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江父聲音低了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後,我得來藥膳堂後廚幹活了,當廚子。”


    江母眼睛睜大,驚喜地抓住江父的胳膊:“真的呀?你能來藥膳堂做廚子?”


    江長歡也驚訝道:“真的假的,小妹,你不會是給咱爹走後門了吧!”


    “說什麽呢!”


    江果不客氣地瞪了江長歡一眼:“咱爹的做飯水平你不知道嗎,我可是讓他在後廚裏,跟藥膳堂的大廚比試過的,連華君故都認可了咱爹的手藝!”


    江長歡趕緊補救:“是我說錯了,爹平時做的菜,那叫一個好吃,本來就和藥膳堂不相上下嘛!”


    江長巾也歡喜道:“太好了,那以後咱們在家裏,都能吃上藥膳堂大廚做的菜啦!”


    楊婉笑著附和:“可不是嘛,說出去誰不羨慕咱家呀!爹和小果真是厲害!”


    江父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沉默地像頭勞作多年的老牛。


    可這會在一家人的歡喜和讚揚中,他眼神明亮閃爍地像個小夥子,整個人生機勃勃。


    幾人正說著,突然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長風!”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滿身腱子肉的年輕人,笑容燦爛地跑過來,還微微喘著氣。


    他袖子挽起,胳膊上肌肉虯結,而且個子很高,和阿狼差不多。


    江長風笑著回應:“安陽,你怎麽在這?”


    “今天武館休息,我來幫我爹送肉!”


    說著孫安陽笑著撓撓頭,對江父江母作揖:“伯父伯母好!”


    又跟江長巾夫婦和江長歡打招呼,最後視線對上江果:“這就是小果妹子吧,我經常聽長風提起你。”


    江果微笑道:“安陽哥好,我也聽家裏人提起過你。”


    “哈哈哈。”


    孫安陽嘿嘿一笑,整個人像隻憨憨的大熊。


    他又從懷裏掏出來一疊子紙卷,遞給江長風:“長風,你拿著看,這是夫子們發下來的好卷宗,原件還要收回去,我就手抄了一份給你,你別嫌棄啊。”


    江長風目光一動。


    這厚厚一疊的卷宗,還不知道要抄上多久呢。


    “多謝安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江長風接過卷宗,伸手拍了拍孫安陽的肩膀。


    兩人目光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果探頭看了一眼卷宗的厚度,這孫安陽真的是個老實人啊。


    她隨口問道:“安陽哥,你咋知道我們在藥膳堂的?”


    孫安陽抻了抻身上還沾著油漬的衣裳,憨直道:“我上午給藥膳堂送肉,聽說你們在這裏吃飯,就趕緊回家取了卷宗過來,還好趕上了。”


    江果看著他額頭上大顆的汗珠,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江長風麵上也更加真誠:“下次用不著這麽著急,我的腿也差不多好了,你讓人給我遞個信,我來找你。”


    “這不是方便嘛。”


    孫安陽不在意地說著。


    江果內心嘖了一聲,這哥們確實不錯,怪不得江長風能和他做朋友。


    江母在一旁也聽明白了,她感激地說:“謝謝安陽啊,這麽把長風放在心上,下次你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啊!”


    孫安陽笑嗬嗬地說“好”。


    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莫名有幾分扭捏。


    “……長風,我跟你打聽個事唄!”


    江長風一臉莫名:“你說?”


    “就是,我來送肉的時候,一家人剛好離開,好像也是你們江家的……”


    江長風不解道:“然後呢?”


    “我,”孫安陽臉上越來越紅,“我看見有一個漂亮的姑娘,我想你打聽打聽……”


    江長風一愣。


    江果的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居然有八卦?


    楊婉也立刻湊過來:“漂亮的姑娘?你瞧上江蕊了?”


    孫安陽有點不好意思:“她叫江蕊嗎,名字可真好聽。”


    江果抬手道:“不一定就是蕊兒姐啊,你說說那姑娘什麽樣子,穿什麽衣服?”


    “嗯……”孫安陽想了想,羞赧道:“她穿著黃色的衣裳,長得又精神又漂亮,比其餘姑娘都高。”


    “都高?”


    “黃色的衣裳?”


    “你說的漂亮姑娘是阿花?!”


    幾人七嘴八舌分析出來,都驚訝了。


    江果也是沒想到,孫安陽說的居然是江花。


    雖說她對江花沒什麽偏見,但確實沒想到,孫安陽居然是對江花一見鍾情。


    原來在任何地方,審美總是多元化的啊。


    江果反應過來,才豎起大拇指道:“各花入各眼,安陽哥,你有眼光啊,阿花可是個單純能幹的好姑娘。”


    聽見江果誇讚的話,孫安陽目露欣喜:“我就知道,我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個頂頂好的姑娘!”


    江長風也笑著說:“她是江半村江金文家裏的大姑娘,叫江花,你以後找機會去認識認識她。”


    孫安陽使勁點頭,高興地像喝了假酒。


    江果也很為江花高興。


    江花心裏總是自卑,這下子有人看她一眼就喜歡她,想必她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


    孫安陽還忙著幹活,沒說幾句就走了。


    這會時間過了中午,驢車早就沒了,隻能讓踏雪載著一車人回家。


    路上給江父心疼地不行,一個勁地給踏雪喂果子和鮮草。


    等會了家,一家人都坐不住,很快都忙起來了。


    江長巾和江長巾一塊去紅糖工坊幹活。


    江父也牽著阿黑出門,十分不舍的樣子。


    他明天就要去鎮上做菜了,就不能再帶著阿黑幹活了。


    江母拿起了繡活兒,張小草聽見動靜也過來了,開始幹活。


    楊婉沒事能幹,也隻好跟著江母一塊做繡活。


    隻不過她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做針線活,幹起來也沒什麽滋味。


    江長風在屋後麵陰涼處練打拳,阿狼陪著練。


    江果在旁邊看了一會,問道:“二哥,我記得你之前說,就算腿好了,也不能再接著科舉了,那現在呢?”


    江果會有這一問,是因為孫安陽今天的舉動。


    既然他還會給江長風拿資料,江長風也會接過來,那說明這事其實並不是什麽死局吧。


    隻不過江果前段時間太忙,壓根沒來得及跟江長風問清楚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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