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膽子大了,但坐上那位置,旁的人也無法再說什麽,膽敢吐露半字不好,我看帝尊會直接除之而後快。”落翼自己連連搖頭,真是沒想到帝尊是個這樣的人。


    落茗蘊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就知道這一次清祭該有多重要。”


    落翼心裏了然:“好,我們開始吧。”


    .


    “你們這群刁民!”南宮啟舉著長劍,氣勢洶洶。


    一眾魔兵本就是凶徒,哪裏會因為一句話,一個人而改變自己。


    “殿下,你瞧瞧,你的人手不多了,不怕嘛?”魔兵前列一名赤袍男子說道,他眼睛上挑,一副狐狸的精明模樣。


    南宮啟才不會搭理他的話,他必須速戰速決,不然恐怕就趕不上落翼的清祭日了。


    “您不說話,那就是怕了,要不然我借你點兵,然後我們一起攻入天神殿,這天界你我共享之。”男人哈哈哈哈大笑,很是期待南宮啟的表現。


    南宮啟未說一句話,揮劍就往前衝,勢如破竹。


    魔兵勢力龐大,才不怕區區一萬天兵。


    雙方打得激烈,難舍難分,勝負易難分。


    紅衣男子抵住南宮啟的長劍,麵上早就維持不住那漂亮模樣,呲著牙咧著嘴,眼睛都微絲泛紅,顯然有點殺瘋了。


    “今日我宴血呈,定要將你南宮啟踩在腳下,讓天界的人都看看,你堂堂太子殿下,未來帝尊之位的繼承人是多麽的弱小,到時候你還能是太子嗎?到時候司命大人又會怎麽樣?”宴血呈耳目眾多,對於司命與太子殿下的愛恨情仇他是了如指掌,也知道說什麽可以成功刺激到南宮啟。


    果然,南宮啟眼神猛然紅了一下,恍惚間覺得他的氣勢更加龐大,還夾雜著一些嗜血的情緒。


    宴血呈勾唇一笑:“做人啊,就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軟肋,否則就會被拿來威脅,然後一敗塗地。”


    南宮啟利落地揮劍:“宴血呈,你以為我不會保護他?說上那麽三言兩語,就真的能拿他來威脅我?可笑,那不過是我的玩物,我對他上心,自然是因為他足夠特色,也足夠難以啃下。”


    宴血呈還是稍稍不敵南宮啟,後撤幾步,穩住身形。


    “你……”宴血呈咽下口中的話,把視線投去魔兵與天兵的鬥爭中


    雖說魔兵數量眾多,但是不夠精,而天兵顯然就能看出來訓練有素,而且每個單拎出來,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你帶七處的人來,我宴血呈心服口服,這一次就先放過你,也希望你可以真的護住你那寶貝疙瘩。”宴血呈抹去嘴角溢出來的血,笑吟吟離去。


    南宮啟本想追上去,但是手下快走幾步將人攔下。


    “殿下,你不是說了嗎?這一次就是給他們一頓教訓,並不打算清除幹淨。”荊默拱著手說,就怕自己禮節不夠,就讓南宮啟逮到並以此為理由訓斥責罵一通。


    “好了,我知道了,落翼那邊怎麽樣?”南宮啟莫名擔心。


    “放心,一切都好著呢。”荊默看殿下情緒穩定下來,他也就放下聳起的肩膀。


    “緊張什麽?我又不是吃人的魔鬼,你小子跟著我都多少年了,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麽人?”南宮啟看得出荊默對他的戒備,但是是尊重尊敬的戒備。


    “你瞧瞧你說的話,多麽的……”


    “多麽什麽?”


    荊默一咧嘴唇子:“多麽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腦子裏麵就這點存貨。


    南宮啟收起沾染了血氣的長劍:“好了,不為難你了。”


    “我們要回去嗎?還是說多觀察幾日,防止他們折返回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荊默還是謹慎,畢竟像宴血呈那樣的大有人在,他不來,不代表別的不來。


    這一次其實就是隻有宴血呈一個領頭人,真正的高手還藏得很深很深,天界實在不該輕舉妄動,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


    “好了,一連兩次,怕你受不住,我們暫時休息片刻。”落茗蘊吃下一塊糕點,提議說。


    “好,都聽你的安排。”落翼長吐出一口氣,身子也確實很是疲乏,已經是到了盡頭。


    “阿落~”門應聲而開。


    南宮啟扯起一張明媚的笑臉。


    落翼撐起身體,半俯下身:“殿下,您回來了。”


    “我行動快吧,我可是為了早點見到你,為了能夠參加你的清祭,上陣殺敵,還受傷了呢~”南宮啟把落茗蘊一屁股拱走。


    落茗蘊很有眼色,南宮啟一來,他就正在起身。


    房間裏麵就剩下落翼南宮啟兩個人。


    “殿下實在辛苦,快些回去歇息吧。”落翼琢磨了一番,說出這一句不會出問題的話。


    南宮啟並沒有變得生氣,而是緊挨著落翼,跟隻大型犬一樣,將人從裏到外都蹭上自己的氣息。


    落翼把屁股往左邊挪了挪,上手把人撥到一旁:“殿下請自重。”


    南宮啟臉耷拉下來:“我這樣想你,你就這麽回應我,我實在感覺傷心。”


    南宮啟簡直要哭出來,眼眶的淚水一直打轉,遲遲滴落不下來,演技著實超凡。


    落翼被這一出打個措手不及,想要上手摸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


    好在是忍住了,他指甲深陷皮肉中:“殿下切莫因為我一個小小的司命而搞得情緒糟糕,您剛回來,精疲力盡的就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在我這裏表演你的高超演技。”他才不吃南宮啟這一套,必須把人趕回到自己的寢室中。


    南宮啟看起來麵色真的不那麽,不過不是因為傷心而如此,完全是因為與宴血呈的鬥法,他眼睛下麵青灰一片,胡子都不往日明顯許多,倒是更具男人味。


    南宮啟側身躺在床上:“但就聽你的話,我現在立刻馬上休息。”說罷就閉上眼睛,直接打斷落翼的施法。


    落翼無奈歎口氣,給人掖了掖被子,自己則坐在一邊守著,他要是趕走,南宮啟肯定又要上他的無賴大法。


    剛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扯拽著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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