,隻有鎮上有個派出所。孫誌一路打聽趕到那兒,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


    聽說在景區裏發生了流血搶案,派出所領導格外重視,當即指令刑警隊長朱茂親自出馬,帶領五六個警察匆忙趕來抓捕凶犯。


    魯剛和他們碰頭後,互相做了自我介紹。


    朱茂著急地問:“凶犯逃到哪兒去了?”


    魯剛說:“逃進森林裏去了。剛才我的人已經追進去了,咱們趕緊跟進吧。”


    朱茂聞言,苦著臉說:“這片森林太大了,他隻身往裏麵一躲,就憑咱們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那你說怎麽辦?”魯剛焦急地望著他問。


    朱茂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片森林隻有一個出口,幹脆咱們來個守株待兔,就在門口守著,他早晚都要出來,到時一舉將他抓獲。”


    “他要是一直不出來怎麽辦呢?”魯剛擔心地問,自己有重任在身,可沒這麽多時間來等。


    “不可能,現在快要入冬了,到了晚上森林裏冷得要死。他不出來,不餓死也得把他凍死。我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就會乖乖出來的。”


    “這片森林這麽大,他不會從別的地方溜走嗎?”魯剛還是不大放心。


    “不會,別的地方沒有路,他如果到處亂竄,非死在裏麵不可。要想活著出來,隻有這一條路,”朱茂肯定地說,“咱們最好別再追了,追得越凶,他就跑得越遠,到時更不好抓了。不如先放他一放,他見咱們撤了,以為沒事兒,自然會出來,到時再抓他就易如反掌。”


    魯剛一聽也有幾分道理,掏出手機給徐林打電話,問他們追捕的情況怎麽樣了。


    徐林說:“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知道那孫子跑到哪裏去了。”


    “那就別追了,先撤出來吧。”


    “為什麽?”徐林疑惑地問。


    魯剛也懶得跟他解釋,不耐煩地說:“叫你撤你就撤吧,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哢地就把電話掛了。


    徐林拿不準他是什麽想法,但是知道他在冒自己的火,不敢再問,隻好遵命。


    魯剛和朱茂詢問年輕女子,那個扒手的相貌是怎樣的。


    年輕女子回想了一下,說:“他長得又矮又瘦,剪著平頭,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


    “還有呢?他身上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明顯特征?”魯剛問。


    年輕女子努力回憶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了。”


    “他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吧?”朱茂問。


    “大概記得。”


    “請給我們描述一下。”朱茂說,讓一個警察拿著炭筆和畫板準備給他畫像。


    年輕女子為難地說:“他的長相很普通,跟一般人沒什麽兩樣,不好描述啊。”


    “沒事兒,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我們畫個大概就行了。”


    年輕女子隻好勉為其難地描述起了那個扒手的相貌。畫像警察根據她的描述迅速畫出了一幅人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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