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一直跟到何時,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男人拐著彎趕人,這人估計不會再說出什麽東西了,早點趕走算了,跟著自己也是一個累贅,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是哪的人,不能賭。


    “我並不會一直跟著,但是我覺得我們可以交個朋友,以後方便聯係。”落翼說話間微微欠身以示認真。


    男人歎口氣,無奈從腰間拿下一塊令牌,一揚手扔到落翼懷裏:“喏,這個令牌可以指引你找到我但是你不要沒事就來找我。”


    “好,多加叨擾,有緣再見。”落翼收下腰牌,拍拍屁股走人,早知道這麽容易說話,剛開始就該這樣說,何至於兩人磨蹭到現在。


    .


    “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一直在屋頂守靈的尤高暢垂眸看著屋簷下的人。


    落翼就著月光大概將人的臉看清,他淺淺笑道:“大人這麽晚又何故不睡覺?”


    龍高暢把劍往身後一別,回應他:“守靈。別告訴我你是出去傳信了,那我可真就相信。”


    落翼直擺手,這人還堅持呢,他連忙說:“可別,不管你再怎麽說,我都沒辦法傳信給什麽人。我隻是做了噩夢,實在憋躁才出去,方才剛升起來困意,索性趕緊往回走。現在可好,剛回來就讓公子攪個幹淨。”


    “怪我?”尤高暢聽出他後麵的責怪,一屈膝跳下來,跟著落翼一起回了房。


    落翼捉著門,看向門口站定的人:“我的私人空間,公子避嫌,明日見。”


    “啪。”門貼著尤高暢的臉關上。


    “暴脾氣,我又沒把你怎麽樣,就是關心一問。”尤高暢碰一鼻子灰,尷尬地撓撓頭,又回去繼續守靈。


    正熟睡的啟南被關門聲吵醒,嗓音盡顯慵懶:“嗯?怎麽?”


    落翼把人輕摁回去:“沒事,你繼續睡,我就是起個夜。”


    “嗯……”啟南本就艱難睜開的半個眼,聽到落翼沒事,就徹底合上。


    落翼扯著被子側躺下來,眼睛一眨一眨。


    人是找到了,該怎麽確認?確認之後又怎麽融合,死嗎?似乎隻有死了之後靈魂才會離開肉體。


    .


    受傷男人在落翼走後,又淺淺休息片刻,半眯著眼睛,是累極了。


    月亮在枝頭掛著,隨著枝椏搖擺,恍惚間以為是隻燈籠。


    男人腿一蹬起身,化作一團飛霧,炸開消散。


    “老大,赤岸此次行動未能完成,還請寬泛幾日。”男人出現在大殿上,單膝跪在地上。


    女人手拄著下巴,眼神在男人身上一掃,輕啟紅唇:“任務就是要在規定時間完成才算成功,你的這個任務有別人接下了。我看你傷得不輕,好好休息,不要再想這個任務。”


    男人抬頭看這麵容豔麗卻冷酷無情的女人,終是發不出一個聲。


    女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樂意了,看模樣若是不讓他繼續任務,他非要把地跪穿。


    女人放緩聲音,盡量顯得和氣:“好了,知道你不甘心,但規矩就是規矩,你們小隊幾個人這兩天出任務也該回來了,你不想和他們聚聚?”


    男人確實被安撫,跟隊友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聚聚了,他終於開口道:“自然想,謝謝老大體恤。”


    女人一笑,小樣,還拿不下你:“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下去……你的腰牌呢?”


    赤岸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搬上來:“路上不小心掉了吧,畢竟那會兒打得挺激烈,我會盡快去找天機閣補上。”


    女人自然知道他不會這麽容易就丟了東西,那他就是給了別人。


    她說:“這不像你,他是誰?”


    男人嗓子發緊,自知在老大眼皮子底下藏不了多久:“一位有意思的朋友。”


    女人大膽猜測:“哦,所以你是因為想要見他,所以才想繼續任務,我倒是也想認識一下這個人。”


    男人抬起頭,支支吾吾:“老大……”


    女人輕笑一聲:“緊張什麽,我又不吃人,下去吧。”


    赤岸一拱手,立馬起身:“是。”


    赤岸走後,大殿裏又出現一個人,看得出他一直是在的。


    “他說的人會不會是五蘊?”男人看著離開的赤岸說道。


    女人吐出一個葡萄籽,又往嘴裏塞了兩顆,發音不清楚地說道:“這誰知道,他又不肯交代。”


    男人剮了女人一眼:“行了,那是他不想交代嗎,他自己也不過是才接觸。”


    女人勾唇,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沾上汁水的手:“你最近盯著點赤岸,五蘊似乎會跟赤岸感同身受。”


    男人雙手環胸,靠在旁邊的石柱上:“放心,早派人盯上了,也會時不時讓他痛上一痛,不然五蘊感受不到,可能會縮回去,要想讓他再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女人拍拍手,說:“周到,不愧是我璃月的好搭檔,來,幹一個。”


    .


    “老大為什麽就不願意多給我兩天,明明之前也沒說過啥規矩不規矩的?”赤岸一回去,就找到好友傾訴苦水。


    同屋的人都很長一段時間不出任務了,也不知道何時有的規矩,但他還是放下手中的書,給赤岸分析:“難不成就是因為小寧,剛子和癡漢要回來?”


    赤岸才不信,往床上一攤,苦兮兮說:“老大何時這麽關注我們了,若是真的關心,當初又何必把我們分開。”


    男人輕啄一口茶:“那可能是覺得你確實不行,找個理由把你蹬了。”


    赤岸一個鯉魚打挺,哀嚎:“朋友,你要殺我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開玩笑,最近她不高興著呢。你就別再找她了,等著咱們哥幾個出去聚聚,他們再一走,咱倆就去接任務。”


    赤岸禿嚕著臉,喃喃道:“好吧,薑寶說的沒毛病。”


    薑禪這時問起:“這任務換的分也不多啊,你怎麽看起來這麽在意,還有,你的腰牌給誰了?”


    “給了路上一個奇怪的人,老大還問我來著?我現在直接去給他補辦上吧。”


    薑禪掏出他的腰牌:“你先去把這個積分兌換出來,不然人家可不白白給你新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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